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後麵有人追到,我等快走。”此時,劉屈孑回頭看到身後處有人縱馬追來,看那身影當是宇文長,忙讓眾人上馬前行。呂飛雲也顧不得男女授受不親,縱身躍上馬來,和武程菲同騎一騎,揚鞭便走。呂飛雲在前,武程菲在後,那馬兒受了呂飛雲一鞭,一聲嘶鳴,呼的便向前飛奔而去,武程菲被著馬兒一驚,差點從馬尾跌將下去,忙伸手將呂飛雲的衣服一扯,借著力向前一靠,剛好將前胸貼在呂飛雲的後背上,適才發現眼前這個有點木訥或者不近人情的男人卻的背膀卻是這般的寬闊,心中卻似泛起小小波瀾,俊俏的臉龐不僅紅了起來。
呂飛雲被武程菲這麼一貼,後背頗不自在,但又不好言語。沒有想到武程菲卻是不依不饒的說講起來:“我說呆子,你怎生不說話啊?剛才你點了我的穴讓我半點不能動,我還沒有說你什麼,你卻這般不近人情,連道歉的話都沒有。”
“姑娘,是你不近人情吧。明明是你等有錯在先,還怪彆人。”呂飛雲在山上的時候很少見陌生女子,如今見到武程菲,更是不知如何言語。
“就是我不對又如何?”武程菲見呂飛雲如此不解風情,恨的咬牙切齒,心想當給這木訥人小小的教訓,於是,學著呂飛雲點穴法的樣子,伸出右手的中指和食指狠狠地向呂飛雲的後肩戳去。武程菲這一戳用了幾分力道,但戳到呂飛雲後肩後,才感覺呂飛雲的後肩如石頭般堅硬,戳去的兩手指頓時感覺生疼無比,修長的指甲也被呂飛雲的後肩碰裂。武程菲忙將手指收回,委屈的看著自己的纖纖玉指,還不待呂飛雲說話,便哭喪著臉對呂飛雲說道:“你這是什麼肩膀,怎生這般堅硬,還得本姑娘玉指受傷,你是不是想謀財害命啊?”
呂飛雲本想問武程菲為何在背後戳自己,沒有想到這武程菲出言責難自己,當真糊塗:“武姑娘,是你先動手戳我,怎生責難與我?當真不可理喻。”
“我就責難你,怎麼了?誰讓你惹本小姐生氣了?還從來沒有一個男人向你這般和我說話的。”武程菲將嘴一噘,狠狠地瞪了呂飛雲一眼。
呂飛雲被這蠻不講理的武程菲說的又氣又覺好笑,從小到大,自己就在山上隨師父學藝,極少與異性言語,如今見到這蠻不講理的武程菲,多半不知道何為鬥嘴,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如何反駁這姑娘,隻從嘴裡奔出個“你”字,卻也想不出其他字來。
“武姑娘,你就彆和我大哥鬥嘴了,後麵追兵將至,我們還是趕快走,免得被追上了又是一場惡戰。”劉屈孑說。
“哪個想和他鬥嘴?追兵追來了才好,正好我不必和你們在一起受這份罪。”武程菲也看到身後追兵,心中頗多喜歡,心想要是爹爹追至,好讓爹爹好好教訓一下這木訥的呂飛雲,再向爹爹講明事情真相,萬事便也大吉。但令武程菲失望的是,追兵不是彆人,正是宇文長。那日,宇文長初見武朝陽的時候,就對武朝陽說想讓武程菲做宇文強的妻子,那宇文強本來不壞,但生的膀大腰粗,比眼前的呂飛雲還要呆頭呆腦,沒想到和呂飛雲過招,居然幾招就被呂飛雲生擒,真是讓人掃興。武程菲本來就對宇文強沒有半點興趣,這時再一對比,覺得自己若是嫁於宇文強,無疑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還不如嫁給馬上這個木訥的呆瓜好些,至少這呆瓜的武功不賴。想到此,武程菲用手一指,說道:“前麵這條路不能再走了,再走下去就又到了黃河邊了,你們若先去去燕國都城中衛,當策馬往回去走,走出二十裡路後再向西走,那邊有一條大路直通中衛。”
“但後有追兵,我們不能往回走啊。”吃乾阿利問道。
“我看如此,我們去見你爹爹,向你爹爹說明真相,你爹爹自然放我們過去的。”呂飛雲說道。
“關鍵是現在後麵的追兵是宇文長那老賊,即使武幫主肯放我們過去,那宇文長也不會放過我們的。”劉屈孑也是一籌莫展。
“這樣吧,你們牽馬進樹林內躲一陣,我去引開宇文長老賊如何。”呂飛雲見現下大家無計可施,便說道:“待我引開那宇文長後,你們便照著武姑娘所說的話往回走,再往東走,待我就那老賊引開後便迅速趕上你們。”
“也好,有勞大哥了。大哥保重。”劉屈孑說完便帶著叱乾阿利等牽著馬兒想樹林內躲去。呂飛雲見三人均已消失在視野,方才放心,將長槍一提,準備上馬。忽然從林內傳出武程菲的聲音:“呆瓜等一等,我和你並肩作戰。”呂飛雲轉身一看,見武程菲正向這邊跑來。
“武姑娘,你不幫我二弟帶路,跑過來作甚?”呂飛雲問。
“你這呆瓜,就憑你一己之力就是能過得了宇文長這關也過不了我黃河水幫一關,我若不在,我水幫的弟兄誰認識你,個個都把你當奸細抓起來。”
“那我兄弟呢,沒有你的幫助,我兄弟豈不是很危險?”
“劉屈孑啊?果然是天下第一美男子。呶,我將他的狼皮麵具扒了下來,讓他喬裝打扮了一番,想必沒有人會認出他的。”武程菲把劉屈孑的狼皮麵具搖了搖放在呂飛雲手中,說道:“你戴上吧,從今天起,你就假扮劉屈孑好了,我看得出,你武功比他好,一般人不能將你怎樣。”
呂飛雲接了狼皮麵具看了看,說:“好,就依姑娘所言。”
正在這時,忽聽見後麵馬蹄聲急,馬上那人高聲喝道:“小賊劉屈孑休走,且吃我一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