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要做什麼,如此肮臟之人,何必臟了你的手?”
聞言,蘇晚緹停住了,顫著聲音,不可置信道:“你,你會將他?”
下麵的話,她敢做,卻不敢說出口。
容洲在她耳邊輕聲道:“放心,我會。”
聲音輕柔沉穩,讓人安心。
“出來一個,將他帶出去。”
容洲話音剛落,就從房梁上跳下來一道黑影,直接將暈死的扶子瑜扛在肩頭,跳躍幾下,消失在房梁之上。
其實,容洲隻是讓暗衛將扶子瑜送回相府。
扶子瑜雖行為不端,品行堪憂,可是他畢竟是女兒看中的人,如何處置,他要回去問問女兒的意思。
而且,此事有關天家顏麵,得慎重。
公主的未婚夫被人淨了身,這若是傳出去,天家顏麵何存?
日後,他即便是要懲處扶子瑜,也不會采取這樣的手段……
不過,此時為了安撫懷中的女子,讓她安靜下來,也讓她不再動這個心思,他隻能答應她。
聽著男子的承諾,親眼看著扶子瑜被人帶走,蘇晚緹好似親手報了仇一般,鼓著得一股怨氣倏地泄掉了,她現在才感覺到自己手腳酸軟,渾身無力。
蘇晚緹累壞了,她軟軟地癱下去,仰頭靠在容洲的肩膀上。
水紅的唇瓣微微張開,喘著氣,皎皎的月光從窗子透進來,照出她細長脖頸上優美的曲線。
過於緊張之後的放鬆,讓她的太陽穴突突地跳,她有些頭疼,輕輕地閉上眼睛。
此刻,周遭靜如深潭。
房間裡隻剩兩個人,隻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容洲感覺懷中女子沒了力氣,眸光一掃,想找個地方放她坐下。
床不行,那個卑劣下流的扶子瑜碰過。
椅子呢?
這房間隻有一把椅子,放在靠近床邊的妝奩處。
將不大的屋子環視一周,容洲的目光落在窗邊的一個方形花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