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事的話就去忙吧，家裡有我撐著。”
J以手成拳捶了自己的胸口，信誓旦旦的模樣讓人莫名覺得安心。
瑤瑤醒了就爬到J身上像個小掛件，怎麼哄都不肯下來了。
商晚晚的確要去忙，她現在是個想到什麼就會立刻去做的人，絕不耽誤時間。
“我待會去找李教授。”
拿到顏料的配方，她自己可以找生產廠家。
霍東銘至少沒有對這款顏料申請專利，這渾蛋如果選擇停產是為了不讓它問世，他的心腸就太惡毒了。
就算是為了針對她，也不至於做到這個地步。
商晚晚找人拿到了李教授的電話，她本想先打電話，但多年沒也不曾聯係，這樣做未免太冒昧了。
於是，她摸清了李教授的家庭住址後買了不少營養品和禮物，到了他家的小區，直接找到人家裡去了。
摁了門鈴，來開門的李教授的妻子。
時間過去了整整八年，李教授的妻子早已沒有了當年的美貌，保養還算得當的臉多了幾道皺紋，看起來頗為精神。
“你是？”
“師母，我是李教授的學生。”
商晚晚猶豫著要不要說自己的真名，但是她五年前已經“死了”，東市所有人都知道，於是便報了新名。
“我叫姚琳，李教授在家嗎？”
李太太對於李教授的學生也認不全，每次來拜訪的除了那些常走動的，其餘的人也記不住。
商晚晚將手裡的禮物堆到了茶幾上，李太太讓她等一等，說李教授正在書房見客。
幾分鐘後李教授從書房走出來，他身後還跟著一個人。
商晚晚的目光落到後麵的人的臉上時，表情有片刻的僵滯。
霍東銘——
他可真是陰魂不散。
商晚晚看到他，有種五雷轟頂的感覺。
“你是，商晚晚？”
李教授看見商晚晚的臉，人被嚇了一跳。
商晚晚臉上有濃得化不開的尷尬。
前夫就在麵前，這個時候她是要承認還是不承認。
“李教授，我叫姚琳。不叫商晚晚，可能你學生太多，不記得我了。”
她隻能硬著頭皮撒謊，霍東銘跟著李教授，臉上儘是戲謔。
商晚晚覺得這是自己在給自己找不痛快。
李教授看了一眼旁邊的霍東銘，心中了然。
他們夫妻倆的恩怨整個東市都知道。
商晚晚是李教授的得意門生，當年她說要放棄繪畫去嫁人，李教授還難過了很久。
但最終祝福了她。
李教授怎麼會認不出她來，不過他聰明的接過話題，一笑帶過。
“是是是，瞧我年紀大了都老糊塗了。姚——琳。”
李教授配合著演戲，霍東銘跟李教授聊了差不多兩個小時，本打算離開的，見到了商晚晚，他打消了走的念頭，徑直在沙發上坐下盯著她。
商晚晚本想跟李教授說關於顏料的事，現在霍東銘在場，她道是不好提了。
“李教授，我們很久沒見了，這位姚小姐來得正是時候，中午讓師母準備些家常菜，大家邊吃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