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太大天又冷,路上沒什麼人,寧湛直接把盛暖背進了衛生所屋子裡,然後把他放到了椅子上。
“謝謝你了,累不累?”盛暖踮著一隻腳跳進房間裡給他取了條新毛巾:“擦擦雨水。”
寧湛看了眼雪白軟糯的毛巾,沒有伸手去接:“不用了。”
盛暖微頓,隻能收回手。
這少年就像天生一副又冷又硬的殼,除非他願意,否則誰也彆想靠近。
她隻能放下毛巾然後給他倒了杯熱水:“那你喝點熱水暖暖。”。
寧湛接過水,盛暖這才坐下來處理自己的腳,剛受傷早點處理好得快一點。
她脫掉濕漉漉的鞋襪,腳已經被泡的慘白發青,腳踝處一片紅腫,拉起的褲管下露出一截小腿,纖細柔膩。
寧湛猝不及防看到那白生生比他小臂還纖細的小腿……他猛地一嗆,下一瞬,蹭的站起來。
“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說完,也不等盛暖說話,他幾步走出院門頭也不回離開……盛暖隻看到了他通紅的耳朵和有些慌亂的步伐。
她有些傻眼,然後就沒忍住笑了。
就是露了個小腿而已,就他這,還耍流氓呢?
第二天原本是盛暖和楚瀾約好的去看電影的日子,可上午的時候楚瀾來了,低聲跟盛暖道歉說他臨時有事去不了了。
楚瀾的神情很黯淡,充滿內疚和不安,不停道歉。
盛暖一點也沒有生氣,反而笑著安慰他說沒關係:“正事要緊,看電影什麼的,我們以後隨時都可以去嘛。”
盛暖越是體貼好脾氣,楚瀾的心裡就越難受,因為,他並不是有事去不了,而是蘇雯說,如果他去和盛暖看電影,她就把那天的事告訴盛暖。
楚瀾當時整個人都懵了,僵滯過後就是滿滿的憤怒:“你到底想做什麼?”
蘇雯卻是笑吟吟對他說:“你說呢?我們都那樣了,你不覺得你應該對我負責嗎?”
楚瀾當時甚至有些氣急敗壞,壓低聲音質問她:“暖暖對你那麼好,你對得起她嗎?”
可蘇雯卻笑得意味深長。
“楚瀾,你這麼說的話,那你呢……你對得起她嗎?你敢讓她知道我們兩個的事嗎,讓她知道你在我手裡……”
楚瀾當時的神情幾乎有些扭曲:“閉嘴!”
他這時已經知道了蘇雯的真麵目,卻已經晚了,隻能硬著頭皮來找盛暖。
看到盛暖這麼體貼溫柔的樣子,他心裡越發難受,也越不敢想象如果真的被盛暖知道他和蘇雯的事該怎麼辦。
他不想失去她……
截至目前,一切都挺順利,盛暖心情也不錯,可就在第二天上午,她剛給一個貧血的婦女打完針開了藥,客服忽然開口:“宿主不好了,寧湛出事了。”.81zw.????m
盛暖一愣:“怎麼了?”
然後她就從客服那裡得知,寧湛昨天深夜去村外城隍廟檢查藏起來的東西,恰好撞到一個給家人燒紙的女知青。
女知青嚇到了,說寧湛尾隨她意圖不軌,告到了村裡,大隊長徐友國讓人把寧湛帶去審問了。
盛暖連忙放下東西趕往村委會,等她趕到的時候,村委會已經被人裡三層外三層的圍住了。
女知青李芳正在紅著眼睛控訴:“……那會兒夜已經深了,我燒完紙,剛出城隍廟就看到他在外邊,那麼晚,他不是尾隨我是做什麼,被我看到,他扭頭就走了。”
寧湛被兩個村裡以前的民兵帶著站在旁邊,神情難看。
徐友國方正的臉上滿是威嚴:“寧湛,你有什麼要說的?”
“我沒尾隨她,也沒有意圖不軌。”寧湛語調冰冷。
李芳尖聲哭叫:“那你為什麼大半夜跟著我去城隍廟?”
徐友國看了眼李芳,然後問寧湛:“難道你也是大半夜要給家人燒紙?”
寧湛是寧奶奶撿回來的大家都知道,寧湛自己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