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柳氏停下腳步,李嬤嬤繼續道:“時日還短,您再等等看,等過個十天半個月的,若攝政王真的忘了少夫人,您再發落少夫人不遲,反正她人就在咱們何府,跑不了。”
柳氏歎口氣,“我不是要發落她,我是想問她,那晚有沒有跟攝政王提安平的事。”
李嬤嬤眼眸一轉,“唉,老夫人,您得沉住氣,您現在氣衝衝的去問,少夫人會怎麼想?若沒過幾日,攝政王對她又來了興致,招她過去,她萬一故意不提少爺的事,那豈不是一番辛苦白費了?”
“你說的有道理,我不能急於一時。”柳氏硬壓下心中的怒火,咬牙道:
“你看她現在囂張的樣子,整日閉門不出,連做兒媳的規矩都忘了,不來伺候我也不來請安,我卻說她不得,罵她不得。”
“罷了,為著我兒的性命,我便再容她放縱幾日,若是一個月後,攝政王還不派人來接她,那就說明攝政王已將她忘乾淨了,屆時就彆怪我心狠手辣了,我們何府是清白人家,可不能留下這個失了貞潔的女人。”
李嬤嬤轉過身去,不動聲色地撇撇嘴。
又轉過來,附和道:“對,您就當是為了少爺,再寬容她幾日。”
此時,何老爺急匆匆地回來了。
“老爺,這時候您該在值上啊,怎麼突然回來了?”柳氏問。
何老爺麵色凝重,讓李嬤嬤退下了,然後關上門,從袖口拿出一封信遞給柳氏。
“安平又來信了,你看看吧!”
聽說兒子來信了,柳氏激動得手抖,她的心揪起來,就怕信裡寫了什麼不好的消息。
柳氏雙手顫抖著將信取出,看起來。
看著看著,她眉頭舒展,眼眸發光,“安平說他沒事了!”
何老爺點頭,“是啊,他說有貴人相助,他的事情解決了,已經沒有性命之憂了。不用將蘇氏送去攀扯攝政王了。”
柳氏激動得眼含淚花,她雙手合十,仰頭念道:“阿彌陀佛,感謝上天,感謝菩薩,我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