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修眼看不敵,單手一招,飛車轉瞬來到他的腳下,雙手不斷掐訣,飛車靈光外放。黑臉邪修打算逃之夭夭,雲寧雙手劍指交互,兩把飛劍一前一後擋住了邪修去路。
兩把飛劍快速旋轉,形成一個密不透風的光圈,邪修看了一圈,看不到逃離的空隙,麵色焦急。眼看著光圈越來越小,突然兩道犀利的劍光從各個方向絞殺而來。
邪修棄車而起,向高空騰躍,剛剛出了劍陣包圍,身前一個人影一閃而至,來人正是雲寧。隻感覺腦門上中了一拳,邪修眼睛一黑,沒有了意識。
邪修身體墜落間,被雲寧一把長刀貫穿胸口,定在了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上。飛劍輕劃,大樹上把各個大字再次被留了下來——犯我大夏,雖遠必誅。
雲寧搓搓手,看著樹上的大字,滿意的點點頭。取走邪修的儲物袋,飄然而去。
在徐祖島上,邪修在各個小鎮都有煉氣期的駐守修士,在各個城池都有築基期的邪修,一連兩個月,雲寧連續光顧了幾十個小鎮,四
五個城池。斬殺邪修幾十人,在各地留下了“犯我大夏,雖遠必誅”八個大字。
這一日夜晚,頭頂的月亮很圓,像是一麵玉盤掛在天邊,倒映在不遠處的小湖上,亮閃閃的,被風一吹,隨著波紋上下浮動。夜色靜寂,白色的月光籠罩大地,萬物都披上了一層白紗。
白天剛剛斬殺了一名築基期邪修,身邊的儲物袋上還有邪修的血跡,坐在湖邊休息的雲寧,突然有些想家,喝了一口五行宗的靈酒,心底尋思著,這就是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的感覺了吧。一轉眼距離返回津梁國的時間越來越近,也該返回四蟈島了,
想家的情緒愈濃,夜空中的月亮也感覺愈發明亮。或許是看著月亮的時間長了眼睛有些恍惚,月亮上突然出現了一個黑點,越來越大。
雲寧用力揉了揉眼睛,終於看清楚遠處飛馳而來的是一個黑袍邪修。收起身邊的儲物袋和酒壇,雲寧鄭重的站起身來。
一股金丹後期的威壓傳來,雲寧神色如常,內心已經掀起驚濤駭浪,直麵此人,自己肯定不敵。故作鎮定的高聲說道:“晚輩犬一郎,拜見前輩。”
“犬一郎?你為何獨自一人在此處?”來人五短身材,麵容隱藏在寬大的鬥篷裡,漂浮在水麵上,語氣冰冷。
“晚輩奉命駐守附近,夜晚修煉,胸中煩悶,出來走走。”雲寧恭敬地回答,心裡想著該如何蒙混過去。
“你倒是好雅興,擅自離開駐守之地,難道沒有收到赤原山的警示嗎?”來人高聲質問,神行在水麵上滑行,距離雲寧已經不足五丈。
“晚輩收到了警示,說有夏國奸細在徐祖島各處作亂,命各地提高警惕,若有發現,儘快上報。”雲寧將白天在邪修身上搜出來的玉簡中看到的內容,敘述了一遍,心下長舒一口氣。
來人聽完雲寧的回答,慢慢轉過身去,看起來就要離開,又轉過頭來不急不慢的詢問道:“你可知道我是誰?”
“晚輩不知,請前輩恕罪。”雲寧看到來人要走,剛放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緊張的說道。
“那你**吧,記住老夫的名字,血衣社高丸。”來人冷笑一聲,一道血色刀光已經來到了雲寧眼前。
長刀橫擋,雲寧整個人被一股巨大的力量逼退十幾步,直到撞在了一棵大樹,才停住了身形。
“不知晚輩哪裡觸怒了前輩,請前輩明示。”雲寧體內靈力一陣翻湧,強忍著手上傳來的疼痛感,一臉疑惑的問道。
“老夫乃是徐祖島駐守堂主,血衣社所有弟子均受我管轄,我可以不認識你。你竟然不認識我。犬一郎,這名字雖普通,心機卻很重啊。徐祖島上的這些事情,相比都是你的手筆吧,倒是有些手段。”高丸踏水而行,湖麵上蕩起波紋。
“原來如此,桑國邪修,禽獸不如,正道修士人人得而誅之。”雲寧索性不再掩飾,雙手掐訣間,法相與肉身快速融合,氣勢飛漲。
“好厲害的凝氣化真手段,不過在老夫麵前,還掀不起大浪。”高丸取出雙鉤,雙手劈斬而出,兩道血刃呈十字形飛馳而來。
雲寧不退反進,青陽镔鐵棍刺出,邪修的血刃被一擊而散,棍首朝著邪修的胸口搗了過去。高丸嘴角一提,終於認真起來。
青陽镔鐵棍就要打到邪修的前胸,一個紅色光照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