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語青：“不想去？”
段姿月：“也沒有。”
“紀總，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
紀語青：“你問。”
段姿月：“那我以什麼身份去參加生日宴？”
紀語青：“女朋友。”
段姿月：“！！”
“不是秘密合約，不讓說出去嘛。”
紀語青：“是簽合約這件事。”
段姿月眨巴了一下眼睛，有些懵。
紀語青：“你臥室裡有一間衣帽間，裡麵的衣服全是按照你的尺碼買的。你自己挑一下衣服，我們十點四十準時出發。”
段姿月：“……好。”
紀語青早起了一個小時，已經用過早餐了。
家裡沒有雇傭保姆，有聘請家政阿姨定時上門打掃衛生，整理家務。
大廈一樓有家高檔餐廳很符合紀語青的胃口，她平日裡如果回雲錦苑住，秦秘書就會提前給餐廳打電話。
餐廳會按時按點送來一日三餐。有時候，紀語青也會自己下廚做飯。實際上，紀語青還挺喜歡下廚的，隻是平時太忙沒時間。
吃過早餐後，段姿月回到了二樓自己的臥室。找了一圈，終是發現了一扇緊閉著的月牙色門，輕輕推開，是一間寬大整潔的走入式衣帽間。
衣櫃裡一排排的大牌衣服吊牌都還在，不僅有這個季節的衣服，甚至於一年四季的衣服都有。另外，貼身衣物整整齊齊地疊好放在抽屜裡，有淡淡的洗衣液味道，目測下水洗過了。
除了衣服外，還有與之搭配成套的珠寶首飾，帽子墨鏡以及大牌包包，隨便拎一隻包出來都是六位數。
這樣的衣帽間想來是所有女生的夢想。
如此豪橫的衣帽間，讓本就有些選擇困難症的段姿月頓時犯了難。她挑了好半天，也沒決定好到底要穿什麼。
挑累了，段姿月不顧形象地一屁股坐在地板上，正前方是一麵嵌入式的穿衣鏡。
“到底穿什麼好呢？”段姿月耷拉著腦袋，自顧自地說道一句。
突然，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直到紀語青的整個身影出現在了鏡中，段姿月這才發現了對方。
“……！”段姿月有些吃驚，猛地一個回頭。
“沒挑好？”女人站定在衣帽間的門口，對上段姿月略驚訝的目光。
“衣服太多了。”段姿月不由地歎口氣。
“我幫你挑？”
“好哇～”
段姿月對這位“老”總的衣品很有信心，雖然她平日裡老是穿正裝，可無疑每次都讓人眼前一亮，衣品很讚。
紀語青邁步上前，段姿月也跟著從地上站了起來。
女人徑直走向了那一排春夏款衣服，白皙指尖先是撫過一套套熨貼的套裝，再是各種長裙、連衣裙、小禮服裙等。
最後，紀語青挑中了一條低調的黑色小禮服裙。掐腰一字肩設計，裙擺向四周撐開來一些弧度，略顯俏皮。
“這條吧。”紀語青手裡拎著衣架，轉過身來看向段姿月，“它應該很適合你。”
“好漂亮！”段姿月眼睛都亮了，十分讚同地點了點頭。
“試試看？”
“好。”
段姿月上前一步，從女人手中接過小禮服裙抱在懷裡，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對方。
“紀總，您能回避一下嗎？”
“好。”紀語青輕點了點下頜，轉身出了衣帽間。
片刻後，衣帽間突然傳來一聲不輕不重的吃疼聲。紀語青聞聲，快步去到了衣帽間門口。
“怎麼了？”
“拉鏈卡住頭發了。”段姿月正麵對著鏡子站著，略尷尬地看向鏡子裡的女人。
“彆動。”紀語青出聲製止，“我來。”
段姿月乖乖站定在原地，通過鏡子看著紀語青一步步朝自己走近。
紀語青來到段姿月的身後，看了看被拉鏈卡住的幾根發絲。她一手捏著禮服裙布料，一手捏住拉鏈的拉頭，稍微用力往下一拉，結果一下就拉到了腰部的位置。
頃刻間，一大片白皙光滑的肌膚呈現在了紀語青的眼前。
“……！”段姿月瞬間漲紅了臉，輕咬了咬下唇。
因為是一字肩的裙子，用胸貼更加美觀。在換裙子前，段姿月突然想起剛才看到的那一抽屜貼身衣物，其中就有未拆封的胸貼。她當即拿了一副胸貼，拆開後換上。
“……”紀語青眼皮半斂，目光全然落在了段姿月的裸背上。
段姿月羞澀地低垂著腦袋，即便不去看鏡子，也好似能感受到身後炙熱的目光。
氣氛本就很曖昧了，紀語青接下來的一句話更是將曖昧的氣氛推向了頂點。
“感覺好嗎？”女人凝視著段姿月背上那一對欲展翅的蝴蝶骨，不由地聯想到了倆人初遇的那一晚。
那晚事後，段姿月累得直接趴在了酒店的大床上，月光漫灑在她後背的蝴蝶骨上。
邊上，紀語青單手撐著腦袋，另一隻手輕落在段姿月光裸的背上，用指尖一遍遍描繪著蝴蝶骨的形狀。
“？？”段姿月倏地一個抬頭，不解地看向了鏡中的女人。
身後，紀語青緩緩抬起一雙單薄眼皮，通過鏡子和段姿月對視著，薄唇翕動了兩下。
“那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