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2節 疏遠與朋友(1 / 2)

不得不說,炎王還是很仗義的,很夠朋友。

要是沒有他出麵,這個事情還真不太好解決。

經此一事,也從側麵反映出了一些問題:

隨著時間的推移,隨著青源五王的實力變得越來越強,隨著青源世界區域霸主的地位愈發的穩固,相較於之前來,青源世界的玩家們,在麵對其它世界的玩家時,態度已經變得越來越傲慢了。

不僅是對其它的玩家世界,在對待盟友世界時,態度同樣如此。

肖執覺得,這並不是一個好現象。

當然了,並非所有青源世界的玩家都是如此。

炎王就不是這樣的,他對於大昌世界,還是比較照顧的。

不久之後,不知道是出於報複,還是彆的什麼原因,又有青源世界的邪修玩家在大昌國的雲河道境內肆虐,屠城滅村,在短短不到一天的時間裡,就殺死了上百萬人,一時間血流漂杵,整個大昌世界,都為之震動!

這一次在雲河道境內肆虐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邪修團體。

領頭者乃是一名實力彪悍至極的元嬰邪修,麾下的十數名邪修,皆有著金丹境以上的修為。

仗著實力,這群邪修甚至打到了雲河道城,在雲河道城外耀武揚威,各種挑釁。

新任雲河道主帶著道城內的修士出城迎戰,差點就被這群邪修給斬了,幸好及時逃回到了護城大陣內,這才沒有被殺。

雲河道主雖然逃得了性命,但那些被他帶出城迎戰的修士,卻大部分被邪修給殺死了,活下來者寥寥。

挑釁一陣之後,見短時間內難以攻破護城大陣,這支邪修隊伍當即遠遁,消失在了雲河道境內。

肖執在從他的信息專員處,獲知了此事之後,隻覺得熱血上湧,咬牙吐出了幾個字:“欺人太甚!”

但他很快就壓下了心中的怒意,在沉默了一下之後,說道:“這事情,我會交給黑昶去處理,我們的玩家不要出手。”

當即,肖執通過他的身份玉牌,聯係了黑昶,向黑昶下達了一連串的命令。

黑昶沒有讓肖執失望,他在奉命進入雲河道境內之後,隻花了不到半日時間,就幾乎團滅了青源世界的這支邪修隊伍。

在肖執的授意下,領頭那名最強的邪修玩家,並沒有被殺,而是被黑昶以法寶禁錮了實力,押送去了大昌皇城。

最終,這名元嬰邪修,被肖執所在世界的世界聯合官府移交給了青源大使。

青源大使並未處死這名元嬰邪修,而是準備將其引渡回國,再做處置。

這事情爆出,又一次在肖執所在的大昌世界,掀起了軒然大波。

青源大使的這一番作為,終究沒有得逞。

因為,大昌真君出手了,直接當著青源大使的麵,將這名青源世界的元嬰邪修給斃掉了。

大昌真君乃是眾生世界的原住民,他可不知道什麼區域霸主世界之類的東西,在他看來,這名邪修罪孽深重,死到臨頭了還敢對他這個神靈出言不遜,該死!於是他便出手,將這名元嬰邪修給殺了。

而這,讓青源大使感到很不爽,指著大昌真君大喊了幾句,表示自己的不滿。

然後,這位青源大使也差點被大昌真君給殺了,最後還是大昌世界的玩家們,齊齊在大昌真君的麵前給他求情,大昌真君才勉強饒了他一命,改為將他下獄,直接打入了神門大獄之中。

這還是因為大昌真君在神靈當中,是出了名的好脾氣,換做是其他的神靈,若有人敢如此的挑釁神靈,早就被當場擊誅殺了,誰求情都沒用。

此事一出,肖執所在的大昌世界,無數人拍手稱快,覺得十分的解氣。

可當這事情傳入青源世界之後,卻是引發了青源世界許多玩家的強烈不滿。

青源世界的玩家,可不管大昌真君是不是原住民,他們就是覺得,大昌真君悍然出手殺人,就是受到了大昌世界的指使。

即便真如大昌世界官府所解釋的那樣,大昌真君當時殺人時,並沒有受到他們的指使,那隻能說明,大昌世界沒能力,很垃圾。

連自家的原住民神靈都管不住,你還能乾啥?

破曉世界都能管住自家的原住民神靈,你們大昌世界竟然管不住?

這點能力與手段都沒有,你們大昌世界還有臉成為我們青源世界的盟友?

事情鬨得越來越大,兩個世界的關係,亦鬨得越來越僵。

肖執所在的世界聯合官府,不得已之下,隻得再次想辦法聯係上了青源世界的炎王,求助於炎王。

而肖執,也不得不放下臉麵,放低姿態,意識控製著他那道駐守於淩雲山險地中的神靈分身,求見流沙王。

流沙王據說是在閉關修煉,沒有出現,出麵見肖執的,是蓋王。

相較於之前來,蓋王的態度也有了一些變化,不再如之前那般客氣了。

他倒是給了肖執麵子,答應會幫助肖執解決這件事情,但當肖執告辭準備離開時,他卻是用一種語重心長的語氣對肖執道:“我說肖執兄弟,你也彆隻顧著修煉,有時間了也得好好管管你的那個世界,管一管你的大昌國。”

意識回歸滄海之後。

肖執在深水之中,沉默著坐了好一會兒,心中所想的,都是蓋王這番意味深長的話。

蓋王這番話的言外之意,他大概是能夠品味得出來的。

‘蓋王這是覺得我修煉得太過努力了,可能會威脅到他青源世界的霸主地位啊……’

‘哪怕我表現得很聽話,哪怕我從未表現出過什麼野心來,青源世界骨子裡對我還是警惕的,畢竟,我掌握著‘言出法隨’這門極為逆天的能力,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之前,是因為有求於我,才會表現得與我親近,沒有將這種警惕表現出來,現在,他們的實力變得越來越強了,已經越來越不需要我這種‘言出法隨’的能力了,於是,親近漸漸變成了疏遠與警惕。’

‘這還真夠現實的……’

‘世界與世界之間,還真不能談什麼感情,有的隻有利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