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您的女人都被你祖父搶先了!(2 / 2)

再說祈春,到了司禮監,門口的隨堂打遠兒瞧見一個著青色下裙,穿粉紫圓領窄袖衫,胸前縫穿枝小向日葵的小宮女過來,他立刻帶笑迎上去。

這誰人不知永和宮祈春是程都督乾兒子李魚的相好兒,態度恭敬些總不出錯。

小隨堂蝦著腰,問道:“姑娘可是有何事?來找李少監?他在隔壁文書房?我給您叫去。”

祈春搖了搖頭,眉眼帶著焦急,說道:“都督的行蹤你可知道?”

小隨堂麵帶慌張,瞧了瞧四周道:“姑娘你彆折煞我了。我們哪兒敢管程都督他老人家的行蹤啊。”

隔壁李魚聽見外頭動靜,掀起竹簾來,出來問道:“何人?”

一見到祈春恬靜的麵容,他自是暖笑道:“你找都督?今日他去了鎮撫司和錦衣衛他們特審東宮,可能得有些日頭才能回來。你來我屋喝杯茶坐著等。”

祈春搖了搖手,仰頭湊到他耳邊小聲說:“娘娘有難,不用你忙活,你替我上一趟鎮撫司,我沒有腰牌,出不去,你就告訴程都督,就說太上皇讓娘娘今夜侍寢,速來。”

李魚嚇一跳,卷了下袖口,提著袍裾下了台階,嚴肅地回了一句:“我速去,你等我,我一定把都督請來。”

李魚路上心急如焚,經過東華門,繞過東大街西去,他自然知道小太後對程都督的重要性,若今夜出了差池,都督回來非得剮了他。

鎮撫司是錦衣衛辦案的衙門,和提督東廠一樣,都是皇室手裡的特權機構,相生相克,一方強勢時,另一方就弱些,以對方為主。

提督東廠還是程淮之乾爹馮保掌管時,就被錦衣衛隱隱壓過一頭去,到了這程淮之手上,局勢來了個顛倒,錦衣衛反而屈居在下了。

他手下的番子三教九流人士很多,在查案和監督以及跟蹤上都很有一套,程淮之以雷霆手段處置了幾個錦衣衛裡進出窯子,又霸搶民婦的下九流之後,錦衣衛一大半都畏懼他。

可他程淮之事聰明人,兔死狗烹,他還是給錦衣衛活路的,所以他和錦衣衛頭頭高虎經常在皇上麵前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讓其誤以為他們不合。

錦衣衛管事兒,高聰,是一個睚眥必報,兩麵三刀的小人,他服了的也就是程淮之,他聽命與聖上,至於太子和八王,敦王之類內鬥之類的,他不會摻和,更不會偏重誰。

雖然說東宮坐在這審訊室,他有些無從下手,可這不還有程都督呢,他都不怕得罪,自己當個應聲蟲就行,左不過太子現在是儲君,將來誰說的準能不能坐上那把龍椅,反正就目前來看,他就算讓太子記恨,也絕不會得罪權勢滔天,番子遍布各地的程淮之。

前一個得罪程淮之的是刑部侍郎,被番子調查了個底掉,才知道人家和地下錢莊勾結,給百姓們放印子錢,家裡正妻吃糠咽菜,自己小老婆穿金戴銀。再之後,程淮之叫屠夫用殺豬刀把他剮了,送到他小老婆門口,嚇的那婆娘直接上吊死了。

想到這兒高虎哆嗦了幾下,緊了緊褲腰帶,當給自己提了個醒兒。

一進鎮撫司的審訊室,就會被牆上懸掛著的刑具奪走目光,有械具,鐐銬,棍棒,夾棍,一應俱全,令人膽寒。

審訊室內,高聰站在一側,著飛魚服,鑾帶繡春刀,帶上懸銀鎁瓢方袋,眉眼略猥瑣,生得一副鼠樣兒,站在麵白如玉的程淮之身側,說上一句磕磣也不為過。

對坐著的兩人,可是大有來頭,太子陳錦琮和東廠提督程淮之,據說二人是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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