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說什麼,你想說你這麼多年奉勸我,我都聽不進去,是我自找的事麼。”
“對,我隻說這麼一次,你要死現在可以過去,撞到哪個倒黴蛋我給他作證,是你自己要死。”
“小啾戎行野會養,我看在獵鷹的麵子上給你收個屍。”
“女人最基本的體麵你都不願意給自己留,掉份的事情你一件接一件地做。”
“那我怎麼辦!我怎麼辦!”靈鷲哭著蹲了下來,“我這一輩子都是繞著他打轉,我失去他怎麼活。”
巫鴉看著蹲在地上的女人,歎了口氣,“站起來活,黎婠婠當年處境比你艱難百倍,受的屈辱放你身上你估計都能氣死,她都能堅強活下去,你隻是被一個不愛你的男人拒絕了罷了。”
“很難活下去麼。”
靈鷲仰頭,“我如果為了他死了……”
“他也隻會來參加你的葬禮,然後徹底忘記你,包括我在內,我們隻是會在將來偶爾想起有個女人大概叫靈鷲,比起漫長的生命長河而言,你短暫地跟任何過路人沒什麼區彆,你的生命你自己都不在乎,你指望誰永遠記得你?”
“何況以死相逼,LOW爆了,彆讓人看不起你。”
巫鴉說完,直接走入了夜色之中。
戎行野聽見身後高跟鞋動靜的時候,扭過頭埋怨,“怎麼那麼久。”
黎婠婠笑著道:“等久了?”
“嗯,等你多久都樂意。”
她看著他說著甜言蜜語,深呼吸一口氣問道:“你沒什麼要跟我說的麼?”
“什麼啊,黎囡囡,很晚了。”
戎毅的車已經開過來了。
黎婠婠最後問他,“真的沒有,什麼事情瞞著我,還沒告訴我的麼。”
戎行野挪開視線,“過兩天,我……”
“現在說。”
他盯著黎婠婠,“剛才的話,你聽到了?”
“我不該聽到麼?”她沉下臉。
“我以為,你對我應該很信任了,我也給予了你全部的回應,可是我們領了結婚證這件事,你竟然到現在都不打算告訴我。”
戎行野見她的反應,眼底閃過慌亂,“我有打算說,但我想找個,浪漫點,或者更合適一點的時機。”
“什麼時候領的結婚證。”
戎行野沉默了一會,“你失蹤那會,所有人都說你死了。”
“你寧可跟個死人結婚?”
“你沒有親人,起碼我可以以你未亡人的身份,與你在一起。”
黎婠婠內心不觸動是假的。
可這個男人的防備心太重,太可恨。
“今晚如果我沒聽到,你是不是要等到一個,完全可以放心的時候,說這句話,然後認定我一定會原諒你。”
戎行野抿唇。
“戎行野,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有徹底相信過我。”黎婠婠質問。
“你覺得我會離開,你覺得我這段時間都是在蒙蔽你的眼睛。”
他很想解釋,但最後沉默著。
“你說話。”
“不是麼?”他開了口。
“你去了我的密室對不對。”
“我一直都想不明白,為什麼我一覺睡醒,你突然就變了,後來我重新回到了密室,在完全清醒的情況下,在那發現了你的頭發,你去了那,你看到了狼狽不堪的我,知道我病了。”
“你是因為可憐我,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