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接收的記憶十分混亂,她決定以不變應萬變。
不變的結局便是她被商府奴仆亂棍打死,身死的前一秒,她還在想,這次是不是解脫了。
等再次睜開眼還是這既熟悉又陌生的場景時,她心覺不妙。
拿上原身的財物,用銀錢賄賂守著院門的婆子打算逃出府去,但還沒等她出府,又被奴仆們蜂擁而上抓住,亂棍打死,再次GG。
第三次,她歇了賄賂商府下人的心思,扒拉了一遍原身的記憶,又拉上原身的丫鬟春喜,倆人爬了兩次的狗洞逃出商家,直奔城南而去。
沒想到的是,這次被守在路上的商家奴仆發現,那些人直接堵住了她跟春喜的嘴,以她不守婦道要與奸夫私奔為由抓她們回了商府,一頓棍棒伺候後關進柴房。
也不知過了多久,半死不活的她跟春喜被綁上馬車,浸豬籠而死。
這一次便是第四次醒來,她躺在床上平複了會兒心情,心想這一次總歸不能還如此拉胯。
這時候,一道“噠噠噠”的腳步聲傳來,方溪坐直身體,知道這是原身的貼身丫鬟春喜來了。
春喜這雙鞋是她第一次學著做的,有些不跟腳,走起路來聲音比較大。
方溪坐在床上,默默觀察著春喜的動作,等待她走到床邊,她知道自己要做的舉動十分冒險,但沒得辦法,她這次必須成功活下去。
春喜擰好布巾朝床邊走來時心裡還疑惑:床幔之前有放下來嗎?
沒等她想明白,已被人捂住嘴用力往床上拽,掙紮間感受到一股熱氣呼在耳邊:“春喜,彆怕,是我。”這是小姐的聲音,她停止掙紮。
方溪卸下力度,重獲自由的春喜話語跟倒豆子一般蹦出來,“小姐,小姐你終於醒來了,我快要被嚇死了……”。
方溪伸出食指壓住春喜嘴唇,示意她聽自己說:“商府不能繼續待下去了,你回房收拾點細軟,咱回柳葉胡同。”
回柳葉胡同是原身離去前的執念,也是她幾次身死後得出的結論。
春喜忙不迭點頭,她習慣了小姐說什麼她做什麼,她下床整理身上的衣裙,剛才掙紮時,弄亂了不少。
方溪看了眼她腳上不合腳的鞋,說:“回去記得換雙鞋,”見春喜疑惑的看向她,她也伸出腳下的鞋,小聲道:“咱們自己做的鞋都不跟腳,影響逃命,咱們換上之前在家穿的鞋,破一點也不影響走路。”
春喜點頭應下,深吸一口氣,按照平常那樣,推開房門出了房。
這邊門剛開,倆婆子立馬站直身體朝這邊看來,發現是春喜後,又靠回牆邊。
方溪趴在窗邊默默看著這一幕,待春喜走出視線範圍,她先去找來快要露腳趾的鞋換上,又從拿出原身藏在暗盒裡的家當,貼身收到。
再移動到靠近後院的窗戶旁,手腳並用爬出去,小心繞到後牆西南角,在那兒找到隱藏於雜草叢中的狗洞。
這便是被趕來荒院的好處,院子裡沒一樣好的。
她繞到春喜房間後窗,輕敲窗椽,就見春喜小心翼翼探出頭來,身後背著個大大的布包。
“隻拿銀錢。”方溪小聲道,讓春喜從布包裡拿出錢袋收好,抓住春喜腰帶另一手扶住她腰背,用力一提,春喜直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