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令時呆愣一息,遽然反應過來。
不好!
果然,宋觀前溫潤眉眼帶了幾分淩厲:“花娘子,你為何會橫海趙氏的功夫?”
方才性命攸關,花令時一時不慎,竟使出了兒時那人教自己的幾招保命功夫。
花令時臉色鐵青,若非宋觀前招招奪命,自己何至於用上那幾招。
“凶手殺人手法與你如出一轍,而且,”宋觀前周身隱見殺氣,竟是真動了怒,“那人用的,也是趙氏功夫。”
橫海郡趙氏,乃當今武林第一世家。
眼下竟是百口莫辯了。
花令時不知自己為何倒了血黴,竟碰上這等陰差陽錯的怪事。
她自然不能向宋觀前和盤托出緣由,隻得重複道:“殺人凶手不是我。”
宋觀前強忍怒氣,不知從哪裡拽出一根繩索,冷著臉,道聲得罪,將花令時三下五除二五花大綁了。
“你要乾什麼?”花令時心裡不妙。
“送你去見官。”
“不可!”
宋觀前動作一頓,將花令時臉上急色俱收眼底,當下不動聲色道:“有何不可?”
花令時不能見官,她隱姓埋名至此,絕不能引人注意。
可是眼前這人似是鐵了心認定自己與那連環殺人案有乾係。
她不能暴露行蹤,不能解釋緣由,今日該如何破這困局?
心念電轉,花令時驀然想到了兒時那人。
十數年光陰打馬而過,花令時早忘了那人麵容,可她記得,他姓趙。
花令時有了主意。
她挑眉看向宋觀前,眼底滿是倨傲:“東家,我雖不知你是什麼來頭,但這江湖向來強者為尊,你切莫年輕氣少得罪了人,到頭來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宋觀前並不受她恐嚇:“難不成花娘子還有什麼靠山?”
“你不是好奇我為何會趙氏功夫,又為何與殺人凶手手法相似,好,那我告訴你。”
“橫海郡趙氏家主,乃是我的師父。”
宋觀前麵露詫異:“從未聽聞趙氏家主有一位女弟子。”
花令時知道自己如今隱於市井,雖胡扯攀附趙氏,但這件事絕不能為人知曉。
“我是趙家主唯一女弟子,隻是及笄前被除了名,所以江湖無人知曉,這也是我為何會趙氏功夫的緣由。”
話鋒一轉:“我雖被除名,但你若貿然送我去官府,我師父知道了,定不能輕饒你。”
宋觀前搖搖頭:“就如你所說,你是趙家主弟子,既遭除名,自然是不被師父喜歡,我送你見官如何就能得罪趙家主?”
“誰說師父不喜歡我了?”花令時目光灼灼,被綁得狼狽,神態卻十分從容。
她笑道:“正是因為師父太喜歡我,而我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