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內有不少房間都燃著燈火,不時有聲音傳出,最近的一個房間內,細聽之下竟然是邪修在飲酒作樂。雲寧突然有一個大膽的想法,身形從隱匿術中顯露出來,來到邪修和就得房門外。
“諸位兄弟,可還有酒水?田犬來討一杯。”敞開的房門外,田犬躬著身體,一臉親和的笑道。
“田犬,和你的名字一樣,真像一條狗啊。哈哈哈。”一個坐在門口處的邪修看到田犬的身影,有些不屑的嘲笑道。
“牛鞭大人說的是,小的就是一條狗。”田犬不怒反笑,慢慢走進屋內。
“哈哈,看你識相,這壺酒歸你了,這可是我從家鄉帶來的磬酒,便宜你了。”名叫牛鞭的大笑不已,扔給田犬一壺酒。
田犬掃過屋內的四名築基期修士,雙手接過酒壺,弓著腰,諂媚的笑著離開了。喝了一口酒,酒氣刺鼻,入口一種石炭怪味,難以下咽,心中想著桑國人的酒,簡直就是泔水一般。
小心翼翼的在飛雪山莊中逛了一圈,幸好沒有遇到那個叫武井的人,當他走到後院,卻被一個人攔住了去路:“田犬,這裡是大人們休息的地方,不要打擾,趕快離開。”
“是是。”田犬唯唯諾諾的退了出去,回到牛鞭等人喝酒的屋外,在走廊的角落裡思索起來。
除了金丹期修士居住的後院,還有一個沒有開燈的院子,也有人把守,看起來很重要的樣子。飛雪山莊裡麵,除了數量不少的築基期修士,還有幾十名受傷的練氣期修士在前院的各個房間療傷。
待到子時將至,飛雪山莊裡好多房間的燈早就熄滅了。田犬手中握著被擦得錚亮的長刀,盯著這個小院。
“咚-咚-咚-”三聲巨響在飛雪山莊外麵傳來,緊接著一個火彈在天空炸開。飛雪山莊從黑夜中嘈亂起來。三個金丹期修士飛到**發生地的半空,遠處一名頭戴虎紋麵具的修士,毫無畏懼的朗聲喝道:“爾等奸人,今日就是你們的死期。”
“狂妄,殺了他。”三名金丹期邪修全都是雙鉤在手,揮手就攻了出去。
以三對一的局麵,讓邪修毫無顧忌的殺了出來,還未離開飛雪山莊多遠,有四名金丹期修士從四麵八方飛馳而至。
“殺!一個不留。”“攻進去!”“血債血償。”飛雪山莊外,四五十個築基期修士緊隨而至,刹那間就殺進了莊內。
牛鞭等四名邪修從屋內跑了出來,看到遠處天空中三名金丹期邪修陷入苦戰,心情立刻清醒了,四人對望了幾眼,並未向前幫忙,而是四散而走。
牛鞭看其他三人已經離開,朝著院牆的方向飛奔,看樣子是要直接逃走。牛鞭並未禦空飛行,腳踏了一下院子裡的假山,打算約出去。可惜任剛停在半空,一把長刀斜向裡砍來。牛鞭反應極快,側身躲了過去,身體落在院牆下麵,手中的刀擋在身前。
田犬一個閃身就到了牛鞭近前,與他直接搏殺在一塊。牛鞭惱怒,一身的本事沒有發揮出幾成,威脅道:“田犬,你竟然對我出手,你知道是什麼後果嗎?”
“大敵當前,竟然擅自逃跑,你知道什麼後果嗎?”田犬好像換了個人一樣,毫無懼色。
“田犬兄弟,五名金丹期修士來襲,大人們自身難保。外麵還有很多築基期修士,再不走,咱們就都走不了了。”牛鞭心思一轉,好言相勸起來。
“什麼!請牛鞭大人救我。”田犬麵色震驚,一臉驚懼,停下手中長刀,拱手相求道。
“好說,你隨我來。”牛鞭看田犬又恢複了平日的做派,抬腿就要躍出牆外。
噗的一聲,牛鞭低頭看到一把刀從身後穿透了胸膛,他剛要回過頭,長刀在他身體中轉了一圈,他的心臟被攪碎,身體不受控製的倒了下去。
田犬臉色一喜,恢複成了雲寧的模樣,將牛鞭的屍身收起,隱蹤匿跡朝著有人把守的小院趕去。經過一處走廊,一個驚慌失措的邪修,正向後院逃跑,經過門廊時,一並青色劍光閃過,他就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