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若果真當了人家的對食,悔都來不及。(2 / 2)

說到人家祈春身上,她才發覺她對太監這類身體殘缺的群體不帶任何偏見。

是因為淮之也在裡麵嗎?

命運對他如此不公,他們相識於微末,她才不願在他家族儘亡後像他人一樣可憐輕視他?

說來也奇怪,淮之都進了內廷了,還是不習慣讓他近身伺候。

那日他替她來撐腰,兩個人貼得那麼近,他的臉入了她的眼。

漆鬢朱唇,瓊鼻如峰,唇角噙著淺笑,眸子裡裹挾著能把她灼燒殆儘的情意,似之前的相敬守禮隻是他的權宜之計,一有機會就恨不得欺到她跟前來!

那人白皙如玉的手指骨節曲著,虛虛籠住黃澄澄的糖塊,喂到她嘴邊,她的心像急著出籠得兔兒,上躥下跳。她狠狠呼吸了幾次才顫巍巍地想避開他的手接過糖塊,但避無可避,還是擦過了他的食指。

程淮之才滿意地勾唇笑了下,從胸口處開襟處拿了縫著杏花的手帕出來,不緊不慢地擦了擦手指,又妥帖放回了胸口處。

他當公子郎時的習慣還在,講究的很。

人家喜淨,挑不得人家錯處。

可她總覺得不對勁兒,似哪裡親熱過了頭,莫名地臉熱了起來。

雙銀看她陷入沉思,又奇怪地臉紅,隻得多苦口婆心地多叮囑了幾句,“您現在本來就守活寡,才覺得一男一女隻要說得來就成!但若果真當了人家的對食以後,悔都來不及,以後可就是冷暖自知了,我不和您爭辯。我是瞧著太子比程淮之好,您自己掂量好,這選錯郎,誤終生啊。”

魏杏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沒談過情愛的小丫頭倒是說的有板有眼。

不過片刻,槅扇門外傳來一道平緩的女聲,“娘娘,祈春病大好了,回來伺候娘娘了。”

魏杏瑛麵上大喜,急著從榻上下來,踩著雙繡花軟鞋,親自去迎了她。

一進門,魏杏瑛拉著祈春的手上下打量,慰歎道:“消瘦了幾分,還好麵色紅潤,說明調養的不錯,今天正念著你病如何呢,想你了。”

祈春生得模樣清秀,唇角上右側生了一顆小痣,眸色沉靜,她做事素來謹慎內斂,可謂是魏杏瑛得主心骨兒,應付不了得人情來往,她都會先問過對方再下決定。近來她不在,魏杏瑛總感覺缺了點什麼。

祈春抿嘴笑了一下,緩緩從懷裡掏出一個信笩來,說道:“娘娘,回來前我去了趟兒玄武門,守門的值班兒把魏太卿的信件給了我,我給您帶回來了。”

魏杏瑛眼裡迸發出光亮,喜道:“我的好祈春,剛痊愈就忙活我的事兒,太麻煩你了。”

說著就讓祈春先坐下,手下忙著拆信笩,不忘擠眉弄眼地問道:“祈春,昨日宮裡都傳遍了,說你和李魚早就好上了,可有其事?

後宮難熬,上到主兒下到宮女都八卦,愛打聽點彆人的事兒,給自己個兒的生活添點滋味。

祈春皺了下眉,道:“怎得有人這樣嘴長,說到娘娘這兒來?是誰,我不在這幾日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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