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康心下稍安,剛轉過頭了,一個碗大的拳頭打在了麵門。
嘭,元康身體像一顆木樁一樣被打倒,滾翻在地。
“道友,饒命。道友,饒命。”元康坐起身來在地上撐著上身後退,嘴裡不斷求饒。
“饒了你,死去的修士們恐怕不會同意。萬渡城前,你那個九死一生殘忍刑罰,我至今記得清清楚楚。今天我也與你做個遊戲,我手裡有十把法器,你猜那一把長劍會要了你的命?”雲寧慢慢向前,從儲物袋裡取出了十把飛劍飛在眼前。
“道友手下留情,我真的不是元康,我臉上是元康精心製作的麵具。啊!”一聲撕心裂肺的喊叫,邪修竟然扣住自己的腮幫,把臉皮撕了下來。
一張血琳琳的臉露了出來,上麵是已經結痂的傷疤,十分可怖。邪修右手高舉著袁康的臉皮,高聲喊著:“道友請看,小的李三,並非元康。”
“好殘忍的手段,直接把臉皮移植到了活人臉上。”雲寧神識掃過元康的臉皮,又問道:“你可知道元康在什麼地方?”
“元康大戰之前把我從百羅國帶到了黑土城,讓我代
替他的位置。他好像早知道黑土城守不住,是讓我做替死鬼的。我被她囚禁在崇明山十幾年,從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大人饒命啊。”李三靠在一塊石頭上,雙手撐地,強忍著臉部的疼痛說道。
“我問你他在哪兒!不是他對你做了什麼!”雲寧大聲訓斥,操縱一把飛劍停在了李三的眉心。
“小的真的不知道啊。”李三哭訴著,突然說道:“我想起來了,我最後一次見他是三天前,他說要先去鷹爪山,再離開江州。他到底在哪裡,我真的不知道啊。”
“鷹爪山嗎?你也算是個苦命人,可惜修煉血功,罪不容恕。那就讓你少受點苦。”雲寧右手一按,長劍直接穿透了邪修的眉心。
方圓十裡之內不時能隱約聽見修士鬥法的聲音,雲寧一把火燒了李三的屍體,低頭思索起來。
前往鷹爪山需要近三個月的路程,若是馬不停蹄趕過去,或許可能還有機會殺了他。很快雲寧就否決了自己的想法,單槍匹馬趕到鷹爪山,且不說是不是元康的對手,一路上的邪修自己恐怕也應付不過來。幾個閃身離開了李三身死的地方,在一處小山坳裡盤膝坐下,恢複法力。
一個時辰之後,夜幕降臨,雲寧站上樹梢,天邊仍能看到往東逃走的邪修。神識放到最大,小心關注周遭的動向,化作一道流光往一個小山穀趕去。
雲寧穿上那件能遮蔽神識紅色道袍,隱匿身形慢慢靠近山穀。一個金丹期邪修大口喘氣,全身法力消耗極重,正手拿兩塊靈石煉化。雙眼不時在周圍掃視,警惕的查看周圍的情況。
兩塊靈石被煉化完畢,邪修輕輕站起身,並未禦空飛行,而是慢慢往東方行走。
砰,一顆人頭落地,聲音驚動了山穀中的小動物,四處亂竄。
雲寧現出身來在屍體上摸索兩下,取走了儲物袋,一個閃身又往東趕去。前方百丈之遠,一名邪修靠在一棵大樹旁,小心的注視著周圍。
大樹突然有些震動,邪修抬頭看向高空,以為動靜是從樹上傳來。突感胸口一疼,一個劍尖刺劈心臟透了出來,上麵還有雷靈力閃爍。
雲寧接近邪修,在大樹後麵出手,連同大樹一同刺穿,結束了邪修的生命。
黑土城大戰後的第一個夜晚,無數場戰鬥發生,許多人將性命丟在了江州原始森林之中。邪修被米羅抽走了大半法力,又被仙盟大軍追殺,大部分都死在了仙盟修士劍下。
雲寧所處的位置已經是速度最快的邪修所在的區域,大部分邪修還沒能跑到這裡,仙盟修士距離這裡更遠。邪修逃到這裡往往會暗自慶幸,以為基本逃出了仙盟追殺,開始想辦法恢複法力,之後再一鼓作氣徹底擺脫危險。正是這種心理,讓雲寧有了可乘之機,連續斬殺了兩人。
雲寧索性藏身在附近,守株待兔,等逮邪修自投羅網。一夜無眠,先後等來了兩名邪修,雲寧感覺收獲不小。
太陽升起的時候,雲寧升上高空,遠遠地看到了西方有修士飛來。看起來更多的邪修逃到了這裡。雲寧思索片刻往東飛去,找了個地方隱匿起來。
守株待兔的戲碼連續上演,雲寧趕在邪修逃跑的前方埋伏,不斷襲殺,收獲不小。一連幾日下來,雲寧斬殺了八名金丹期修士,後來出現的修士已經大多是築基期了。
黑土城之戰後,正邪大戰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