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 第 41 章
“是什麼讓黑麵具如此恐懼？”
離開以後傑森和阿妮婭討論了一會兒, 但仍是百思不得其解，不得不說，這讓他們的期待值越來越高了。
至於黑麵具，他剛剛掙脫開繩子之後, 就被從天而降的大蝙蝠一拳揍趴在地上。
……
你們蝙蝠家怎麼回事兒, 不能一起行動的嗎？
蝙蝠俠嘶啞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抱怨:“黑麵具,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黑麵具把話又重複了一遍, 蝙蝠俠若有所思的給了他一拳，讓他再次暈了過去。
先不說清醒之後的黑麵具連夜收拾東西要求住回阿卡姆，去到據點的阿妮婭兩人也遇到了問題。
“光遇酒吧？我以前從來沒有看見過這家酒吧。”傑森若有所思的說道。
酒吧看起來普普通通，周圍是一些高大的樹木, 地麵上有野花也有枯草, 沒有怎麼修整的樣子。
看起來就不怎麼景氣。
來這種地方一定要先把義警的裝備脫掉, 偽裝為布魯斯平時的樣子——單純好騙的富家子弟。
傑森發揮他套情報的能力搭上了一個要進去的人, 看起來就非常單蠢的男人。
“兄弟，你今天來是要乾嘛的？”傑森自來熟的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嗯？今天不都是來見獨角獸的嗎？要不然誰來這破地方?”
“獨角獸？就是那個白白的, 長者一隻角的獨角獸？”阿妮婭插話：“那我能不能買下來？”
她現在是一個人傻錢多的富家大小姐，有事肯定想用錢解決。
正好他們碰到的也是一個同道中人，他非常讚同：“我也是這麼想的。”
好在這裡的聚會都是口口相傳，並沒有什麼身份驗證。
也不知道是他們太過自信自己的實力還是太愚蠢。
順著有光的方向一直往前走，就到了一會兒的展廳。
阿妮婭在外麵轉悠, 傑森也把整個場地看了一圈。
任務還沒有開始，要先製定好逃生路線。
任務可以完不成, 命可一定不能丟。
等到正式開始, 阿妮婭已經把外麵的路線摸好了, 傑森也找到了密道。
不過他們沒有馬上行動, 準備先看看所謂的獨角獸是什麼東西。
“確實是如夢似幻。”阿妮婭一眼看破：“是一匹馬。”
用了一些幻術和障眼法而已。
既然是這樣, 那就沒有停留的必要了。
看著底下的人因為“獨角獸”的出現陷入瘋狂，他們正好趁著混亂溜了。
“他們弄一匹馬偽裝獨角獸做什麼？隻是為了引起瘋狂？”阿妮婭有些不解。
“瘋狂是哥譚的特色，他們的目的絕不是引起瘋狂。”
“那就看看他們到底要乾嘛。”
密道裡四通八達，所幸他們兩個的夜視能力都還挺好的。
“這是，蝙蝠俠？”
蝙蝠俠蜷縮在密道一側，如果不仔細看還發現不了他。
不用看都知道他受了很嚴重的傷，傑森攔住了打算上前的阿妮婭。
“蝙蝠俠的應激反應很嚴重，我來吧。”
在蝙蝠俠出手之前，傑森準確預判了他的動作，一手擋住他的攻擊，一手把紅藥塞到他的嘴裡。
蝙蝠俠有了一些意識，看到他們兩個才把藥咽下去。
阿妮婭給留守在蝙蝠洞的紅羅賓發信息，讓他做好接應的準備。
傑森和蝙蝠俠在交流這裡的情報。
“黑麵具恐懼的，是一麵鏡子。”
“它可以實現你所有的美夢。”像是想起了什麼，蝙蝠俠的聲音有一秒的停頓，“讓人心甘情願死在夢裡。”
他沒有提這一身傷是如何來的，隻是把鏡子拿出來。
阿妮婭能看到鏡子裡湧動的黑霧，反正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蝙蝠俠是絕對不會把東西給他們的，阿妮婭也沒有自討沒趣的去要，隻是掏出了自己的伊甸之劍。
“把它砍了？”象征性詢問了一下。
蝙蝠俠把鏡子扔在了地上。
他拿到鏡子不是沒有想著把它毀掉，用儘了各種辦法都傷不了它分毫。
現在有人要毀掉它，蝙蝠俠隻會全力支持。
伊甸之劍作為神器，已經算是很頂級的武器了，在對上鏡子之後，卻不能傷它分毫。
阿妮婭甩了甩震得有些發麻的手，又掏出了金蘋果。
在殺死這個世界的小醜之後，阿妮婭就拿到了金蘋果，正好把金蘋果喂了伊甸之劍也不錯。
在融合了金蘋果之後，伊甸之劍的劍身上明顯泛起了一層金光，又輕輕嗡鳴。
“好孩子，把這破鏡子打碎了也能吃。”
伊甸之劍是一把可成長的武器，現在已經有了一部分的思想，在聽到阿妮婭的許諾之後，它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
蝙蝠俠盯著它:“這把劍……”
“已經認我為主了。”
感覺自己充滿了力量的伊甸之劍一下子把鏡子乾掉之後就悄摸吸收鏡子的能量，感覺蝙蝠俠一直在盯著自己，頓時加快了速度。
它可是知道蝙蝠俠的，連自己主人對上都是能躲則躲的人，自己當然更要躲著。
也就是速度加快，鏡子的力量有一瞬間的外泄。
這股力量被傑森吸引了過去。
“他沒事吧？”
阿妮婭看著沒什麼動靜的傑森有些擔心。
蝙蝠俠已經恢複了一些，此時已經看不出他有什麼不對勁了。
“他會沒事的。”
蝙蝠俠知道裡麵的世界有多美好，也知道傑森絕對能靠自己清醒過來。
傑森覺得自己遇到了人生中最大的挑戰，他媽媽問他喜歡哪個蛋糕。
拜托？過生日，生日蛋糕？這些和他有什麼關係？
傑森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有疑問，好像自己印象裡的爸爸媽媽不是這個樣子的。
看著媽媽溫柔的笑容，他把疑惑拋在了腦後。
爸爸可靠媽媽溫柔，他有了一個幸福的童年。
等到大一點，他遇到了亦師亦友的導師，他們一起成長，一起闖蕩，一起把哥譚建立的更加美好。
這個過程有熱血也有快樂，有驚心動魄命懸一線的危險，但更多的是幫助他人的快樂。
在冒險的旅途中他遇到了一個女孩兒，她柔弱的像是經受不了一點風雨。
但是他們相愛了，傑森享受這樣的生活，親人，愛人，朋友，他擁有很多，也從不吝給予
直到小醜綁架了他的女朋友。
“阿妮婭。”他無意識的喊道。
阿妮婭？他的女朋友叫阿妮婭嗎？
他的朋友叫什麼名字？
他的父母是誰？
他自己又是誰？
我是傑森嗎？他拷問自己。
是的。
“真的嗎？小鳥？你還記得小醜叔叔嗎？”小醜的臉猛的出現在他麵前。
“真是可憐的小鳥啊，小醜叔叔和你玩一個遊戲怎麼樣？如果是你和那隻新的小鳥，蝙蝠俠會選擇誰呢？”
他的話瘋瘋癲癲的，傑森卻好像能聽明白。
他是傑森·陶德。
但不是這裡的傑森·陶德。
他是羅賓，是反英雄，是紅頭罩，也是蝙蝠家不服管教的黑山羊。
這裡從愛的包圍裡生活的傑森，是他從不曾幻想過的夢。
還有他的女朋友，阿妮婭可以是溫柔可愛的，但她更是一柄鋒利的劍，她的棱角從未被磨平過。
她永遠像是一陣自由的風，永遠無拘無束，更不會乖乖被綁架。
小醜的笑容逐漸扭曲著消失了，周圍的一切也都消失，傑森忽然有些悵然若失。
如果，如果傑森能真的過完這樣的一生，也是一種幸福。
這時又響起了一個聲音:“居然清醒過來了，那麼現在，這裡將要重演你的人生，如果你能成功改變，那就能真實的改變。”
傑森麵無表情的看著自己的一生，從出生被拋棄，養父家暴，養母沾上不好的東西，被蝙蝠俠收養，蝙蝠俠受傷甚至快要死亡，他的死亡，這些都是曾經經曆過的事情，哪怕心有波瀾，傑森都能從容麵對。
他甚至走神去想蝙蝠俠身上的傷，蝙蝠俠父母的死亡，他的死亡，芭芭拉的腿，這些都是他不曾言說的痛苦。
蝙蝠俠一定試圖阻止過。
也一定失敗了。
那就沒有必要再去嘗試了。
直到他看見了小小的阿妮婭，那裡的生活就像是廢土世界，秩序混亂，文明倒退。
好在阿妮婭生活的地方還算和平，她也養成了樂觀善良的性格。
直至她的死亡。
“不，阿妮婭。”
他第一次試圖阻止，顯然他也失敗了。
故事還沒有結束，阿妮婭又再次去了另一個世界，有可靠的朋友，有可靠的導師，也有性格各異的長輩。
但她又來到了他的世界。
鏡子世界轟然倒塌，故事也一寸寸破裂。
“傑森，你沒事吧？”
阿妮婭和蝙蝠俠都擔心的看著他。
“我沒事，沒受傷，就是回顧完自己的一生有些感慨。”他長歎一聲:“原來我的經曆還挺豐富的。”
因為伊甸之劍清楚是自己大意了，他就把鏡子世界和阿妮婭連接到了一起，傑森看到的，經曆到的，阿妮婭同樣也看到了。
她想了想，傑森的經曆確實還挺豐富的。
他們兩個對視一眼，又不約而同的錯開。
【宿主，我回來啦。】係統的聲音又重新出現。
阿妮婭沒有第一時間回話，而是先把鏡子的作用說了一下。
“這是用來收集人類情緒的東西，不管是喜悅還是悲傷，都能被它吸收化為能量。”
“這個鏡子是用來複活的一個道具。”阿妮婭皺眉:“蝙蝠俠，我們該回去了。”
這裡應該是係統把他們送來的，來這裡的目的就是這個鏡子。
42 ? 第 42 章
話音剛落, 就出現了一片扭曲的空間。
阿妮婭反手握住傑森的手，和蝙蝠俠告彆:“再見啦大蝙蝠，這幾天在這裡過得很開心，記得以後多對你兒子們說說心裡話哦。”
他們的身影就像是慢慢被打了馬賽克, 蝙蝠俠不愧是見過大場麵的人, 看到這樣奇怪的畫麵眉毛都不帶動的, 也可能是阿妮婭沒看見。
他對阿妮婭的建議不可置否, 隻略一點頭，對這兩個天外來客的離去致意。
傑森在一旁念叨:“指望他說心裡話？阿妮婭，你認真的嗎？”
“哈哈哈，我隻是給出一點建議嘛, 聽不聽就不關我的事了。”
“這是回來了？”
阿妮婭有些不可思議, 相較於走的時候滾筒洗衣機通道, 惡心的她半天沒緩過勁來, 回來反倒是非常簡單，且舒服。
“好啦好啦, 你去休息吧，有什麼問題我們明天再說吧。”阿妮婭開始趕人。
傑森也看了一眼時間，他們在另一個世界呆了幾天，回來之後時間才過了不到五分鐘。
他也該走了，不然阿爾弗雷德就該敲門了。
也幸好他一來就把房間裡的設備清理了一下, 當然，蝙蝠俠是個控製狂, 但他不是一個變態, 房間放著的東西都是以前就在的。
他也默認讓傑森來處理掉。
確認傑森離開, 阿妮婭立馬對係統發難:【我希望你能解釋一下, 為什麼要讓我們去那個世界？】
自己就算了, 但是為什麼要讓傑森也過去？
是的，阿妮婭認為係統是故意讓傑森也卷進去的，不然什麼時候不可以，為什麼偏偏是傑森正好在場的時候。
【宿主，你看到那個鏡子了吧。】
知道自己做的不地道，係統的聲音顯而易見的心虛:【那是宙斯的武器。】
又連忙開始解釋:【宙斯被殺死之後，留下來了一縷靈魂，作為神王肯定是有壓箱底的武器的，他把鏡子分成九份，用來吸收本源世界的力量，最後再用這些力量複活。】
【那就是九個世界？九個世界會因為宙斯的複活毀滅？這個世界是其中一個？】
【不是的，隻要他吸收了九個鏡子裡的能量，作為神之本源的地球就會在曆史線上徹底消失，不止是一個世界，所有的平行世界都會消失，不會有地球了。】
看來後果還挺嚴重的，不過地球孕育了這麼多的神，還真是個倒黴蛋啊。
阿妮婭嚴肅了起來:【那我要再去毀掉八個鏡子？】
【那倒也不是，我之前已經毀掉了六個，加上剛剛你破壞掉的，隻剩下兩個了。】
阿妮婭放心了，兩個還好，她還能接受，但是為什麼是我？我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嗎？
她這麼想，也就這麼問了。
【我毀掉第六個鏡子的時候被暗算了，正好看到你快死了，我就覺得我們挺有緣分的。】
懂了，就是陰差陽錯誤打誤撞不得不的緣分。
【所以剩下的那兩個在哪呢？】
【就在這個世界。】
既然已經坦白，係統就把自己的來曆也講了講。
作為宙斯曾經的一號狗腿子，他曾經有一個名字——埃癸斯。
隨著宙斯的隕落，他曾經的武器都成了無主之物，被神力浸潤了千萬年，再冰冷的石頭都會擁有感情和智慧。
他們武器不能說話，但也有一套獨屬於自己的語言。
在得知宙斯的計劃後，他們決定行動起來去拯救地球。
比起曾經並肩作戰的感情，他們更願意孕育過自己的地球不被傷害。
在戰鬥了不知道多少年，鏡子被消滅了幾塊，他們自身的力量也被消耗了不少。
埃癸斯化身係統尋找幫手，能擊碎鏡子的雷霆其實就是阿妮婭手中的伊甸之劍，還有其他的東西，多多少少都有點兒來曆。
【我爸爸——艾吉奧，他不是你們變的吧？】阿妮婭打斷了係統回顧崢嶸歲月的話頭。
【嗯，那個倒不是，刺客信條裡是一個完整的世界，你經曆的也都是完整的人生。】
鬆了一口氣，阿妮婭拍了拍胸口，【那就好，要是我老爸也是你們變的就太可怕了。】
知道伊甸之劍有自己的智慧和思想，阿妮婭難得生出了些歉意，這可是砍了小醜腦袋兩次了，多臟啊。
不過想到他給自己編的名字，阿妮婭質問道:【那你給自己取的名字，給我發布的任務都是什麼鬼？】
【因為我檢測到你愛財，至於任務，那都是給你的考驗啊。】
我以前真是眼瞎啊，阿妮婭難得後悔，以前怎麼會認為係統單純好騙呢。
【好啊，我以前真是小瞧了你，你辦事不靠譜都從不和你計較的，結果你是在誆我。】
用金錢引誘入局，用超級英雄考驗心智，再用一件件的事情觀察能力。
真行啊。
【那也是沒辦法的嗎，誰讓我是我們幾個裡麵最聰明的呢。】
嘴上說的不好聽，其實阿妮婭倒沒有多生氣。不管係統的目的是什麼，他給自己帶來了第二次生命，擁有了精彩的人生。
更何況，自己也從沒有相信過他。
這些讓人頭疼的事情都慢慢來吧，反正鏡子也不是那麼好找的，再怎麼著急也沒用。
天大地大睡覺最大。
一覺醒來已經是八點了，阿妮婭熟練的疊好自己的被子，打算下樓去覓食。
樓下空蕩蕩的，隻有阿福在廚房裡忙碌，搞得阿妮婭還以為是自己起晚了。
“阿福爺爺，早上好。”心虛的小姑娘率先打招呼:“大家都已經吃過早飯了嗎？”
阿福看起來有些驚訝:“早上好，您可是家裡作息最健康的了，目前為止，老爺和少爺們都還沒有起床的跡象呢。”
他把做好的早餐擺在桌子上，邀請道:“先用餐吧，阿妮婭小姐。”
“不用等他們嗎？”
“我想是不用的，畢竟不知道要等多少個五分鐘才能見到下一個人。”
總感覺語氣有點兒危險，阿妮婭識時務的端起了手邊的牛奶，在老管家欣慰的目光中一飲而儘。
想到之前並沒有見到這個家裡的大哥，阿妮婭貼心的問了一下:“傑森的大哥還在工作嗎？”
老管家難得有一些遲疑。
其實他從不讚成蝙蝠俠這個秘密身份，也不讚成他對所有親近的人隱瞞自己的身份，但他總是拗不過這個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孩子。
看傑森少爺的意思，兩個人的感情已經很穩定了，但是老爺一直都在查阿妮婭。
蝙蝠俠感覺到了危險。
阿福到底是選擇了隱瞞:“迪克少爺自從工作以後就很少回家了，年輕人總是覺得事業更加重要，至於家裡的老人家，想必少爺們都不太在意的。”
被迫工作繁忙的迪克:……我冤枉。
導致迪克被迫繁忙的罪魁禍首:“咳咳，我覺得這太不太不應該了，要知道中國有句古話‘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還是要多找時間陪伴家人，我會提醒傑森的。”
阿福欣慰點頭:“感謝您的幫助。”
第二個起床的是達米安，看到餐桌旁邊居然有人，他明顯很驚訝:“你居然起來吃早餐了？”
吃早餐是一個很好的習慣，早早就開始養生的阿妮婭不明白他為什麼那麼驚訝，“早上好，達米安。”
“早上好，奧……阿妮婭。”達米安朝她點了點頭。
“阿福不是說你會起來晨練嗎？怎麼今天沒有？”
阿福的原話是“達米安少爺會用晨練的時間幫我這個老人家修剪草坪。”
不耐的翻了個白眼:“還不是陶德那個王八蛋，大半夜的找我打了一架，真不知道他是發什麼神經了。”
他再次告誡:“說真的，陶德可不是一個合格的伴侶，至少你們的作息時間就不一樣，你現在及時止損還來得及。”
阿妮婭還在思考傑森為什麼去找達米安打架，猛然就又聽到了達米安的勸分。
可能昨天晚上傑森就是去警告這小子，讓他說話注意點呢。
“達米安，不要這麼說傑森，我們感情很好的。”她突然來了表演欲望，“就算我們有許多不一樣的習慣，我都可以為他改變。”
不是很懂大人的感情，更是不懂戀愛腦的精神狀態，達米安一臉被創的表情，感覺這飯也不是一定要吃。
“你開心就好。”他無話可說。
阿妮婭笑了。
“哈哈哈，談戀愛就是在磨合啊，你可能和傑森相處久了，知道他很多缺點，但是他也有很多優點啊。”
這倒是不能否認，達米安點頭，不管是傑森·陶德還是紅頭罩，撇開偏見來看，他的缺點相對優點來說的確是不值一提。
“更何況，我也有很多缺點啊，我們認識的時間不長，所以你才看不到，相處久了，你可能會覺得我配不上傑森呢，到時候你不會去勸傑森和我分開吧？”
放下刀叉，達米安瞪了她一眼:“我才不會那麼無聊，怎麼相處是你們的事情，不要打擾我就好。”
“你生氣了嗎達米安？不要生氣嗎，我們再聊聊彆的。”
看著達米安起身，阿妮婭連忙追上去。
“我要去喂提圖斯了。”
“哦，那你去吧。”阿妮婭又坐下了。
這算是她的假期吧，剛剛去彆的世界打了一架，回來應該好好休息幾天呢。
【彆睡覺啊阿妮婭，你打算怎麼找那兩個鏡子呢？】剛躺下，係統就著急了。
【彆緊張，都那麼多年了，也不在這一時半會兒吧。】阿妮婭把身體攤開，舒舒服服的在沙發上放空。
係統沒那麼著急了，算一算時間確實還挺寬裕，要是失敗了，還足夠他再找兩個宿主呢。
但是，【那你也不能太不上心了呀。】
【放心放心，等我和傑森商量商量啊。一人力小，兩人力大，我總得找人商量一下去哪兒找鏡子吧。】
那倒是，係統如今的力量變弱，鏡子會隱匿，如果不是離得特彆近，還是很難發現它的。而且傑森已經知道鏡子了，還知道阿妮婭是從彆的世界來的，那再多透露一些也沒什麼。
係統想了半天，總算是安靜下來了，阿妮婭也終於平靜下來，開始閉上眼睛放緩呼吸。
陽光正好，微風不燥，正是忙裡偷閒的好天氣。
43 ? 第 43 章
就在悠然的環境中, 阿妮婭也放空身心躺了一會兒，說實話，躺著確實比坐著舒服。
眼前突然一暗，已經變得刺眼的陽光被擋住了, 阿妮婭能感受到非常熟悉的氣息, 把臉埋進遮太陽的手裡, 小聲哼哼著撒嬌。
“啊, 是什麼蒙蔽了我的雙眼，我看不見了，也不要起來。”
“那要怎麼才能起來？”
“要一位英俊的王子抱抱我，親親我……”
“咳咳咳咳。”樓梯上的布魯斯不得不開口打斷了孩子們的玩鬨。
傑森早就看見他了, 對他的沒有眼色也習以為常。
阿妮婭就不一樣了, 她像是一隻受驚的兔子, 蹦了起來, 然後無聲尖叫，再把頭塞到沙發扶手底下, 假裝彆人看不到自己。
非常典型的掩耳盜鈴式行為。
傑森動手拔她的腦袋:“好了好了，沒有英俊的王子，倒是來了一隻邪惡的惡魔，快起來了。”
布魯斯也含笑看著小情侶膩歪，一個使勁兒往外拽, 一個死命護著腦袋。
“妮婭，不知道今天你有沒有時間, 我們一起去參加一個晚宴。”
“晚宴？什麼晚宴？”
布魯斯一開口, 阿妮婭就來了興致。
“盧瑟邀請的, 說是對超人的研究有了很大的進展, 據說是發明了能夠延緩衰老的藥物。”
他的臉色沉鬱下來, 藍色的眼睛像是風平浪靜的海麵，但是深處的洶湧也能窺見一二。
阿妮婭反應平平，自古以來長生不死都是一個永恒的話題，但是也沒見誰成功過，就算是自詡神的那些家夥，該消散不還是得消散。
對藥沒有興趣，但是她對搞事情很感興趣啊。
“那好吧，小公主，去挑一下你今晚的戰袍吧。”
他的話音剛落，阿福就拿著平板電腦過來，上麵是一應俱全各大品牌的禮服。
一老一少就審美方麵開始了交流，有一些衣服在衣櫃裡就有，他們上樓可以看一下成品。
阿妮婭偏頭悄悄和傑森揮了揮手，就愉快的去試衣服了，沒有女孩子能拒絕漂亮衣服。
剩下的兩個人相對無言。
眾所周知，蝙蝠家沒有直球選手，讓他們說個心裡話能把自己憋死。
傑森也覺得煽情的氛圍不太適合他們，這個氣氛凝重的好像是他剛剛在蝙蝠俠麵前把小醜噶了。
“今晚我也去。”實在是沉默不下去了，傑森開始找話題，談工作總不會出錯吧，“還有，為什麼要帶阿妮婭去？”
“她……有些奇怪。”
布魯斯的表情有點糾結，難得看到為難住他的事情，傑森卻破天荒的沒有嘲笑他，畢竟是自己女朋友的問題。
他強自鎮定下來:“奇怪什麼？怪可愛的？”
布魯斯搖了搖頭，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按照他的調查，阿妮婭的資料非常乾淨，乾淨到有些不合常理了，他產生了一種強烈的違和感，仿佛資料上的那個“阿妮婭”是一個設定好的程序，會按部就班的走下去。
布魯斯的眼睛眯了一下，一聲不吭的往蝙蝠洞走去。
傑森才不管他發什麼瘋，隻是提醒道:“今天晚上不要遲到了。”
阿妮婭選衣服的過程堪稱快速，挑一個自己最順眼的就可以，但是看著好多漂亮小裙子，心情也會變好。
阿福出來的時候，就看到靠在牆上百無聊賴的在轉打火機的傑森。
“阿妮婭小姐已經選好衣服了，您可以敲門了。”老人慢步向前走，來了一句，“不得不說，傑森少爺，您的品味還挺彆致。”
傑森摸了摸鼻子，把小豬造型的打火機收進了口袋，轉身去敲門。
在被允許進去之後，傑森推門進去，習慣性的又排查了一遍屋子。
“沒有什麼要和我說的嗎？”傑森板著臉，惡狠狠的看著阿妮婭。
他有一種很冷硬的氣質，絕對是那種能嚇哭小孩兒的氣勢，但是阿妮婭一點兒都不怕他的冷臉。
或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看向心上人的目光，比月色還要溫柔。
“我說我說。”阿妮婭擺出投降的姿勢，“你想知道什麼？”
最終在傑森多角度的詢問之下，阿妮婭把係統賣的一乾二淨，還剩下的兩個鏡子也跟他說了。
見過了不知道多少離奇的事情，他自己甚至是從地獄爬回來的，所以傑森對世界即將完蛋的事情接受良好。
總感覺地球破破爛爛的，誰也想讓它毀滅。
這個事情暫且放一放，“為什麼答應布魯斯去參加什麼晚宴？”
“布魯斯在懷疑我，”阿妮婭麵色平靜，一點兒都不為彆人的懷疑而傷心，也並不害怕直麵蝙蝠俠，“我的身份不可能一直保密，他能調查出來，那我也沒必要一直藏著。”
傑森也能理解，甚至剛剛布魯斯單獨和他說話的時候，也在觀察他的反應。
“他應該已經基本上推測出你的身份了，隻是還沒有直接的證據。”
“你作為刺客可是殺了不少人，但是，蝙蝠俠從不殺人，也不會讓一個不能控製的，不知道目的的超能力者留著哥譚的。”
這些問題阿妮婭都已經提前解決了，此時她得意道:“我自然有正當的理由，再說了，如果蝙蝠俠趕我走，那我就躲起來，我隻和布魯斯交流，不和蝙蝠俠碰麵。”
反正他不可能用布魯斯的身份說“滾出我的哥譚”，這不就ooc了嗎。
傑森被她的話逗笑了，也暫時按下了心裡的擔憂，畢竟阿妮婭作為刺客的戰績一擺出來，感覺還輪不到他去擔心。
布魯斯是傑森的家人，阿妮婭當然希望可以和對方友好相處，但是作為曾經捅過蝙蝠俠刀，物理意義上的捅刀的人，阿妮婭還是有點兒心虛的。
但是她知道，能不能和一個人友好相處是需要契機的，有的人第一眼見到就討厭對方，也有相處下來因為種種原因漸行漸遠，至於蝙蝠俠，和他相處不好應該才是常態。
因此，阿妮婭並不為蝙蝠俠的懷疑感到沮喪，反而覺得理所當然，更為自己提前做的準備得意不已。
她可是能想到蝙蝠俠前麵的人，這值得她吹噓半年了。她還在心裡和係統大肆吹捧自己的聰明才智，絲毫沒有發現傑森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了。
還是係統提醒了她一下，【阿妮婭，看看你你親愛的男朋友吧，他好像變黑了。】
變黑了？
阿妮婭抬頭，看到了一個散發黑氣的傑森。
“額，怎麼了傑？”
傑森看著乖巧仰頭看著他的人，有些懷疑是自己猜錯了。
“阿妮婭，你覺得……”
“算了，你要不要吃點東西？”
“好啊，我要吃炸醬麵。”
她明明發現了什麼，卻表現的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興致勃勃的描述著自己喜歡的口味:“我喜歡帶點甜味的醬，麵條最好是手擀的，要一大碗。”
她真的很漂亮，和彆人說話總喜歡注視著對方的眼睛，看起來非常專注，專注到讓人覺得她的眼裡隻有一個人，但是當她不笑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非常平靜，甚至可以說是冷漠。
傑森忽然想起來他曾經學習過的心理學書籍，越想越覺得有問題，他動作機械的揉著手裡的麵團，腦海裡的思緒已經是一片風暴。
他還是覺得很不可思議，不是對阿妮婭有心理問題的詫異，畢竟哥譚人均有病，蝙蝠家心理疾病更是一堆，他隻是震驚他們居然真的一個人都沒有發現阿妮婭的違和感。
她天真，單純，熱情，活力滿滿，充滿了對世界的好奇和熱愛，就算傑森知道了她是刺客，也並沒有覺得有多危險。
她好像天生就有一種讓人降低心理防線的能力。
這還挺可怕的，卻又讓人怕不起來。
有了線索之後，傑森把記憶裡有關阿妮婭的事情又串了一遍。
情感冷漠，不太像，她對人一直都算不上冷漠，對小孩子更是多了一份包容。
要說心狠手辣，那更沒有了，他們見過太多以犯罪為樂的人，阿妮婭的手段根本排不上號，至於她曾經給蝙蝠俠捅刀，一刀送走小醜的壯舉，都被他下意識忽略了。
她最多也就是把這個世界當成了不怎麼真實的世界，把自己遊離在外，這還不太嚴重，因為她已經開始慢慢和人建立親密關係，隻要保持下去就可以。
係統也不是很理解，但他知道這一定是阿妮婭主動透露的線索，不然等他自己發現肯定還要一段時間的。
【為什麼要讓他知道呢？】係統不太懂，【談戀愛不應該讓對方覺得自己很好很好嗎？他知道你把世界當做遊戲，萬一覺得你是潛在阿卡姆危險分子怎麼辦？】
【沒有那麼嚴重。】阿妮婭無奈，可能和係統口嗨慣了，導致他認為他的宿主真的很不正常，【隻是經曆過遊戲世界，又知道他們是電影人物，所以會有些轉不過心態而已，慢慢就好了。】
【至於談戀愛，你一個係統懂什麼。】阿妮婭的語氣非常欠揍，【一開始保持形象還可以，慢慢的總要把本性暴露出來的，傑森知道我有病，肯定會更加關心我，然後慢慢幫我的啊，這不是增進感情的好時機嗎？】
感情是需要培養的，他們從相互有好感開始相處了解，又一起經曆過戰鬥，現在知道心理上存在一點小問題，他的第一反應肯定不是把人關到精神病院，而是想辦法幫助她，更加憐愛她。
看著傑森時不時轉頭看過來，眼裡的疼惜毫不遮掩，明顯到係統都能看得出來，無疑確定了阿妮婭的思路是正確的。
係統不懂，但是大為震撼，【你真的是第一次談戀愛嗎？你真的好會啊。】
阿妮婭一邊吃著愛心炸醬麵，享受著傑森無微不至的照顧，還被係統的誇讚衝昏了頭腦，大言不慚的說著自己的戀愛方針，【這還不算什麼，我還有許多手段沒用呢，等著吧，我一定會讓傑森喜歡我比我喜歡他要多。】
【加油啊，阿妮婭。】
44 ? 第 44 章
如何準備一場宴會？
這個問題恐怕大多數人心裡都沒什麼底兒。
“或許隻需要一張銀行卡就夠了, ”阿妮婭猜測:“難道還能讓萊克斯，斯塔克，韋恩去會場一件件安排事情？”
他們隻需要拿出輕飄飄的一張銀行卡，自然就會有數不清的人樂意為他們效勞。
萊克斯·盧瑟最近針對超人的一切活動都仿佛戛然而止, 又忽然弄出來這樣一個盛大的宴會, 深知他本性的各方人員全部親至, 都想來看看盧瑟是不是轉性了。
現場來的人不少, 但是布魯斯絕對是全場的焦點，從他一出現，就有數不清的目光落在了他們的方向，更有不少人蠢蠢欲動的想來打招呼, 阿妮婭也感受到了許多不友好的目光。
“看來您的魅力可是一點兒都不曾減少。”
“咳, 阿妮婭, 這是斯塔克, 你應該認識。”布魯斯把剛剛進場的鋼鐵俠作為轉移話題的借口。
“這就不用你介紹了，我們當然認識。”托尼打了個響指, “妮婭，好久不見啊。”
阿妮婭笑著點頭，聲音仿佛含了糖般甜蜜:“托尼，好久不見啊，艾吉奧爸爸沒來。”
看得出來, 托尼左右環顧，應該是在找另外一個人的身影, 聞言頗有些失望的收回了視線。
“嗯, 我還想和他聊聊上次的話題呢, ”托尼問道:“他什麼時候再來？”
“艾吉奧？”布魯斯適時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是我爸爸, ”阿妮婭解釋:“他退休啦, 現在不知道在哪裡享受生活呢，我也聯係不上他的。”
托尼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從身上摸了一個鐵球出來:“來，補你的見麵禮。”
之前已經給了一張卡了，現在又給了新的見麵禮，阿妮婭開開心心接了過來，“上次的不是見麵禮嗎？”
“哦，小女孩兒，難道你認為斯塔克的見麵禮會是一張卡？這才是我認真為你準備的禮物，沒有人能拒絕斯塔克的禮物。”
他的語氣充滿了驕傲，有些自大，又讓人覺得可愛，他有說出這種話的底氣。
係統大聲稱讚:【托尼在這方麵的天賦無人能及。】
阿妮婭當然也是彩虹屁不斷，誇的托尼小胡子都翹了起來。
“托尼，這太危險了。”布魯斯看著麵前普普通通的球狀物體，不甚讚同。
作為一個闊佬，他不明白這個小鐵球是什麼東西，但是作為經常和斯塔克互黑電腦的蝙蝠俠，他太清楚這東西的危險性了。
這是斯塔克科技，也可以說是鋼鐵俠私人剛剛研究出來武器，用來裝載到鋼鐵戰衣上不太適合，所以就加工了一下送人了。
沒想到送到了自家頭上。
這可是有小型核彈威力的殺傷性武器。
在托尼三言兩語解釋了它的功能和用法之後，阿妮婭後知後覺的把這顆炸彈捧了起來，小心翼翼的問道:“磕兩下沒事兒吧，不會爆炸吧？”
“放心吧，很安全的，害怕的應該是那些敢惹你的人。”托尼很不走心的安慰她。
但阿妮婭真的被安慰到了，覺得他的話非常有道理。
布魯斯在一旁眉心跳了跳，仿佛在看兩個熊孩子，還是威力巨大的熊孩子。
一直在耳麥裡聽著的傑森也沉默了，略有些心虛，隻希望老頭子彆想起來他來，這可真不是他帶壞的。
布魯斯小小的反對被兩人忽視了個徹底，聽著他們興高采烈的討論應該在鋼鐵戰衣上裝什麼武器，布魯斯頭疼的敲了敲耳機。
傑森假裝沒聽見。
“親愛的朋友們，非常感謝大家百忙之中來參加我的宴會，真是非常榮幸。”
這個開頭成功打斷了兩個人的交流，對視一眼，不約而同露出了被惡心到了的表情。
“有點像婚禮開場。”阿妮婭小聲評價。
托尼非常讚同的點頭，所以他才不喜歡盧瑟，除了搞事一流之外，他本人也是虛偽的讓人受不了。
不過他們很快就沒心思吐槽這些了，盧瑟接下來的話才是這次宴會的重點。
“朋友們，在投入了大量人力物力財力之後，在諸位的幫助之下，萊克斯集團終於在人類如何實現長生的問題上有了突破性進展，我相信，再用不了多久，我們一定能成功。”
盧瑟的嘴，騙人的鬼。
他自始至終沒有透露到底做了什麼實驗，實驗結果如果如何，實驗進行到了哪一步，隻是在這裡一頓忽悠，就讓平時那些大人物們露出了狂熱的神色，恨不得讓他的研究立刻出結果。
托尼臉上玩世不恭的神色褪去，眉頭緊緊皺起:“盧瑟不是在信口開河，他敢這麼說，就一定證明他的研究已經有了進展，但是……”
人類的生命怎麼可能無限呢？
布魯斯搖頭:“人的生命不可能是無限的。”
這不符合自然規律。
但是盧瑟怎麼敢這麼說的？他是用什麼方法讓人的生命延長，又怎麼有底氣敢這麼說呢？
“活死人也沒死啊，他的生命也沒有消失，如果一直保持活死人的狀態，那這算不算是一種永生呢？”阿妮婭提出自己的猜想。
“當然不是，這位小姐。”盧瑟回答了她的問題:“如果不能攻克這個問題，那我這個課題將毫無意義。”
盧瑟現在是焦點，他的到來讓這裡成為了全場的中心。
“現在的世界裡，有外星人，有所謂的神，有變種人，有各式各樣的長生種，就連死而複生都不稀奇了，還有什麼是人類做不到呢？”
他的話引起了全場的共鳴，但是阿妮婭卻越來越覺得不對勁兒，布魯斯也有同感。
阿妮婭本來一直都是拿他的話當樂子聽的，直到宴會廳被包圍。
阿妮婭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
她想到了盧瑟剛剛的話，死而複生。
他盯上了傑森。
布魯斯也感到了不妙，闖入宴會廳的不是什麼三流綁匪，他們動作訓練有素，顯然是有組織有紀律的團夥作案。
更讓他心驚的是，他們的動作有一種熟悉感，是刺客聯盟。
刺客聯盟和盧瑟合作了。
他同樣想起了盧瑟剛剛的話，但是耳機裡已經沒有傑森回複的聲音了。
顯而易見，他們的目的是傑森。
這場大張旗鼓的宴會，邀請了這麼多的人，正聯複聯的人基本上全部到場，但是盧瑟的目的確實沒有來的傑森。
這樣大張旗鼓興師動眾，他們的目的絕對是傑森死而複生的秘密，還有刺客聯盟的插手，讓事情變得更加棘手起來。
阿妮婭幾乎在想通的一瞬間就要衝出去了，布魯斯拉住了她。
“阿妮婭，不要衝動。”
好在這句話拉回來她的理智，她不在乎在親近的人麵前掉馬，但是不能大庭廣眾之下告訴全世界她刺客的身份。
“我去找傑森。”阿妮婭不容置疑的對布魯斯說，“我要去找他。”
布魯斯現在已經看不出一點花花公子的樣子，審視的看著眼前的女孩兒:“你能保證自己的身份是保密的嗎？”
她當然不能保證，蝙蝠俠可以猜到，彆人為什麼不能猜到呢，“至少我現在可以保證。”
為了證明自己的話，她把另一個身體放了出來。
現在控製兩個身體她已經越來越熟練了，要不是投放複製體需要近距離，她就直接把人扔到刺客聯盟總部了。
趁著混亂刺客摸到了他們身邊，就算是再怎麼篤定，看到兩個人站在自己麵前，布魯斯也有一瞬間的懷疑自己的結論。
但是阿妮婭已經沒有了再保密的想法，動作的暗示性非常強，“可以嗎？”
布魯斯沉默點頭。
刺客沒有管這裡的混亂，超級英雄大多聚集於此，沒有她也能解決，最重要的還是被帶走的傑森。
為了以防萬一，阿妮婭直接讓係統把刺客閃現到了外麵，實在是不得不防盧瑟的手段。
“為什麼盧瑟會和刺客聯盟搞到一起了？”阿妮婭和布魯斯一起蹲在桌子旁邊，一心二用的開始聊天。
“刺客聯盟的人對複活很執著，拉爾斯·艾爾·古爾，惡魔之首，他也是死而複生之人。”布魯斯並沒有說太多，這裡並不是談話的好時機。
阿妮婭也是為了緩解自己的心情，她現在有點兒暴躁，怕一會兒忍不住自己就上了。
布魯斯把她的頭往下一壓，讓她抱頭蹲好:“已經給其他人發消息了，不要擔心。”
他看起來非常靠譜，阿妮婭在他的影響下也放平了心態。
沒錯，不用擔心，刺客已經去追了，實在不行係統還能幫她從遊戲世界拉一堆幫手，那些可都是刺客的祖宗。
【係統，刺客聯盟是有病嗎？】
【不是哦宿主，拉爾斯泡那個池子的水太多次了，整個人已經瘋掉了，那是死而複生的代價，他以為自己可以玩弄生命，但最終還是逃脫不了對死亡的恐懼。】
怪不得，之前傑森也是感覺有病的樣子，這樣看來當時給他花錢買正版的水還是挺劃算的。
【那盧瑟呢？這個光頭怎麼回事兒？】
係統現在有點懈怠了，都已經不怎麼催她拯救世界了，讓阿妮婭還有點不習慣。
【盧瑟不就是個攪屎棍嗎，哪裡都有他。】
這話說的沒毛病，阿妮婭認可的點了點頭。
【他們不會對傑森做什麼不好的事情吧？對他嚴刑逼供怎麼辦，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變正常了呀，萬一切片研究他，給他洗腦怎麼辦？】
係統沒她那麼擔心:【你是關心則亂，刺客跑的挺快的，很快就會追上的，不用擔心，要是你去了他們老巢打不過，我就去給你喊人。】
雖然打不過叫家長有點丟人，但是她的底氣總算是足了很多，至少不用擔心追上人了把自己也搭進去。
【而且夜翼他們也已經出發了，達米安可是刺客聯盟的少主，那不跟進他家似的。】
鬨劇很快結束，阿妮婭也跟著布魯斯往外走，隻留了很少的一部分精力放在這裡，大部分都在刺客那裡專心趕路，終於在係統的作弊下到達了刺客聯盟的老巢。
傑森公主，等著我來救你吧。
45 ? 第 45 章
拯救傑森公主的步驟非常簡單, 係統給了定位，刺客隻需要一路狂奔，然後找到人，最後再把人放了就可以。
但是無奈現實總是不儘如人意, 在看到傑森之前, 刺客都保持了非常好的戰鬥狀態。
但是這種狀態隻維持到看見傑森之前。
【壞消息:他們給傑森洗腦了。】
在係統說出這句話之後, 刺客的戰鬥力瞬間提高了兩倍, 破壞力直線增加。
想到曾經見到的那些被洗腦的人，刺客隻想把這個所謂的刺客聯盟夷為平地。
去他媽的刺客聯盟。
她早就看這個冒牌組織不順眼了，抄襲他們刺客兄弟會的創意不說，她還沒有找人算賬呢, 結果他們居然敢給傑森洗腦。
就好像是在漆黑世界裡好不容易亮起來的光, 總算是能找著方向了, 突然來人把電源拔了, 這種感覺真的太糟心了，以至於她現在隻想讓這些罪魁禍首也糟心一下。
係統無奈的看著怒氣值飆升的刺客, 喊她都已經聽不見了，這可是刺客聯盟的大本營。
越來越多的敵人湧來，係統把一大把卡牌撒了出來，至少不能讓刺客自己孤軍奮戰吧。
“嗯？怎麼回事？”
“小屁孩兒？”
“這是被欺負了？”
“你不會又騙人和你打賭了吧。”
“誰敢欺負我們家小孩兒。”
“哦？這不是你們的小刺客嗎，看起來混的不怎麼樣啊。”
狂暴狀態的阿妮婭都被突然出現的這些人鎮住了, 她的導師們就算了，聖殿騎士來湊什麼熱鬨啊喂。
吐槽歸吐槽, 但這可一點兒不耽誤手上的動作, 都是身經百戰的老殺手了, 對付這些人就像是切瓜砍菜, 一點兒都不費勁的。
阿妮婭也來告狀:“爹, 他們把我男朋友洗腦了，我好不容易找了一個對象，他們居然給洗腦了，萬一忘了我怎麼辦啊。”
康納正好在她旁邊，所過之處無一活口，聽到阿妮婭告狀，他隱匿的身形有了破綻。
“小崽子，”他謹慎的開口:“就是他了嗎？”
阿妮婭無比確定:“就是他了，確定了，不變了。”
康納點頭:“那他們確實該死。”
刺客從沒有不殺人這一說法，聖殿騎士不僅殺人，他們更擅長誅心，雖然現在雙方並肩作戰，這也礙不著他們對阿妮婭冷嘲熱諷。
“刺客家的小崽子，那你可真不行啊，連自己的男人都看不好，真是一如既往的弱小。”
阿妮婭反唇相譏:“哈？你們騎士團的道貌岸然也是一點兒沒變啊，大老遠都能聞到一股酸腐味兒，是上個世紀的馬糞吧。”
“不是我說，你們騎士團的規矩早該改改了，不然都弄成心理變態了可怎麼辦啊。”
她1vN都不落下風，把心裡憋的氣儘數都撒了出去，看到傑森蒼白柔弱的臉，總算是能壓住自己的脾氣了。
【係統，達米安怎麼回事兒，這不是他家嗎，怎麼還沒來？我還想問問他這玩意兒咋整呢。】
【額，蝙蝠的人都被刺客聯盟派出去的殺手攔住了，也就是你突然出現，他們沒來得及攔你，你就一路衝到他們家門口了。】係統無奈道，【先聽我把話說完，還有一個好消息，傑森意誌力很強，他們的洗腦沒有成功。】
一般對於意誌力強大的人，一次洗腦基本上都不會成功，必須定期反複洗腦才能有效。
【所以……】
【所以我剛剛那麼凶殘，傑森都看見了？】
【emm，我想是的。】
【首先，這麼多人真的太多了，能讓他們先走嗎？其次，地下躺著的這些能不能毀屍滅跡？最後，可不可以把傑森這一段的記憶洗掉？】阿妮婭冷靜的提出了自己的訴求。
係統也非常嚴肅的回答:【沒問題，沒必要，不可以。】
【先把除了我爸以外的人送走吧。】
站著的人都沒幾個了，阿妮婭非常自然的開始譴責剩下的人:“艾吉奧，你們一上來真的太凶殘了，怎麼都下死手呢。”
被扣鍋的艾吉奧一臉淡定:“或許吧，但是你不先考慮去把你男朋友放下來嗎？”
“嗯，哦……是哈。”
傑森幾乎是從頭看到尾的，他看到了阿妮婭的親人，怎麼說呢，雖然誰也沒有打招呼寒暄什麼的，也不對，好像剛開始也算是打招呼。
他們的氛圍很輕鬆，在戰鬥時也很有默契，就算是騎士團，因為打架太多了，雙方在並肩作戰的時候都能配合的很好。
傑森有些沒由來的恐懼，這個世界，真的能留住阿妮婭嗎？她始終是格格不入遊離在外的，好像默認哥譚的規矩，遵守蝙蝠俠的不殺原則，但這真的是她願意的嗎？
沉浸在自己思考裡的傑森沒有發現悄摸挪過來的阿妮婭，但是阿妮婭一點兒都沒覺得開心，她可怎麼用心隱藏自己，傑森都沒有發現，這對他來說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他肯定被折磨壞了。
“爹，傑森不會傻了吧？”
“那就提前恭喜你擁有一個傻子男朋友了，以後多接單掙錢養家吧。”艾吉奧幫著把纏繞著的一堆線拿下來:“沒什麼事兒，緩緩就好了。”
“阿妮婭，我沒事。”傑森也開口自證，他可不想背上傻子的名頭，“剛剛隻是還沒反應過來。”
“我覺得你應該做一個全身檢查。”她語氣堅定，顯然不容反駁:“為什麼蝙蝠俠他們還沒有來，他們的速度也太慢了，我都收工了。”
和布魯斯出門之後阿妮婭就找機會消失了，所以她現在也不知道另一處的情況。
傑森倒是知道為什麼，如果他們的目標是他的話，一定會提前把蝙蝠家族的人都困住的，至少他們不可能馬上脫身過來。
“你的那些朋友們呢？他們都走了？”傑森看了看四周，確定目前所在的方位:“拉爾斯是一個很難纏的家夥，他活的年紀太長了，所以懂的也會很多。”
“沒想到你對我的評價如此之高。”
拉爾斯不知道從哪裡拐了出來，身後跟著一個高挑美豔的女人。
“拉爾斯，塔利亞，你們想什麼？”傑森站起來擺出了防備的姿勢:“你們真的決定好了嗎？”
刺客聯盟和蝙蝠家一直都保持著井水不犯河水的狀態，拉爾斯忌憚蝙蝠俠，蝙蝠俠也無法承擔惹怒刺客聯盟的後果，所以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