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陰暗潮濕、彌漫著腐臭氣息的地下監獄入口處,四名身影正圍坐在一張破舊不堪的木桌前。這四人分彆是三名身穿製服的獄警以及統管他們的小隊長。四不缺,一桌麻將自然要展開。
隻見其中一名獄警熟練地摸起一張牌,看了一眼後便毫不猶豫地打了出去,口中喊道:“四餅!”
話音剛落,坐在他對麵的小隊長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之色,迅速伸手一把奪過那張牌,“杠!”,並順勢從牌堆裡又抽取了一張。當看清新拿到的這張牌時,小隊長臉上瞬間綻放出難以抑製的狂喜之情,他猛地將手中的所有牌全都推倒在地,興奮地大聲叫嚷道:“胡了!!哈哈,快拿錢來,都彆耍賴啊!”
其他三名獄警相互對視一眼,微微一笑。緊接著,其中一人悄悄地把手從桌子還不停地誇讚道:“不愧是霸哥您呐,這手氣簡直太好了,就憑這運氣,今天至少已經連續胡了五把啦!真是令人欽佩不已啊!”
那位被稱為霸哥的男子滿心歡喜地接過手下遞過來的錢,臉上滿是得意洋洋的神情。他驕傲地挺起胸膛,自吹自擂道:“那可不?你們也不想想,霸哥我是什麼人?江湖上傳頌的麻將小能手可不是白叫的!”
這局麻將終於落下帷幕,小隊長滿臉笑容地看著自己麵前的牌,顯然他成為了這場遊戲的最終贏家。其他三名獄警則有些無奈地將各自的牌推倒,嘴裡嘟囔著一些抱怨的話語。就在他們準備重新洗牌,開啟下一局的時候,突然間,一個身影闖入了他們的視線之中。
隻見一名身著囚服裝飾,但渾身臟兮兮、頭發淩亂不堪的少女,腳步踉蹌而又匆忙地朝著這邊跑來。她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周圍的環境,眼神充滿了驚慌和恐懼。當她看到眼前的四個人時,更是直接雙膝跪地,聲音顫抖地大聲喊道:“不好了,不好了!有犯人出逃了!”
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靂一般,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不已。“什麼!”四人幾乎同時發出驚呼,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緊接著,他們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樣,不約而同地迅速站起身來。
其中反應最為敏捷的當屬小隊長,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他用堅定且嚴肅的目光掃視了一圈眾人,果斷地下達命令:“你們兩個跟我一起去牢房裡麵看看情況,你就留在這兒守著,如果發現任何異常狀況,立刻向上級彙報!”話音未落,小隊長便當先邁開步伐,帶領著另外兩名獄警風馳電掣般地朝監獄內部奔去。隻留下那個前來報信的少女和剩下的那名獄警站在原地,不為所動。
眼看著小隊長和那兩位同事漸行漸遠,直至消失不見蹤影之後,這位被要求留下來的獄警竟然沒有表現出哪怕一絲一毫的遲疑之色。就那麼堂而皇之地當著那位前來報信的少女之麵,極其悠然自得,愜意地直接躺倒在了地麵之上。
此時此刻,這名獄警的臉上不僅看不到半分緊張之意,甚至還流露出一種悠閒的神情,就好像眼前所發生的這一切都跟他毫無關係一般。
那個前來報信的少女顯然完全沒有預料到會出現這樣一幕場景他居然莫名其妙地就這樣躺在了地上!她的心中不由得一驚,腦海之中瞬間閃過一個念頭:“難道說這家夥突然間猝死過去了?”想到這裡,少女小心翼翼地伸出一隻手,在獄警的鼻尖輕輕晃動了幾下。從對方的鼻息之間依然能夠感受到穩定而均勻的呼吸氣息,看起來似乎並沒有什麼大礙。
躺在地上的獄警卻對少女這種略顯失禮的舉動置若罔聞,仍舊自顧自地沉浸在那份閒適安逸的氛圍當中儘情享受著。
“給我起來!喂,睜開眼看一看我是誰!”少女怒目圓睜,聲音中充滿了憤怒與不滿,她雙手叉腰,氣鼓鼓地站在那裡,仿佛一隻被惹毛的貓。
然而,回應她的隻有一句懶洋洋的話語:“困死了,讓我再睡會兒,想乾什麼隨意”說話之人正是那名獄警,他甚至連眼睛都懶得睜開一下,就這麼隨意地應付著眼前這個氣急敗壞的少女。
少女見狀,心中的怒火愈發旺盛,再也無法忍受下去。隻見她猛地抬起右腳,用力地踹向那名獄警。可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麵對這突如其來的攻擊,獄警竟然絲毫沒有躲避的意思,硬生生地挨下了這一腳。不僅如此,任憑少女怎樣對他拳打腳踢,他始終麵不改色,臉上沒有流露出一絲一毫痛苦的神情,更彆說有什麼不滿的情緒了。他就像一個局外人一般,無動於衷地躺在那裡,繼續保持著那副慵懶無比的姿態。
若說懶惰也能劃分出不同的層次和境界來,那麼這位獄警恐怕已經超越了常人所能達到的極限。他似乎將這種懶散發揮到了極致,讓人不禁為之驚歎。
這名少女正是希兒,在愛莎把她帶出囚籠後,兩人分頭行動,希兒負責正是處理留守原地的人。
希兒見這名獄警不肯配合,從空間納戒中取出巨爪,手中鎖鏈拖動帶來的刺耳金屬碰撞聲與巨爪摩擦地麵的刺耳聲,頓時令獄警心中一驚,不情願地看了希兒一眼,但很快又閉眼。
“哦,是你,我記得應該是今天剛抓的犯人吧,要越獄嗎?慢走不送。”男子慢悠悠地回應道。
“你!”希兒再也無法忍受,右手拉動鎖鏈,操控巨爪將躺在地麵上的獄警拎起,嚴厲斥責道:“喂,犯人都越獄了你居然有心思睡覺,到底有沒有基本的職業操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