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你爹娘都死了才要害我爹(2 / 2)

程淮之不吭聲,撩起朱紅曳撒直身跪下,又抬起右手狠狠抽了自個兒兩個巴掌,才抬眼看對方,像是在問,可解氣?神態清傲卻讓人品出可憐的勁兒來,像流落街頭的狗兒,

魏杏瑛抿了下唇,蒼白的臉上終究流出不忍來,還是讓他先起來,讓彆人看見了太不像話。

程淮之得了令這才直起身,金帽簷下細長的眼像一道淺淺月牙,直直地瞧著眼前人,語調正經和緩,“敦王拿衛盛當敲門磚,挑起了衛家和魏太傅的矛盾,又在帝王麵前陷害了先生,衛瀛得利,太子得了喘息之機,衛禮邊境大勝,太子借著東風直接出獄,之前番子得了信,帝王正籌備西廠呢,魏絡和東廠分權,這火直接燒到了司禮監頭上。”

魏杏瑛更為緊張,打了個嗝,追問道,“西廠一旦確立,那你豈不是不能插手我爹的事?八王不是在賑災,遠水怎麼解的了近渴?”

程淮之抬手引著她往蒲團方向走,俯身掏出繡帕擦了擦,讓她先坐下才解釋道,“是了,但是我讓番子送了信給八王,以後我和八王才是盟友,西廠剛設立,新官上任三把火,東廠先暫時休養生息,等他們的差事辦不好了,帝王還得重新啟用咱們,還好是目前的批紅權沒下放。小不忍則亂大謀。隻能讓先生暫時先屈居大獄了,錦衣衛高聰和我交情匪淺,有他在先生不會被為難。不過,先生一定會出來的,我用命擔保。”

魏杏瑛懸浮著的心才暫且到了地麵上,鬆緩了一口氣,近側的燈燭打在程淮之的側臉上,襯得他眉若遠山,睫長似羽,好一個美人如畫。

魏杏瑛想了一會兒,複問,“我爹讓你給我傳什麼信兒了嗎?”

程淮之一聽到這話,對食,對食,這個詞冒出腦海,和夢魘似的纏上了他,雙頰緋紅,本來濕透了的中衣貼著皮肉,寒冷入骨,如今肌膚似成了燒著的滾燙鍋子,燙得他袍上的水珠兒都要化成水蒸氣了。

他結巴了一下,把舌尖上呼之欲出的詞又往回咽了咽,瞧了瞧室外的動靜。

雨停了,他得走了,太後清譽要緊,他也有硬仗要打,對食的事兒,待以後再細細問她。

魏杏瑛見狀連忙讓夾道裡雙銀回來歇息,接著就趕客了,看著她又像個小老虎似的活蹦亂跳了,程淮之極淺的勾了一下唇,之前的痛也減輕了幾分。

他拍了拍手,李少監從板門外進來,後麵跟了一溜兒小火者,有雙人抬著拔步床的,有抱著炭盆的,有捧著銀絲炭的,還有人舉著帷帳,連寢衣都備了。

看得從夾道裡回墓室的雙銀瞠目結舌,這架勢還以為這魏杏瑛不是來受罰,而是出遊江南呢。

他狼狽的袍和歪了的曲角帽也掩不了這人的氣度風華,隻添了一份破碎的美感。

程淮之四平八穩地吩咐小火者們擺放物件,最後和她永和宮是差不多的布置,不可謂不周到。

雙銀瞧著程淮之禮數周到的行了禮,後退了出去,才嘖嘖地說道,“小姐,我算是知道了,這程淮之確實入細,您說這太子來也不怕你在這墓室不舒坦或者凍著的,人程淮之備了這一大堆,我也沒法挑他的毛病了,男人啊,可得挑會疼人貼心的,不然就是白瞎。”

魏杏瑛奇怪地瞧一眼神態感慨的雙銀,這小妮說法又變了,簡直就是牆頭草,不可儘信。

主仆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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