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繁星覺得他有些古怪,在這一路上,她其實可以感覺到閔行月對朝陽的不一般,一度將他視作阿兄的情敵來看,可今日他的反應卻太過平淡。
難道之前是她會錯了意,他對朝陽隻是普通朋友之情?
林繁星不再言語,繼續向前走去。
閔行月眼中劃過一抹嘲弄之意,為了一群不相乾之人竟然選擇舍棄自己的生命,這種行為太過可笑。
那晚,若不是他及時趕到,她隻怕早就流光了身上所有的血,而那些人恐怕也不會知道是誰舍了性命救他們出去,為了彆人的自由,將自己困在那青銅鼎之中,這種行為簡直比傻子還要傻。
朝陽再度醒來時,是在馬車之上,她虛弱地撐起身子坐起。
她還活著,沒有什麼比這個消息還令她高興,她低頭看了看手腕,上麵猙獰的剛結痂的疤痕映入眼簾,朝陽明白她扔在這個身體中活著。
那他們出了渝州城了嗎?
她掀開了車簾,第一個注意到她的是坐在馬車外麵的林繁星。
她驚喜道:“朝陽你終於醒了!”
“繁星,我們這是離開渝州城了嗎?”
“對啊,青銅鼎已毀,我們出來了。”繁星說著也進了馬車之中,握著朝陽的手,感慨道:“還好你沒事。”
朝陽第一次露出大大的笑容,她真得很開心,甚至激動地抱住了林繁星,帶著寫哽咽的聲音,“繁星,我真得好開心,我沒死,大家也沒事。”
林繁星輕拍她的脊背,麵帶笑意,柔聲道:“我也替你開心。”
窗外傳來聲響,朝陽打開車窗,見是林華庭騎馬而來。
見到朝陽醒來,嘴角上揚到最大的幅度,“朝陽,坐了幾天馬車了,要不要來騎騎我新買的馬?”
林繁星擔心朝陽的身體,當即便道:“阿兄,朝陽剛醒,不能吹風的,還騎馬不把窗戶給你關上就不錯了。”
朝陽確實覺得有些悶,她想了想說,“沒事的,一直待在馬車中確實覺得憋悶,外麵風也不大,騎一會兒沒關係的。”
見她如此堅持,林繁星也不再反對,她盯著林華庭囑咐道:“那阿兄你可要照顧好朝陽啊。”
林華庭拍拍胸脯表示讓她放一百個心。
就這樣,朝陽在林華庭的幫助下上了馬,她第一次騎馬,林華庭在下麵牽著馬以控製馬匹。
雖然已近十一月,但這裡一點都不冷,微風吹在臉上,好不愜意!
感受著微風佛麵的朝陽,不經意間的一個轉頭,發現了走在馬車另一旁的閔行月以及蕭元和靈雀三人。
見她看過來,蕭元才笑著上前,“見你醒來,本來想打個招呼來著,但見你和林公子一說一笑尤為默契,便忍著沒有上前。”
林華庭見狀解釋了蕭元為何會在這裡。
朝陽見蕭元話語中帶著調侃,她想解釋卻又覺得有些刻意,便準備下馬,林華庭察覺到她的意圖,不由分說便將她抱了下來。
待她落地又立馬鬆開了她,弄得朝陽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她看著蕭元揶揄的表情,張了張嘴,“你彆亂說,我...”
蕭元笑著打斷了她,“好好好,我不說,既然招呼也打完了我就不打擾你們二人了。”
朝陽下意識看向了閔行月,她不知他何時醒來的,見他無事,她也放下了心。
她徑直朝閔行月走去,關心道:“你可有受傷?”
林繁星趴在馬車窗戶棱上回答道:“他沒事,好得很,不用擔心。”
閔行月沒有看向朝陽而是轉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