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不殺我?”
“不急,出去再說。”
“......”
朝陽讓他靠在石頭上休息,自己則繼續朝著前方走去,閔行月見她要走,張口道:“你...”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朝陽聽到了但並沒有回頭。
閔行月繼續注視著她,直到看見她走到不遠處撿了些樹枝後便轉身回來,身體才放鬆下來,直到朝陽放好樹枝,又來到他身邊,看了他一眼,拿起他身旁的劍來。
若有似無的在他眼前比劃。
閔行月:“你拿劍做甚?”
朝陽甜甜一笑,“我餓了,在想削你哪塊肉比較好。”
“大腿肉怎麼樣?正好用這些樹枝生火烤著吃。”
閔行月嘴角抽了抽,難得的表情變得怪異起來。
見他沒有露出驚恐的表情,朝陽無趣地將劍扔到一旁,抱怨道:“都走不動道了,還帶著一把破劍。”
朝陽說完便起身坐到了一旁,她用這些樹枝生了火,夜幕即將降臨,也不知這穀底有沒有什麼危險,如今她身上的符紙全都讓她用完了,而閔行月現在連行走都費勁,如果真有危險的話,他們二人就是粘板的魚肉。
好在這一夜什麼都沒發生。
經過一夜的修整,閔行月狀態好了許多,朝陽看著恢複極快的閔行月不禁小聲感慨道:“不愧是男主,恢複的真快。”
閔行月沒有聽清,“你說什麼?”
朝陽起身輕輕拍了拍身上的土,“我說你可真難殺,一晚上過去臉色都和正常人差不多了。”
本以為閔行月會冷冷地反駁她,或是不理她,卻沒想到他淡淡地點了點頭,“嗯,我是很難殺。”
隨後又盯了她片刻,“你也不賴。”
朝陽知道他是說自己不會痛和可以快速恢複傷口這件事,她轉過臉去,“你既然恢複的差不多了,就想想怎麼上去吧。”
閔行月道:“上方有結界,我現在出不去。”
朝陽疑惑:“那我們為何會掉進來?”
“此處是關押染竹的地方,難道說是染竹放我們進來的?”朝陽猜測道。
再次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閔行月眼神冷了冷,朝陽注意到他的變化,想起蕭元曾告訴她的話,試探著問:“你會殺了染竹嗎?”
閔行月沒有回答,而是越過她向前走去。
朝陽想了想跟上前去。
二人一直朝前方走去,不知走了多久,朝陽忽然聽見一陣怪異的笑聲,就和那日在峽穀上方聽到的一樣,她警惕地看向四周,染竹終於要出來了嗎?
忽起一陣狂風,朝陽被風沙迷得睜不開眼,她下意識抓住閔行月的衣袖藏在了他後麵以遮擋這些飛沙塵土。
大風過後,麵前赫然出現了一抹人影,朝陽探頭望去,隻見來人身穿白袍一頭長發披散到腰間,遮擋了大半麵容,看上去有些瘋癲。
應當是染竹無疑了。
“臨闕死了!臨闕被我害死啦!”染竹忽然哈哈大笑,又忽然放聲大哭。
朝陽看了眼臨闕也就是閔行月,她小聲道:“喂,我猜他肯定是因為內疚才這樣的,瘋了都還想著你,可見他也是異常後悔當年的所作所為。”
“他都瘋了,殺他也沒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