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長槍硬碰流星錘(1 / 2)

五月的北方正是生長的季節,萬物叢生,茂密鼎盛,花紅草綠,當真的是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

黃河兩岸有如此的美景,再加上滔滔河水,不禁讓人流連。但這一切卻提不起劉屈孑的興趣。新婚燕爾,本該在家中陪自己的妻子度蜜月,怎奈皇帝一言,自己便要舍棄生死奔向敵國向仇家祈和。更為可怖的是,多少年來,魏人從未放棄對自己的追殺,甚至懸賞黃金百兩來要自己的性命,此次東去,無疑是羊入狼口,凶多吉少,但皇命在身,身不由己。想到此,劉屈孑不禁扼腕長歎一聲。

“劉兄弟為何事歎息?”呂飛雲見劉屈孑一臉憂愁的樣子,不禁納悶起來。按理來說,幫皇帝辦事情是皇帝看得起,卻不知道他為何悶悶不樂。

“一言難儘啊,此行我們三人前去,凶多吉少啊。”劉屈孑看了看呂飛雲又看了看身邊的叱乾阿利,心想此行三人前去,不知能否全身而退。

正在此時,忽聽岸邊馬蹄聲急,從前麵狂奔出十數騎,將呂飛雲、劉屈孑叱乾阿利三人的去路擋定。直到此時,三人才發現河水平靜異常,但河麵上卻無一過往船隻,當真奇怪。

“前麵來人可有個名叫劉屈孑的嗎?”來人中為首一四十歲模樣的人揮著馬鞭高聲問道。

“在下正是劉屈孑,敢問閣下有何賜教。”劉屈孑提馬上前一步,但看這幫人一個個凶神惡煞,不覺警惕起來。

“是劉屈孑便好,爺爺們正要找你。快快下馬自縛而來,免得爺爺們動手。”為首那人端的好大口氣。

“爾等是何方鳥人,如此無禮,莫不是活得不耐煩了。”叱乾阿利剛猛,見這人說話如此無禮,頗為氣惱,大聲喝道。

“你那賊頭,還不知道爺爺們的來曆吧?我們是大燕宇文國的忠勇之士,我乃宇文國邊城大將軍宇文長是也。我們大燕皇帝聽說魏國國君懸賞黃金百兩取那劉屈孑項上人頭,我宇文國向來唯大燕馬首是瞻,我國君主聞報說爾等今日前來求和,無疑自尋死路,故特派我等在次守候,取爾等首級當作燕帝送與魏國道武皇帝的豐厚禮物,以示燕魏百年修好,共伐姚興小賊。爾等還是下馬束手就擒吧。”原來說話這人卻是宇文長。

宇文國起源於遼東,本是鮮卑族一支,自稱是炎帝神農氏的後裔,從祖先葛烏菟起世襲為鮮卑東部大人(十二部落首領)。後來有普回襲任大人,他在打獵時拾到一顆玉璽,上刻“皇帝璽”三字,自以為是天授神權,於是號稱宇文氏(當地人呼天為“宇”,呼君為“文”,意即“天子”)。東晉時,宇文氏進據中原,號稱宇文國,以宇文為姓,稱宇文氏。

這宇文長劉屈孑似有耳聞。當年宇文國在中原夾縫中求生,不曾想戰禍不斷,宇文部舉國北遷,遷到古燕趙之北,據雁蕩山而立,但勢力卻不曾發展壯大,多少年來還是個附屬小國。宇文長便是這宇文國的邊城將軍,按照職責當是秦國的鎮邊大將軍一類的官,不過聽人說這宇文長卻是極難對付的狠角色。

“放屁!一個小小的宇文國的邊城守將卻是這般無禮,你可知道我們此行是到燕國求和的?快快讓路,免你等一死!”叱乾阿利早已怒火中燒,把擒龍大刀往胸口一橫,便要動手。

“好,敬酒不吃吃罰酒!宇文強,前去會會眼前那狂徒!”宇文長將手一擺,身後一個使著一對紫金流星錘的少年一勒坐騎便衝了出來,邊衝邊大聲喝道:“對麵那狂徒快快吃小爺一錘!”

“少主公,我先去會會他!”“恩,要多加小心。”

叱乾阿利和宇文強戰了五個回合,阿利一個不小心,被宇文強使出連環錘擊中左肩,雖說這一擊力道並不是很大,卻也擊的叱乾阿利肩頭發麻,不敢戀戰,忙回轉馬頭跑回三人陣中。

宇文強等人見叱乾阿利在馬上功如此不堪一擊,當下勒馬譏笑起來。

劉屈孑見一個宇文強的武功如此高強,不覺一怔。對方人多勢眾,若是真的混戰起來,己方三人勢難全身而退,如今隻好利用呂飛雲的武功和對方做一周旋,但如何周旋,卻是難事,不過,對於呂飛雲的武功,劉屈孑卻是非常放心的。

呂飛雲見叱乾阿利落敗,劉屈孑沉思不語,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心想,自己剛剛出道,涉世未深,便要遭此困難,當真倒黴。但眼下叱乾阿利武功不行,憑自己和劉屈孑的武功恐不能擊退那十幾人,當下把心一橫,對劉屈孑說道:“劉兄弟,眼下敵眾我寡,若我三人力敵也是敵不過他們的,我看如此,你二人沿原路回返,逃過此劫再伺機東渡黃河完成使命,我斷後抵擋一陣。天黑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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