她不想跟男人獨處了,再獨處下去她會失控到發瘋!
宋梔跳下窗戶,推開男人,回去收拾東西想去彆的房間睡。
男人倚著窗戶,拿出煙盒。
倒出一支煙夾在指尖點燃。
煙頭的星火在昏暗的房間裡忽明忽滅,他眉頭微蹙,深吸一大口。
激烈的喘息聲悶在喉嚨,他望著女人纖細的背影,想平複,卻平複不了。
隻抽了一口,便扔掉那支煙。
過去拉開女人,摁在床上俯身吻住她。
他半跪在床邊,膝蓋抵在女人的身側,最大限度地彎下腰,睡褲褶皺蔓延進他下腹的陰影。
宋梔掙紮幾下,都沒抵過男人的體力,反而腦子裡最後一點清明被男人吻的七葷八素,渾渾噩噩被包裹在男人清冷的木質香中。
最後關頭,沈肆刹住車了。
他脖頸浮著汗液,深埋她胸口喘息。
宋梔一動不敢動。
沈肆這張臉,她熟悉極了。
極端情欲下,撕下白日禁欲惑人的偽裝,陷她於最危險野性的境地。
交纏沉淪,
蠱人上癮。
“你的手……”宋梔被折騰的沒了力氣。
沈肆幫她穿好半退不退的睡褲,拿紙巾擦了兩下手指。
他掀眸,撫了撫她微紅的眼角:“抱歉,剛剛失控了。”
知道她還沒好,他太著急了。
宋梔軟成一灘泥,顫顫巍巍輕喘,彆過臉,躲開男人的手。
“臟。”
沈肆頓了下,起身去洗手。
回來時,宋梔已經換了身睡衣坐在床邊等他。
“沈肆,我想離婚……”
“不行。”他語氣平靜得很,仿佛不是他自己的事。
“為什麼?”
她呼吸起伏,耳根漲紅。
“沈家人沒有離婚的先例。”
沈肆打開臥室的小冰箱,一小瓶威士忌,半瓶礦泉水。
他指腹撥弄著最底下的晶瑩冰球,宋梔看過去,他掀眸,視線在空中交彙。
宋梔呼吸更加急促了。
“沒有先例就開創先例!”
反正這個婚她必須離,她忍不了丈夫的小三懷著孩子上門叫囂,更忍不了丈夫逼她認下孩子做親生骨肉。
“我沒有權利開創先例。”
沈肆鎮定自若泡了杯冰酒,他喝了一口回味,冰球在玻璃杯裡混動融化。
宋梔又氣,又難堪。
“那就讓溫梨帶著孩子走。”
說到底,她還在因溫梨懷孕的事情生氣。
她和沈肆的婚姻本就建立在完全不對等的豪門階級裡,在這段婚姻裡,宋梔完全沒有話語權可言。
如今沈肆想要孩子,那她也就有了談判的砝碼,也是唯一砝碼。
“宋家最近想開發城西地塊。”沈肆晃著酒杯,神色漠然:“我可以送給宋家。”
宋梔微喘聲戛然而止。
他一句話,將她重新拉回現實。
她在沈肆麵前,明明是個連反抗權力都沒有的小蝦米,宋家上下還靠著沈肆吃飯。
上一秒像小貓似的伸指甲囂張,下一秒又乖乖縮回去。
“知道了。”她卸了力,肩膀聳拉下,自嘲笑出聲:“謝謝。”
“不用謝。”他聲音平穩,凝視她。
她起身要去喝水,沈肆伸手壓住她衣領到溝壑處,她下意識拂開。
“我給你上藥。”他嗓音低啞。
宋梔這才明白,沈肆為什麼要壓她的領口。
他剛剛在床上隱忍欲望時,吮吸著她,白嫩的皮膚上散著零星幾朵紅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