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溫柔體貼細心的變化,讓老馬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以前在大學裡嬌生慣養的穎,什麼時候也變得那麼照顧人了?
於是老馬就在廣州住下來了,一住就是一年。
白天在一家公司打工,晚上做小學音樂私教老師,掙得收入也還算可以,但是搞音樂也比較花錢,花銷一直就很大。
漸漸地,老馬也了解了穎剛來廣州艱難的處境。
大四畢業那一年,穎跟老馬分手之後,就在學校的安排下進了湘雅醫院實習一年。
後來,穎回老家的縣醫院,結果過了招聘季,不招人了,她就咬咬牙,一個人來廣州找工作了。
當時她身上就隻帶了四千塊錢。
廣州市中心的房租可不便宜啊,地鐵口,一千多。房東人還挺好的,免了她一個月的押金,讓她度過窘境。
那一年的時間裡,兩個人都已經成熟了,穎對老馬也挺好的,有點破鏡重圓的意思。
老馬這個家夥也是一個妥妥的鋼鐵直男,穎下雨天沒帶傘說不用,他就真的不去送,大姨媽來了多喝熱水的話,以及買了幾斤小龍蝦帶著穎跑到公園裡麵,一邊吃著龍蝦一邊喂蚊子,穎被咬的滿腿都是包,諸如此類直男式約會,還變著花樣來。
再後來,兩個人就重新在一起了,租了房租,一起為明天而努力,那個時候的老馬要多幸福,後麵就有多難過。
兩個人的三觀其實是有問題的,不過這些都是小問題小摩擦,很多都還是可以磨合和忍受,但是涉及到家庭房子之類的就是大問題了。
有一天晚上,老馬心血來潮的跟穎說,“要不我們倆,今年過年回去看房子?”
“看房子乾嘛?我們又買不起。”
老馬在那籌劃未來,“買房子咱倆好結婚啊,你覺得是買長沙的房子好,還是買縣城的房子,縣城的房子要便宜好多,可以買更大點麵積。”
穎回了他一句,“你有錢嗎?”
老馬說,“我現在是沒錢,但我以後會有錢的,我們也可以一起攢錢啊!”
“那就等你有錢了再說。”
後來的爭吵無以複加,在兩個人心中裂出一刀無法彌合的口子,直到矛盾徹底爆發。
穎的那句,“彆說了,彆說了,我不喜歡做夢。”
像是一把刀子插在老馬的心頭,讓他的自尊心隱隱作痛。
老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