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拉達岡都親自出手了,新黨貴族們自然沒什麼話說,可是按資曆、按能力,杜奧裡斯都根本不可能跟誌留亞首席相提並論,如果不是首席本人對鎮守之位沒什麼興趣,母親又一直沒有明確表態,這家夥就連競爭的資格都沒有!”
旁聽的克裡斯托福點點頭道:“是有這麼回事,不過杜奧裡斯公爵在北境不是做得還不錯麼,要是沒有他的鐵壁戰略,北境動亂未必能這麼快平定吧?”
“問題就出在這裡!”蒙格一拍毛乎乎的手掌道。
“他要真在北境鎮守的位置上修修補補三年,哪著火去哪滅火就罷了——可你以為他那蠢得能擠出水來的‘鐵壁戰略’執行起來是毫無代價的麼?”
“北境可不是氣候溫和的啜泣半島,在那種天寒地凍鳥不拉屎的鬼地方建立鐵壁防線想想都覺得可笑,杜奧裡斯用了三年,損耗了將近五分之一的部隊和二十年的物資儲備,才取得了勉勉強強能安定三五年的成果——這還不算他以新黨名義賣給北境軍官和那幾位火焰大主教的人情債!”
“結果就是,除了一個屁用沒有的‘名將’虛名,這三年他在北境什麼也沒撈到。他在北境軍團中的人脈和威望本就不如經營多年的奧薩裡昂,這場傷筋動骨的鐵壁之戰後,那些被他許諾了無數好處的中層軍官已經和他貌合神離,朝中的新黨貴族也痛恨他消耗整個新黨的利益成就自己一個人的功名。”
蒙格黑黝黝的臉上擠出一抹難看的笑意,幸災樂禍道:“這事從頭到尾就是拉達岡那個笨蛋想把自己的一條狗培養成能和兩位熔爐首席分庭抗禮的新黨柱石,可惜這條狗本事太爛不夠爭氣,現在距離罷官去職滾回王都隻差兩黨聯合的一次發難了。”
“注意用詞,蒙格!”蒙葛特輕車熟路地用拐杖在弟弟腦門上敲了一記,“杜奧裡斯公爵無論如何也是國之重臣,怎麼能隨意口出汙言穢語?”
路西亞翻了翻白眼,杜奧裡斯確實是國之重臣,拉達岡還是國之君主呢,你蒙葛特假裝充耳未聞也不是什麼真正大公無私的好人啊!
“所以,這次戰鬥祭典本質上就是杜奧裡斯公爵和奧薩裡昂侯爵之間的一場賭鬥?”拉塔恩高屋建瓴地總結道,同時他看向蒙格的目光也略微柔和了些——嘴臭歸嘴臭,至少這家夥在軍略上的觀點和自己英雄所見略同。
蒙葛特點點頭道:“奧薩裡昂侯爵確實是這些角鬥場幕後的掌控者之一,也是和杜奧裡斯公爵競爭北境鎮守之位的唯一人選,從公爵此次反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