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J大的時候，校門口一長排的小吃街正熱鬨。
學生們聚集出沒。
有人去洗澡，有人剛從圖書館出來，有人手牽手談戀愛，有人騎著滑板路過。
青春的畫麵一幅幅掠過。
黎婠婠給戎行野套上口罩，“今天好像來得不是時候。”
“什麼時候來都是時候。”
“我覺得沒有什麼比今天來更合適。”
五年後的黎婠婠，來給五年前的黎婠婠一個滿意的答卷。
黎婠婠看著自己腳上的毛靴，這男人硬是半路上停下去店裡給她買的。
要不是她阻止，他還要去給她套個毛褲子，生怕她穿一件薄薄的禮服冷。
黎婠婠最後的妥協，是他拿了一件長到腳踝的外套出來，給她裹成毛毛蟲才肯讓她下車。
現在誰認得出他們兩個剛才還在電影節上。
“走吧，帶我逛逛你們學校。”戎行野將她的手塞進自己兜裡。
黎婠婠嘟囔，“你以前不是經常來麼，學校領導親自帶你逛，我可沒那麼權威的地位。”
“戎太太親自帶我逛，學校領導能跟你一個含金量？”
戎行野不放手，“反正現在誰也不認識咱們，慢慢走。”
走到校園路，已經有女生朝著戎行野看過來了。
男人就算戴著口罩，那卓越的鼻梁跟身形也是擋不住的。
有些人甚至懷疑他是新來的學弟，不知道是不是表演係的。
黎婠婠嘟囔，“人氣很高嘛。”
“天地良心，我都戴口罩了，那下次套個麻袋出來好了。”
黎婠婠瞪著他，“那怎麼行，長這麼好看總是要讓人看的。”
“戎太太，那到底要怎麼做才滿意。”
黎婠婠拉著他走了另一條小道，“從這走，就不會遇到人了。”
結果一鑽進小樹林，左邊一對情侶，右邊一對在聊天的。
見到黎婠婠他們進來，隻能看到模糊的黑影，隻感覺到男人特彆高大挺拔。
然後就挪開了視線。
走兩步還能聽到情侶們接吻的動靜。
戎行野似笑非笑，“黎導，不會是在暗示我什麼吧。”
黎婠婠也尷尬了，“意外。”
“真的是意外？”
“你到底走不走。”
“走。”
“天涯海角也得陪著你啊。”
哪敢放開手。
彆說鑽個小樹林了。
他沒怎麼經曆過正常的大學時光，更無法體會現在年輕人在校園裡戀愛，偷偷摸摸躲著人約會的感覺。
但他心愛的姑娘牽著他的手，穿梭在陌生的地方。
這種感覺真的好特彆。
在出小樹林的時候，他將她拉了回來，扯下口罩親了她一下。
“怎麼了？”
黎婠婠有點懵。
“來都來了，總要親一下。合群。”
戎行野戴上口罩，“還不走？”
黎婠婠嗔道：“想親我你還這麼迂回呢，戎總，這不像你啊。”
“我何止想親你，黎導，我想做的事情還很多。”
黎婠婠深呼吸一口氣，牽著他的手就走出了小樹林，迎著一排的路燈往前跑。
這時候的大禮堂不會有什麼人。
一路上也就他們兩個。
路燈的光影在他們身上跳躍。
戎行野幾步追上她，抱著她繼續往前跑。
笑聲一路傳到了禮堂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