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梔眉骨一跳,想起昨晚被男人折騰狠了,哭著求饒時,指甲深深陷進男人的後背,後來男人洗澡時,她進去送浴巾,隔著乾濕分離的玻璃隱約看見男人身後縱橫交錯的紅痕。
高大健壯的身材有種罕見的破碎性感。
“知道了。”她彆開頭,強迫自己不去想這些。
半小時後,車子拐彎進半山腰的彆墅區。
周宅坐落在寸土寸金的鹿鳴小區,因坐落在岱王山半山腰而得名,山頂有座壽星與鹿雕像。周家位於壽星雕像正下方的一號院,一套四百平米的蘇式院落,樓台謝宇,小橋流水。
沈肆停好車後,等在門口多時的傭人上前打開車門,沈肆才下去。
皮鞋油光水滑,不沾一粒塵埃。
深秋下了寒霜,庭院石階微微發白,上台階時,男人隨手扶了宋梔一把。
“小心台階。”
“嗯”
女人淡淡點頭。
不知道是不是知道溫梨懷孕後,她心思變得格外敏感。
在男人關心她小心台階時,女人心裡自動浮現出溫梨挺著大肚子,被男人小心翼翼扶上台階的情景。
越想心口越亂,越亂越燥。
男人邁上台階,打開紅木大門,吩咐迎接的保姆:“把院子裡的石路和台階都鋪上紅毯。”
末了又加上一句:“去煮冰糖雪梨,宋梔嗓子不舒服。”
她瞬間想起,昨晚男人半跪在沙發裡,摁住她的後腦勺往下壓的一幕。
腹肌緊繃,硬邦邦的,酒氣從毛孔裡散發出來,蒸騰的她渾身又軟又麻。
許是太長時間沒有過夫妻生活,醉意甚濃的男人狠得要命,女人又過太緊張,一時間夾得男人額頭冒汗。
他仍舊不肯抽身離開,嘶啞地喊著她的名字。
一遍遍哄著她放輕鬆。
如今,他在外麵麵前竟毫不避諱她,正大光明提起這茬,仿佛再正常不過的小事。
宋梔麵紅耳赤。
進客廳,沈夫人正在和周父通電話。
周父這幾天去中南海開會,老爺子半夜生病,他抽不開身,隻能在京都乾著急。
好在家庭醫生趕到及時,老爺子已經轉危為安。
“老爺子已經沒什麼大問題,就是突發性心臟病,醫生給開了藥,打了點滴,現在已經睡下了。你早點兒休息,少抽煙,彆忘了吃降壓藥,家裡的事情我都會處理好。”
掛了電話,沈夫人招手示意沈肆過來坐。
宋梔被晾在一邊兒,抬頭目光落在不遠處被保姆小心翼翼扶過來的溫梨。
溫梨雖然剛有孕一個月,腰肢纖細,但此時被保姆扶著卻大有一副懷孕七八月的架勢。
小心翼翼從遠處走過來,見到沈肆的一刹那,耳骨攀上緋紅。
“阿肆,你回來了。”
“嗯。”
男人氣定神閒整理袖口,麵對溫梨的話就像回答保姆今晚吃什麼那般隨意。
“我去看看老爺子。”
他起身要上樓,目光掃過裝木樁子的宋梔。
“跟上。”
宋梔抓住包的手顫了顫,掠過溫梨要吃人的眼神,跟在男人身後。
樓梯拐角處,男人唇邊浮起一絲笑,不深不淺,“這時候知道聽話了?”
宋梔低頭看台階,沒吱聲。
沈太太看不上她,她知道,宋家家世比不上沈家,她上位更是見不得人的手段,又多年沒孩子,在沈太太麵前就是一等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