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著郎中還在這,一會再問也不遲。
白胡子郎中示意周娘子換成左手擱在脈枕上,仔細觀察周娘子的麵色,緩緩問道:“請問娘子有何症狀?”
她知道中醫講究望聞問切,卻也是第一次見中醫看診,十分好奇。
“沒有,”隻是過於震驚導致她腦子一直在胡思亂想,屏蔽了周遭各種聲音和感官而已,“我隻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對外界無感。”
她一直有這個習慣,隻要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周遭發生的事情她完全不知道。
郎中聽她這樣說,專心把脈。
“剛才我們不小心撞在了一起,她不小心摔著坐在了地上,郎中麻煩你仔細看看,她有沒有彆的外傷。”方溪將剛才的情況敘述了一遍。
有些話,她該說還是得說,不能因為周娘子不記得了,說謊騙人。
畢竟主動提及和被人事後揭穿不同一性質。
周娘子聞言一怔:“我,我不記得了,但我沒感覺到身體有什麼不舒服。”
方溪看向郎中,打算聽聽看。
“脈象上來看,往來流利、如珠滾玉盤,若娘子無食滯症狀,應是……”郎中在此停頓了下,輕撫胡須,“……應是有喜了。”
“隻是時日不長,脈象不甚清晰……”老郎中自顧自地在說。
周茹聽到他的話,怔愣了,眼睛呆愣愣地看著前方。
方溪打斷了郎中,指著周娘子,“剛才在路上也是這樣,呆愣愣的,我扶她起身再走來醫館,她一直也是這樣。”
郎中也想起來剛才這位娘子進來時也是這幅神情。
“娘子說她剛才摔坐在地上了?”郎中詢問方溪。
“是,我們在路上不小心撞上了,我沒事,她坐在地上,”方溪將情況還原了一遍,再次確認:“所以那一摔,她沒受傷吧?”
聯邦人那麼一摔,肯定沒事,但這裡的人好像更嬌弱一些,方溪有點不確定。
再加對方疑似懷孕,豈不是更容易出現問題。
“從脈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