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下了,也買了,她以為至少他對她是有那麼點上心的。
然而今天,她的老公,堂堂霍氏集團的總裁為搏紅顏一笑甩手就是一個億。
在一個億的畫作麵前,她得到的那點可憐的賞賜,就是嫖資,不,以霍東銘的身家,說嫖資都是抬舉了她了。
“狗男女。”
黎落掄起手機砸了過去。
一聲巨響,屏幕碎了,火光四濺。
商晚晚眼眶有些潮濕。
黎落拿起商晚晚的手機送到她麵前。
“你告訴他說你懷孕了,大雪天他拋下你去找彆人,你現在還是他的合法妻子,他知不知道什麼叫責任?”
商晚晚小腹又開始隱隱作痛,她每吸口氣渾身的筋骨都像被碾壓了一遍,支離破碎。
“打電話乾什麼,跟他鬨麼?”
她抬眸平靜的看著黎落。
“婚戒,我有嗎?婚禮,我有嗎?霍太太,誰知道我是?”
黎落神色一頓。
可,她知道,所有霍家人,商家人都知道他們倆結婚了。唯一不知道的隻有外界,而外界的承認才是對商晚晚的最大認可。
否則,就會像今天這樣。
任何女人都可以與霍東銘並肩而立,理直氣壯的當他的誹聞女友。
“他不愛我。從始至終娶我都隻是為了跟他媽作對。商家不起眼而我又不要臉的用手段爬他的床。
至少他是這樣認為的。霍老爺子隻想讓霍東銘這個浪子快點開枝散葉,為霍家留後,根本不在乎他娶誰。”
她的手揪緊了雪白的床單。
身上的病人服藍白相間。
映襯著她愈加慘白的臉。
“黎落,我隻是個工具。我沒資格乾涉霍東銘跟誰交往。誰都不會站在我這邊幫我。一旦生育價值都沒有了,霍家就沒有我的容身之地了。”
她的指甲深深掐入肉裡,卻感覺不到任何痛楚。
“你已經懷上了。”
商晚晚手裡有了最大一張王牌。
“霍東銘不要——”
霍東銘每次都讓安瀾喂她藥。
她看向黎落,眼裡升起氤氳之氣。
黎落心頭一哽,呼吸竟然也提不上來了。
病房裡頓時陷入死寂。
商晚晚
隻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她看向窗外許久,雪擠在窗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