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是瑤瑤最要好的閨蜜,當年在那段艱難的日子裡,是她伸出了援手,給了我重生的機會。我們之間的情誼,遠遠超過了一般的友誼。”
隨著她的坐下,房間內的氣氛變得更加微妙,兩人的對話似乎開啟了往昔的一扇門,讓那些塵封的記憶與未曾言明的情感悄悄浮現。
秋月兒的聲音在安靜的診所內緩緩流淌,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沉甸甸的情感,她的眼神不時飄向沉睡中的顧斯年,滿是心疼與懷念。
“顧先生和瑤瑤,他們之間的故事,就像是從古籍中走出的佳話。他們的相遇,充滿了戲劇性,又那麼自然而然……”
黎念遙靜靜地聽著,心中泛起一圈圈漣漪。
她仿佛能從秋月兒的話語中,看見那段美好的時光在眼前流轉,那些幸福的片段,讓人忍不住為之動容。
她輕輕握緊了與顧斯年相扣的手,那份莫名的心疼與異樣的情感愈發強烈。
秋月兒頓了頓,目光投向窗外的夜色,繼續道:“可命運似乎總愛捉弄人。從瑤瑤失蹤那天起,顧斯年就像變了個人,他四處尋找,幾乎走遍了世界的每一個角落。他的執著與深情,讓我們這些朋友既感動又心痛。”
黎念遙聞言,眼眸中流轉的光華漸漸柔化,如同春日暖陽照耀下的冰雪,緩緩消融。
她深深凝望著顧斯年那平靜安詳的睡容,每一根細長的睫毛輕輕垂下,仿佛在夢中也在編織著與司瑤相逢的願景。
她的聲音輕柔而充滿感慨:“他心中那份對你朋友司瑤的愛,深切而又執著,這樣的深情,在這浮躁的塵世間,確實是難能可貴。”
秋月兒的嘴角牽出一抹苦澀的笑,那笑容裡藏著太多無法言說的故事,她輕歎一口氣,說道:
“確實,我也不止一次試圖說服他看開些,接受現實的安排。但每次,他總是用那堅定的眼神看著我,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隻要我心尚存一息,就絕不能對她的歸來失去信念。’”
這話仿佛一陣清風,輕輕掠過黎念遙心湖的表麵,激起一圈圈漣漪,讓她的心頭不禁微微一顫,鼻子酸楚,那是被這份堅定不移的愛所觸動。
她用力眨了眨眼,不讓淚水奪眶而出,忽然間,黎念遙感到,自己與顧斯年之間那若有若無的聯係,似乎不僅僅是命運弄人的巧合,而是一條看不見的紅線,悄然將兩人的命運纏繞在一起。
為了打破這份略顯沉重的氣氛,黎念遙輕聲轉換了話題,她的語調裡帶著一絲溫柔的好奇:“秋月兒,今天特地來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她的目光溫和,仿佛在無聲地邀請對方分享心中的秘密。
秋月兒從遙遠的思緒中被拉回,她收起了遙望的視線,與黎念遙清澈的雙眸交彙,眼中閃爍著真誠的光芒:“其實也沒什麼特彆的,隻是……在這個思念泛濫的夜晚,我也莫名地想念起了她。”
這一番話,簡單卻蘊含著無限情愫。
聽到這裡,黎念遙的心中頓時湧動起複雜的情感,她再次將目光轉向顧斯年,心中五味雜陳,那是一種難以名狀的情感交織,同情、理解,還有一絲絲莫名的共鳴。
“我理解你的心情,雖然我不是司瑤,我是黎念遙,但是,如果你願意,我們可以成為彼此的支柱,成為朋友。”
她的話語,像是春雨般溫潤,悄悄滋潤著在場每個人的心田。
秋月兒眼中閃過一絲訝異,旋即被深深的感激所取代,她的聲音帶著輕微的顫抖:“真的非常感謝你,黎念遙。”
這份突如其來的接納與溫暖,讓她心中某個角落悄悄融化。
隨後,秋月兒輕柔地提出建議:“黎念遙,看得出來你今天已經很疲憊了,不如先回酒店好好休息吧,這裡的事務交給我來處理就好。有我在顧先生身邊,你大可放心。”
黎念遙的指尖輕輕顫抖,猶豫的片刻仿佛拉長成了永恒,在這微妙的沉默中,她內心的掙紮與不舍相互交織。
最終,她的頭微微一垂,做出了決定,細碎的發絲輕掃過臉頰,落下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堅決。
她緩緩站起身,動作中帶著不易覺察的留戀,目光仿佛要將顧斯年的一切深深鐫刻進心裡,那不舍的眼神仿佛在無聲訴說著千言萬語,直到終於,她狠下心,轉身,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柔軟的心弦上,沉重而緩慢。
夜色中的診所外,涼風****,夾雜著夜的清新與微涼,如同一雙無形的手輕輕撫過黎念遙的臉頰,試圖拂去她心頭的煩躁與混亂。
但她內心的異樣情緒卻如同被夜色滋養,變得更加紛亂複雜,如同夜空
中最亮的星,既明亮又遙遠,讓人渴望又不可及。
回到酒店的房間,燈火闌珊,黎念遙按照慣常的節奏進行著睡前的儀式,每一滴水珠從指尖滑落,都似乎帶走了幾分日間的疲憊,卻衝刷不去心中那抹不去的身影。
躺在床上,她的眼前仿佛有一幕幕電影回放,顧斯年的笑容溫暖如初春陽光,眼眸深邃,似有千言萬語未說,那份複雜情感讓她心裡如同被細細的線纏繞,越掙越緊。
夢境降臨,如畫卷般展開,花海絢爛,每一朵花都在為他們綻放,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花香,顧斯年的手,溫暖而有力,緊緊牽著她,仿佛是她生命中最堅實的依靠。
那一刻,幸福如同潮水,淹沒了所有現實的邊界,然而,美夢易碎,花海突然消散,顧斯年亦隨之遠去,黎念遙隻覺得心被猛然撕裂,她在無垠的黑暗中呼喊,聲音在空曠中回響,卻得不到一絲回應。
“斯年!斯年!”
她哭喊著驚醒,淚水濕透了枕巾,心臟如同被一隻手緊緊攥住,難以呼吸。在朦朧的視線中,她似乎看到了顧斯年的身影站在床邊,正溫柔地看著她。
那一刹那,她幾乎要以為夢境成真,脫口而出:“斯年,是你嗎?”
然而,回應她的是一陣陌生而又熟悉的聲音:“念遙,是我,季君言。你怎麼了?做噩夢了嗎?”
聽到這個名字,黎念遙猛地從床上坐起,眼前的景象漸漸清晰,站在她麵前的,是她那英俊儒雅的未婚夫,季君言。
她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語氣中帶著幾分嚴厲和不解:“季君言,你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