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念遙凝視著顧斯年,那雙清澈的眼眸似乎能洞察一切,她的心底不由自主地抽緊,一種難以名狀的情緒在胸腔中湧動,正欲開口說些什麼,以緩解這份突如其來的離彆愁緒,卻驀然被一旁突然插入的冷冽聲線打斷了思緒。
季君言,站立一隅,語氣中夾雜著複雜的情感,酸澀與挑戰並存,每個字都似精心雕琢,刻意地投擲在空氣中,讓周遭的氣氛驟然間多了幾分凝重與緊張:“顧先生果然是大忙人,哪像我們這些無所事事之人,還有心情在這裡享受早餐的悠閒時光。”
他特意加重了“某些人”這三個字的音量,那話語背後暗含的不滿與嫉妒,即便是聾子也能感受得到,仿佛是在無聲地質問顧斯年為何要出現在這裡,又為何不能多留一會兒。
顧斯年對於這番話,隻是報以一個溫文爾雅的笑容,那笑容裡既有包容,也有一份不易察覺的疏離。他似乎對這股隱約的敵意毫無所覺,語調依然平靜而淡然:“季先生言重了,每個人的生活節奏不同,尋找工作與生活的平衡,是我們共同的課題。請你也好好照顧自己,希望下次見麵時,我們都能更加從容。那麼,再見了。”
言畢,顧斯年再次轉身,這一次,他沒有再停留,門輕輕地在他身後合攏,隻留下門外黎念遙與季君言,各自懷著不同的心情,靜默相對。
黎念遙佇立在微風中,目光穿越了顧斯年漸行漸遠的背影,深邃的眼眸中仿佛承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