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我不能打招呼嗎？”
葉輕雪並不知道顧以持的心思。
她隻是覺得，當有人跟自己打招呼時，應該給對方回應，不能讓對方尷尬。
直到陸含章走到他們身邊，顧以持才從桌上起來，也放開了對她的束縛。
葉輕雪被陸含章從桌上抱了下去。
她輕聲道謝，對方微微點頭。
其實她早就覺得陸含章也是風韻猶存，可惜對方不怎麼配合她。
每次她來，都是溫柔又禮貌地疏離。
顧以持對陸含章問道：“什麼事？”
陸含章看了葉輕雪一眼，葉輕雪瞬間明白了什麼。
她主動說道：“我突然想起來有點事，先走了。”
顧以持在她身後說道：“等等。”
說完就從辦公桌下的櫃子裡，找出一個禮物盒：“把這個帶走。”
葉輕雪一想到，所有自己帶去那個世界的東西，都會變成手心裡的粉末，目光微不可察地暗了暗。
“這個我就不帶啦。”
顧以持想了想說道：“是你喜歡的。”
上次她來這裡時，看到一本珠寶雜誌，望著上麵的一條被蛇纏繞的藍寶石項鏈出神。
她說，在她的世界裡，還沒見過這樣好玩的設計。
後來，他就找人買了來。
不僅她那個世界裡沒有，就連這個世界也是獨一份呢。
顧以持並不是出於對葉輕雪，有什麼感情才會送她東西。
他隻是希望她能多來他這裡幾次，畢竟，找個這樣像的替身不容易。
每當她在他身邊，輕佻又嫵媚時，都會填補他內心的感情空缺。
顧以持知道，他的月桂樹永遠不會做那種事，正因為不會，所以才想看。
葉輕雪帶給他極高的情緒價值，所以他送她這世界上絕無僅有的項鏈，並不過分。
算是很公平的等價交換。
顧以持給了陸含章一個眼神，讓陸含章拿著去到葉輕雪身邊。
可陸含章剛轉過身，就眼睜睜地看著葉輕雪走出辦公室的門，消失了。
陸含章將禮物盒放回到桌上：“你對她動感情了？”
顧以持沉沉地看了陸含章一眼：“你應該知道一個助理的邊界，我不喜歡彆人過問我的事。”
陸含章秉持著特殊身份說道：“我的工資是老太太給我發，也是老太太讓我盯著你的。雖然我們之間有約定，不會把葉輕雪的事，報告給老太太，不過，如果你執意要跟一個，有著十歲年齡差的小女孩兒發展感情，約定我也可以不遵守。”
顧以持嗤笑一聲：“沒人要跟她發展感情，我想要的從來就不是她。”
葉輕雪回到自己房間後，忽然間想起還有事沒解決。
可是她剛從顧以持那裡出來，似乎也不好再回去問他什麼。
她猶豫了一下，決定去找夏夜沉。
剛推開門進去，就發現他站在浴室的鏡子前，給自己上藥。
後背和大腿，都有被人用鞭子抽打的痕跡。
夏夜沉見她就這樣闖進來，心裡還有些害羞，連忙用浴巾圍在自己腰間。
葉輕雪也被老管家抽打過，那晚的疼痛和恐懼瞬間侵襲而來。
她斂了斂自己的心神：“哥哥，怎麼回事啊？”
“今天拍打戲，沒有用替身。有些招式，沒能躲開。”
“為什麼不用？”
“網上說我的影帝拿的名不副實，打戲全是替身。我反思了一下，覺得大家說得對。”
葉輕雪聽完歎了口氣，真是又心疼又好笑。
他居然是為了這個理由，才甘願挨打的。
“理那些神經病乾嘛？誰拍打戲不用替身？就算不用也拍不清臉。而且，沒有武打基礎的人，是很難拍出武替效果的。與其活在彆人的評價裡，呈現一種平平無奇的效果，不如把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去做。”
夏夜沉驚訝地看著眼前的人，因為她的話和導演勸他的相差無幾。
他怔怔地說道：“導演也是這樣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