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還未說完,吳師叔和沐英就已經推開窗戶,躍向了高空之中。此刻,裴天德與另外兩名金丹期修士負手而立,望著城外的一名金丹期的駝背老者,麵露慍怒。
“桑國蠻夷,如此猖狂。邪修罪惡,人人得而誅之。告訴桑國之主,敢來望海城,定叫他有來無回,滾吧。”裴天德聲若洪鐘,在法力的加持之下,聲音傳遍了整個望海城,引得無數人抬頭仰望。
“好,那就手底下見真章。”那駝背老者聽完裴天德的話,竟然扭頭便走。
“兩軍交戰不斬來使,何況邪修無德,莫要中了圈套。”裴天德身後兩人就要追趕,卻被他攔住了。
“吳兄,沐道友,如何看待此事啊。”轉過身來就看到了吳師叔與沐英兩人,竟然直接詢問起來。其身旁的兩人,無不詫異的看著他。可是五行宗眾人明白,桑國要的凶手就是雲寧五人,裴天德這是要五行宗表明態度。
“望海城一應事務均由裴道友主持,我五行宗定會鼎力相助。邪修猖狂,今日竟然給望海城下了最後通牒,我等笑其無知,更要滅其狂妄。”吳師叔怎能不知道他的意思,回答的也是滴水不漏。
“好,請兩位道友到仙盟營地一敘,我們共商應敵之
法。”說著向著營地而去。
此刻,站在窗口的雲寧五人心裡清楚得很,那伊純夫不就是他們殺的,屍體倒是還在,儲物袋裡的東西早就被五人分了。早先覺著這姓伊的,是個王子,邪修定然不會善罷甘休,沒成想竟然如此重要,竟然不惜要攻打望海城。這等麻煩均是因幾人而起,心裡不免有些忐忑。
“坐下等待吧,吳師叔他們一時半會回不來。”莫師兄看著幾人很是緊張,招呼大家。
“師兄,血修真的會來攻打望海城嗎?”餘亮回到座位,趕忙問起來。
“看這架勢,應該是了。不過也無需擔憂,望海城地勢險峻,仙盟在此布有大量修士,又有護城大陣,量他桑國也掀不起什麼大浪。修煉一途我已經難有建樹,能親曆正邪大戰,助我仙盟鏟除邪修,也不枉此生了。”
“師兄高義,師弟受教了。”餘量聽完莫師兄的話,深有感慨。
“哈哈,師弟謬讚。我深蒙宗門大恩,如今修煉無望,才申請調到這聚賢樓做個執事,為宗門出一份力,順便了卻餘生。沒有什麼高義。吳師叔才是我能楷模,已經到了金丹後期,很快就要問鼎天道,還來這望海城與邪修爭鋒。”
“莫師兄說的是,我們可不是嚇大的,殺得了六個邪修,就能殺他們十個,定叫他們有來無回,血濺當場。”雲寧這次受傷,本就對邪修很恨之入骨,因前輩師兄在前,一直未敢多言,終於義憤填膺的說了出來。
“師弟,有誌氣,沒有墜了我們五行宗的威名。師叔他們回來還需點時間,我先給你們安排一下住處吧。”莫師兄說著帶著雲寧幾人前往了後院,安排了居住之地。
吳師叔和沐英回來之後,望海城忙碌起來。城門緊閉,嚴禁出入,駐守的修士全都被動員起來,加強守備,就連暫時前來的修士也被編入守城的隊伍。城牆之上巡邏的修士明顯多了起來,城內各處護城大陣的陣眼都增派了重兵把守,還在城內開辟了一大片空地,建立了臨時營地。
餘亮幾人都有傷在身,尤其是司民和雲寧,這次並未被編入護城的隊伍,都在聚賢樓內修煉,儘快的恢複實力。因為大戰將至,這幾日聚賢樓生意異常忙碌,受傷最輕的於施葦,便前往幫忙,難免聽到了很多大戰的消息。其中有不少人的談論,卻是讓她心意難平。他們認為邪修隻是索要凶手,仙盟不如交出凶手,免了這一場大戰。他們就是受了池魚之殃,被卷入這望海城的大戰。
接下來的幾日,望海城再次熱鬨起來,仙盟增派了五艘戰艦,大量修士前來助戰,望海城內緊張地氛圍緩解了不少。其中五行宗的戰艦最是巨大顯眼,正是從劍鼎門開赴而來。更重要的是這次不但有兩名元嬰期的修士,又有十幾位金丹期修士增援,望海城守衛可謂固若金湯了。
桑國使者前來之後的第七日,望海城東的海麵上霧氣籠罩,目力所及不過十米。幾百艘艦船緩緩駛來,破開海水發出的聲響驚動了望海城上的守衛。一聲悠長的號角聲傳來,整個望海城瞬間躁動起來,護城大陣快速啟動,修士站上城牆,裴天德與五名金丹期修士站立城頭,嚴陣以待。此刻的望海城,沒有人發出一句聲響,一片肅殺之氣。
等到桑國的艦船離得近了,破開的浪花打在岸邊的礁石之上,砰砰作響,把霧氣都打散了。艦船之上白底黑字的桑國旗幟迎風招展,天空之上還有一艘名叫“大桑”戰艦,其大小雖比不上五行宗的戰艦,但也相差不多。看起來是桑國這次大戰的頭艦,其上勢必也有金丹期以上的邪修。
桑國的戰艦在距離望海城二百丈遠的地方停了下來,大桑艦叁層的閣樓之中,之前到望海城的老者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