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薛靈猗都是在大殿從早待到晚,今日不在實在有些稀奇。
“可曾看到過薛姑娘?”祝清問了一嘴。
一旁小侍恭敬回道,“未曾看到。”
“是嗎?”祝清聲音很輕,笑著從荷包裡拿出了一把梅花,馬蹄樣式的金銀錁子塞到小侍手裡,“你可知道薛姑娘根基是如何受損的?”
薛靈猗的底細她不甚清楚,但作為長老女兒根基受損,實在有些疑點。
小侍見著那金銀錁子,眼睛都看直了,平常若是運氣好,能得些打賞,卻遠沒有現在多。
她連忙低著頭,“奴在昆崳山待了五六年,有些事兒自是知道的,謝姑娘抬舉,奴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成,偏殿好說話些。”祝清帶著小侍去了偏殿。
小侍收了金銀,連忙悄聲說道,“薛姑娘根基受損那事兒,昆崳山同玉京山好多人都知道,說是薛姑娘進了密林遇襲,遭了凶獸襲擊,可是吧……”
“你繼續說。”祝清雙眼微眯。
小侍做賊心虛似的左看看右看看,壓低聲音道,“平常弟子進密林,宗門都會給道護身符籙,那薛姑娘可是薛長老的女兒,不說給十道,那定是二十道三十道符籙都有的,再加上些亂碼七糟的底牌,這能受傷的話,薛姑娘也忒倒黴了些。”
“薛姑娘年幼身體就不太好,薛長老那時弟子死了兩個,一個走火入魔,一個沒到十六就死了,再加上薛姑娘性命垂危,薛長老幾乎一下子就病倒了。”
小侍表情誇張,聲音卻小的跟蚊子嗡嗡似的,“有傳言,是薛靈芸克薛長老和薛姑娘!要不薛靈猗身子咋越來越弱,密林那種沒什麼高階凶獸的地方也差點殞命,連著薛長老的徒兒也跟著遭殃……”
“薛靈芸?”祝清蹙起眉頭,她並未聽過此名。
小侍咽了咽口水,小聲道,“就是薛靈猗的姐姐,您不知道她也屬實正常,這就又牽扯出一樁舊事,當年薛靈芸測出了為單水靈髓!單靈髓啊,一萬個都出不了一個,天賦強橫,放到哪兒都是佼佼者,宗門自是十分歡喜,還承諾了不少好處。”
“問題是薛長老不同意,覺得咱們崳山宗在修仙界排不上名號,給偷偷送到了神霄宗,這事兒一出,咱宗門內長老為此還吵了一架,薛長老原本能指望掌管一山,就此也泡了湯,宗門內也沒人敢提那薛靈芸。”
“自打薛靈芸測出單靈髓,這兩年就沒消停過,要不說,外麵傳薛靈芸克她們呢,估摸著是把她們好運氣全吸走了去,就剩了黴運!”
小侍說得有板有眼的,祝清沉默了幾秒,在思考著其中聯係。
從薛長老拒絕崳山宗一事,就能看出其極有主見,且果斷。
薛靈芸克她們一事,
祝清揉了揉太陽穴,她更傾向於人為因素,但這世界靈力都有,玄學一事也未可知,她還需多翻些古籍印證。
“行,你下去吧,這錢拿著同小姐妹買些瓜果糕點,大家一起樂嗬樂嗬。”祝清掏出了些碎銀子,遞到小侍手中。
“啊?姑娘破費了,奴多謝姑娘!若姑娘還有什麼事想知道,儘管問奴!”
小侍沒成想臨走前還能得一筆,立馬美滋滋的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