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落,有件事我想請你幫忙。”
商晚晚背對著黎落,努力不讓她發現自己在哭。
壓抑的情緒自喉間發出,黎落已經發覺不對勁了。
“你說,隻要我能幫得上。”
黎落鼻頭發酸。
她這輩子就商晚晚這麼一個朋友,而且還是她見過的最善良的女孩子。
世道為什麼這麼不公平,明明她那麼好,為什麼要讓她受這麼多的苦?
她本可以找一個愛她的男人幸福過一生的。
“我大哥接了個案子,現在出了問題。當事人上庭時改了口供還反咬我哥一口,說我哥讓他做假口供。
這件事本來霍東銘答應幫忙解決,我想離開他,他便不肯幫我哥了。你有沒有辦法?”
黎落是她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行。今天就算要我命我也幫你這個忙。”
黎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找到像路哲那麼有本事的律師。
但她背靠靳敬梟,隻要她有求於他,靳敬梟勢必會答應。
“好。”
商晚晚將自己埋進了被子。
黎落想安慰她,知道她不願意讓自己看到她脆弱的樣子,伸出的手縮了回來。
“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過來。晚晚,我永遠是你最堅強的後盾。”
黎落走了,商晚晚躲在被窩裡哭到渾身抽搐。
她的孩子,沒有期望突然降臨的孩子帶給她無限的希望。
她愛霍東銘,愛他太久了。
將他深深地刻入了自己的骨頭裡。
商晚晚想,就算這輩子他不會愛自己。
她想自己懷了他的孩子也好。
他想跟伊夏雪在一起她就成全他們。
至少她可以帶著有著他骨血的孩子,看著那張小小的與他相似的臉,帶著懷念和可憐的記憶過一生。
幸運的話,生個兒子會不會和他長得一模一樣。
那樣,她的生命裡有個小小的他,她可以這輩子都不嫁。
隻要他還在她的腦海裡,埋藏在她心底的最深處,她就是幸福的。
為什麼?
上天要這麼殘忍地將這個小希望都奪走。
她哭了很久很久,睡夢中都在抽泣。
黑暗裡,一個人影立在她床前久久。
溫熱的手指輕輕為她拭去臉頰的淚水。
即使睡著了她的淚也沒斷流過。
霍東銘借著清冷的月光看著穿著病人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