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個月正院的福晉不顧江姨娘懷有身孕,日日讓她前來請安,伺候用膳。這些還隻是明麵上的細碎手段,平日裡走的路也不得安生,小院裡也多了不少害人的東西,江姨娘日夜不得安睡,人也削瘦了不少。
至於老爺?自夫人有孕,更是不來江姨娘這裡,怕驚動了福晉的胎氣,府裡哪個不是勢利眼?
本來得寵時,還能使喚動人,老爺表明了態度,下人們也跟著行動,若不是江姨娘肚子裡還有一個,怕是連熱飯都吃不上了,更彆提滋補孕婦的補品,連一根鵝毛都沒見到。
哪怕是位姑娘,以後也有了念想,能生就好,先開花後結果,看主院那些人猖狂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已經生出來男孩了呢!
想到此,白術更有底氣了,眼裡也帶了笑意,跟江姨娘說:“誰說姐兒不好?咱們旗人家裡的格格都得進宮選秀才能自行婚配,況且宮裡還有德嬪娘娘這層關係,前年生的十一阿哥,還有今歲的阿哥,我瞧著主子娘娘連妃位都當得,所以呀,咱們姐兒的福氣大著呢!”
“剛說完你,現在連宮裡的主子娘娘都敢編排,不論什麼品級,那都是宮裡的貴人,哪裡是咱們能提的,以後可不許說了。”
話是這樣說,江姨娘的語氣卻不似剛才那般嚴厲,甚至因白術的話生出了更多的期盼,她慈愛的摸了摸肚子,好像是跟孩子互動,帶著不自知的惆悵說“我不求她去當什麼貴人,要是能門當戶對找一門親事,不像我這般為人妾室,連孩子都受拖累就好了。”
肚子裡的柳悠悠回應似的伸了伸手,踢了踢腳,不理房內主仆二人的驚喜歡笑,開始整理思緒。
腦海中關於《甄嬛傳》的劇情像是籠上了迷霧,沒辦法回想起來。但是從水中到江姨娘肚子的過程中,她接受了宜修的一生回憶,不過也像死前的走馬燈,人生重大的事情著墨頗多,零零碎碎的小事則一帶而過。
而記憶中15歲入貝勒府之前的事,隻剩下了與姨娘龜縮在小院中缺衣少食的難過,聽府裡小丫鬟說柔則種種優秀的羨慕自卑,還有對嫡母的畏懼和不得不藏拙的恨意,最深刻的便是哪怕算賬這樣姐姐不感興趣、不算擅長的東西都不允許展示的日子。
柳悠悠歎氣,本來還在想自己會重新回到什麼時候,是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