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伴郎,被求婚的是我妹。”陸斯昂手也撐在遊艇護欄上,“敢不敢下來?你可說好的,找到你,隨我處置。”
“有什麼不敢的。”
舒漁將包直接甩到了他旁邊的位置上,然後一用力,直接從欄杆上橫跨了出來。
在所有人的驚呼中,穩穩落在了遊艇上。
陸斯昂挑眉將手伸向她。
舒漁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躍進了副駕駛。
陸斯昂啟動遊艇,朝著前方駛去。
他開的速度快,舒漁剝了顆薄荷糖,壓下腹內湧動的惡心感覺。
手指攥著安全帶,麵上卻一派平靜。
等開到了港口,總算聽不清煙花的動靜了,陸斯昂這才停下,“今天怎麼在這,今天不當替身了?”
舒漁把薄荷糖在口腔裡轉了一圈,“剛下班。”
陸斯昂看了眼她身上的衣服,確實不是她平時的風格,“今天演什麼?”
“女學生?女老師?OL?還是家庭主婦?你做這行風險大不大。”
舒漁掀起眼皮看他,“你是狗仔麼?這麼多問題。”
“我這是對你們這種特殊行業的產生好奇罷了。”
“彆人花錢,我就當好我的演員,替人擺平麻煩,我不透露客戶隱私。”
“那你接一單多少錢。”
“看情況,反正不便宜,但物超所值。”舒漁今晚倒是配合。
配合得讓陸斯昂詫異挑眉,“今天你好像格外好說話。”
“大概是因為,做了件好事,我心情好。”舒漁看著遠方的漁船,看著那飄搖而明滅的燈火,視線有些虛無。
陸斯昂覺得她像一本神秘的書。
外麵是色彩斑斕的,翻開裡麵,卻是黑白。
神秘的女人。
“不問問我為什麼帶你到這?這裡,你上也上不去,隻能求我了,膽子挺大。”
隨隨便便就上男人的船。
舒漁嗤笑,翻出手機裡的駕駛證,“你以為我不會開船,還是最基本的防身措施都沒有?”
“像我這樣出來跟各種各樣的人打交道,還不至於這麼天真單純。”
舒漁點了根煙,將頭發捋到腦後,“你想上我?”
她說得直白坦蕩,晚上天氣有些冷,她還穿著一條熱褲,長腿就這麼交疊著,黑白分明的瞳仁就這麼盯著他。
陸斯昂從遊艇後麵的冰櫃裡翻出一瓶酒,“我說是的話,你是不是要嗤笑臭男人果然為了這點破事。”
“難道你不是?”
“這種事我認為是過程,但不是結果。”
“相愛的時候,上床才叫過程,而非結果,怎麼,你不會說因為我野性難馴,你愛上了吧。”
舒漁嗤之以鼻,“真是簡單到粗暴的愛,廉價。”
陸斯昂對她的點評並不生氣,“沒有杯子,喝麼。”
“喝完了你酒駕我不管,但彆拉上我,我不想死,我的命很珍貴。”舒漁語氣淡淡。
陸斯昂自己打開了那瓶酒,仰頭喝了一口,“怎麼買你的時間?”
“我說了,知道我真名的客戶,我不接。”
“那咱們總不能在這吵一晚上架吧,舒漁,你防備心這麼重的人都肯上我的船,證明你並不討厭我。”
“那你花時間想做什麼。”
“聊聊天?”
陸斯昂看著遠處,“這裡很美不是麼,總不能辜負這樣好的景色。”
舒漁的長發被風吹起,她拆了一顆薄荷糖,丟進口中,“那給你一晚上時間,不收費,當然,隱私問題,我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