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繡咬牙說道,惹不起還躲不起,
“胡車兒,隨我迎敵!”。
“將軍且慢!”,戲誌才揮手打斷張繡,“我與典將軍出來乍到,總得有個人陪我們聊聊天不是?”
“這......”,
張繡此時心底徹底涼了個透,這哪裡是讓胡車兒作陪,這分明是將胡車兒作為人質!
不知不覺間,張繡越發越覺得眼前之人,恐怖至極!
“還有什麼事嗎?”,
戲誌才抬眼看著張繡,威脅之意甚濃!
“諾......”。
出帳提槍,惡向膽邊生,
張繡回身向陣中看去,頓時一愣,剛剛還站在戲誌才身後的典韋,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胡車兒的身後,雙戟在手上輕微抖動,正死死的盯著張繡。
閉目長吸一口氣,張繡鏜目欲裂,嘴角都被他咬出血來,
張繡提槍上馬,徑直往東南角衝去!
“不愧是北地槍王啊!”,戲誌才拍手叫好,扭頭看向胡車兒,“你看,張繡將軍都不用招人來問敵軍從何處進攻,就直直的向東南角衝去,這種未卜先知之能,連我都是遠遠不及啊!”
戲誌才這陰陽怪氣的話,弄得胡車兒緊張的不行,
“我軍在東南角的兵力最少,敵軍從東南方向攻來的可能性最大,這不是很好理解嗎?”,
胡車兒小心翼翼的說道。
“嗯,有些道理,”,戲誌才有些詫異的看向胡車兒,想不到,這張繡偏將,倒還算有些急智,“隻是我忘了和張繡將軍言明,主公特意命我帶來三千士卒,就駐紮在東南角,你說巧不巧?”
這話一說,胡車兒哪裡還能不明白,戲誌才肯定早就開始懷疑張繡,這是個局中局啊!
“先生,”,胡車兒咽了口唾沫,試探的說道,“要不還是讓我前去助我家將軍一臂之力吧,我怕......”,
“在我離開前,”,戲誌才也失去了演戲的興致,正色說道,“你哪都彆想去!”
“先生,我就是區區一偏將,你扣著我也沒用啊!”,
“嗬嗬......”,
戲誌才根本不做理會,拿起兵書,自顧自的讀了起來。
“先生,其實我也一直想問來著,扣著這小子真的有用嗎?”,典韋湊了過來,小聲嘀咕道,“萬一那張繡是個無情無義之輩,根本不在乎這家夥的死活,咱們豈不是白忙活了!”
“是啊,是啊!”,胡車兒連忙附和,“我家將軍最是無情無義了,不會管我死活的!”。
“嗬嗬,”,
戲誌才輕笑一聲,目光仍然集中在書上,
“你家將軍,因其叔父之妻被主公私納,都敢在軍營裡痛罵主公,你卻說他無情無義,未免讓人笑掉大牙啊!”
“哦,原來如此!”,典韋的臉上露出明悟之色,“先生果然厲害,我怎麼就想不到呢!”,
“早就讓你多讀些書,你可曾聽過!”,
戲誌才白了典韋一眼,
“憑你這身武藝,但凡粗通兵法戰陣,主公又怎舍得讓你充當一個護衛?”
“嘿嘿,”,
典韋訕笑兩聲,不敢頂嘴,乾脆不再吭聲。
戲誌才搖了搖頭,知道這憨貨又是沒聽進去,不由得想到了那計破東光,又陷高陽的呂奉先。
收到這個消息時,彆說是他,連一向老成持重的荀彧都大吃一驚!
再看看眼前這典韋,
戲誌才感歎說道,
“唉,我要是也有李伯川的本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