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光的照耀下,青銅鼎散發著瑩瑩綠光,另一邊是和青銅鼎一樣明顯的白玉堂,幾人輕手輕腳地靠近白玉堂。
林華庭小聲說:“我去那邊看看。”說完便閃身離開。
“阿兄,我和你一起。”
隨著二人的離開,這裡隻剩下朝陽和閔行月二人,朝陽始終認真地盯著白玉堂,就怕錯過一絲一毫地動靜。
突然一雙大手被她的餘光捕捉到,她下意識躲開,閔行月骨節分明的手在半空中頓了一下,隨後仍是替將她頭發上不知何時纏上的枯葉拿了下來。
“朝陽。”耳邊傳來如醴泉般清潤的嗓音。
“嗯?”
“既然我們是要一路同行的夥伴,你沒有必要躲著我。”閔行月輕聲說道,“如果你是因為幻境中的事而感到不自在,那以後就當它從來沒有發生過。”
朝陽沒想到他會突然說起這個,她本以為他們二人誰都不會再提起幻境。
“你想多了,我沒有躲著你。”朝陽頓了一下,訕訕地笑,“至於幻境,一開始是有些不自在,但這種感覺很快就消失了,畢竟都是假的嘛,我早就忘了,你也彆放在心上。”
話音將落,她抬眼看向他,雖然他並沒有露出什麼表情,但朝陽總覺得周身的空氣好似都隨著她的話凝滯了一瞬,她靜靜地看著他,就在她以為他會不高興的時候,閔行月忽然笑開了。
“那就好,那我們便將此事揭過,還是如以前那般相處。”
朝陽點點頭,心中不禁感慨,她還真是昏了頭了,她為什麼會覺得她的話會讓他不開心,他根本就沒有理由不開心。
一夜無事發生,四人回到了酒樓,稍微休息了一下,朝陽覺淺,她沒睡多久便聽到外麵的動靜,為了不吵醒林繁星她小心翼翼地下了床,出了房間,輕輕闔上了房門。
原是安樂酒樓的老板不知何緣故一夜未歸,老板娘在發現他一夜沒有回來之後,便親自從家裡來到了安樂酒樓,經過一番詢問後發現,酒樓老板從昨天晚上也並沒有在這裡。
老板娘看上去不到三十,在聽到老板昨夜不在酒樓時竟然瞬間崩潰地哭出聲,“這就到我夫君了嗎?”
店小二在一旁安慰道:“不會的,說不定老板宿在其他地方了。”
“可是,我了解他,出了他的安樂酒樓他不會宿在彆處一夜未歸的,他一定是被選中了......”
婦人的話引起了朝陽的疑惑,她走下樓,輕聲問道:“敢問夫人此話何意?什麼選中了?”
婦人擦乾了眼淚,情緒逐漸平穩下來,她笑著說:“這也是件好事,我應該替他開心才對。”
就在朝陽更加疑惑地時候,婦人對朝陽道:“小姑娘,剛來這渝州城不久吧。”
“想來你已經知道這渝州城隻進不出了,但你一定不知道,渝州城會隨機選出一些人將他們送出去,聽聞,隻要被選中就會有一束光從上麵照射下來,而被光照到的人立馬就會被這光束傳到城外。”
所以,酒樓老板就連和老板娘告彆的時間都沒有。
在婦人離去之後,朝陽也上了樓,但卻在樓梯拐角處遇到了閔行月,在見到他的第一秒,朝陽腦海中瞬間想起昨晚耳朵談話,於是她便朝他笑了笑,輕聲打了個招呼。
閔行月點頭,“你也醒了?”
朝陽淡淡道:“白日睡不著。”
她困是真困,但白日她實在睡不安穩,熬了一個大夜,有沒有得到及時的休息,朝陽一臉疲憊,看上去臉色有些差,她想著即使睡不著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