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寧一擊不中,心中開始急躁,自己是除了所有手段,也不夠擊中了對手一次衣裳。
“看起來,你最大弱點就是你的本體。你的飛刀和血侍是厲害,也不能長久使用。剛才的那條血龍,耗費了不少法力吧。”雲寧站在原地想從血袍人的動作中,找到一絲破綻,故意用言語挑
撥。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死到臨頭了,還故作鎮靜,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麼手段。”血袍人停住了身形,九柄飛刀又招了出來。
“那就讓你看看我真正的手段。”雲寧一心想要接近血袍的本體,邁步向前的同時,身體就消失在了眼前。
“哼哼。”血袍人撇了撇嘴角,九柄飛刀在他周圍幾個地方不斷射出,飛刀進攻的軌跡像是在追隨某種看不到的東西。
雲寧突顯出現在血袍的身後,紫電揮起,就要削掉血袍的腦袋。
“嘡啷。”刀劍相撞,花火四濺。
血袍在原地轉了一圈,臉上留下一道血痕,還有雷電之光隱隱閃動。
雲寧的身影再次消失不見,血袍人終於露出了一抹驚愕之色。憑借與千年九葉草的聯係,血袍可以大約感知到雲寧所在的方位,卻不知道具體位置。
麵對雲寧如此高明的隱匿之術,血袍在長袍掩飾之下,手中多出了一對核桃大小的鈴鐺。
“叮鈴鈴,叮鈴鈴,叮鈴鈴……”血袍人身形不斷移動,毫無規律,長袖中的鈴鐺不斷發出清脆的響聲。
雲寧躲在暗處追逐血袍,鈴聲入耳,並未感覺到任何不妥,帶著疑惑靜止不動。
不過幾息的時間,叮鈴鈴的響聲再次傳入耳中,竟變成了轟隆隆的電閃雷鳴,雲寧腦袋嗡的一聲,眼前的景物好似整個反倒過來。
天變成了地,地變作了天。神識海中一陣激蕩,全身法力不受控製,整個人顯出了身形。
在原地掙紮著轉了一圈,看向遠處的視線有些模糊,一個紅色身影跌跌撞撞,將倒未倒。一抬手,一把短刃飛出,直插雲寧心臟。
強忍著好似要**一般的腦袋,利用僅剩下的一絲清明,紫電飛射而出。
紅色短刀插在了左胸,雲寧仰躺倒地。
令人心悸的鈴聲停下了好一會,恢複清明的雲寧,一把將胸口的短刀拔出,扶著膝蓋站了起來。不遠處血袍仰躺在地,胸口起伏不定,紫電直接穿透了他的心臟。
一邊運轉青蓮仙法,九座仙基中的生機之力流遍全身。雲寧慢慢走到血袍人身前,突感這一次活的僥幸。
“好強大的神魂之力,死在你手中也不算冤枉。或許這就是天意,被你假的修煉心得所害,我進階元嬰失敗。要不是肉身破損嚴重,神魂也久傷未愈,你挺不到我用鎮魂鈴。可惜傷人一千,自損八百,我還是無福消受這等寶物。”血袍人看著慢慢走近的雲寧,自言自語,自怨自艾。
“那就安心**吧。”雲寧劍指一挑,紫電從血袍人胸口拔出,輕輕一劃,一顆腦袋滾落一旁。
服下一枚丹藥,來不及打坐煉化,雲寧收起了現場所有東西,朝著西方飛去。
百莽山脈西部邊緣,距離仙塚出世的山穀一個日夜的路程。雲寧一刻不敢停留往約定的地方飛馳,幸好兩個時辰後就遇到了陸月嵐等人尋來。
幾人找了僻靜的山洞,療傷修整,整整一夜之後,雲寧才停止了運功打坐。
“那血袍人在不周城的交易會上與我結下仇怨,今日也算了卻了一樁心事。那人手段著實了得,凝氣化真的血龍威力極大。應該能夠媲美你我二人的合擊秘術。”雲寧精神恢複的不錯,身體上是一些硬傷,煉化丹藥後已經無關大雅,隻是幾個月內恐怕不能修煉,也不便與人動手。
“這也就是師弟身負青蓮仙體,在半步元嬰修士凝氣化真的手段下,普通修士早就肉身焚毀了。我們在極遠的地方都感受到了你們交手的動靜。”陸月嵐看著雲寧受傷不輕,後怕地說道。
“楊師弟,這次你為了引開那些圖謀不會的修士,孤身犯險。若是萬一有什麼意外,我真沒臉返回宗門了。以後你還是不要獨自行動了,有我在身邊,也多個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