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暖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幾個小時後了……她是被渴醒的，睜開眼，感覺到自己身體的狀況，她瞬間就意識到什麼。
那不是夢……是真的。
腿上還纏著條毛茸茸的尾巴……心裡有些麻。
盛暖剛醒來折月就睜開眼了，眼底滿是野獸一般的饜足和愜意，眨了下眼睛，又瞬間變成以往的溫順無害。
他支起身體看著盛暖，柔聲開口：“姐姐。”
盛暖想鑽進被子裡，卻不能，隻能硬著頭皮作出一副平靜的樣子轉移話題：“你到底是怎麼來的？”
雖然她喝高了，可她確認自己沒有召喚他，而且當時謝戎還醒著，她也進不去遊戲裡。
折月眼神從她布滿痕跡的肩膀掃過，見她坐起來，殷勤的拿過旁邊的睡袍遞過去……盛暖穿上睡袍回頭：“說話。”
折月滿眼乖巧：“我也不知道，就是忽然看到一個類似陣法的圓圈，寫著逆向召喚……我就試了下，然後就到姐姐這邊了。”
盛暖有些傻眼。
這也可以？
折月眼睫顫了顫，小心湊過來：“姐姐是生氣了嗎，都是我不好，可是，我太喜歡姐姐了，忍不住就想同姐姐親近……”
盛暖滿心麻木：“你閉嘴。”
他到底是怎麼做到一臉純情說著這種虎狼之詞的？
她實在是有些尷尬……雖然折月的確是她的天菜，卻也是她從一個小少年提溜出來長到如今的樣子，現在卻……
等等，在遊戲世界裡還不到一年，他怎麼長的，怎麼就變得這麼高的，他以前就這麼高嗎？
盛暖滿心混亂不知道在想什麼，折月則是在小心觀察她的神情，試探著說：“姐姐是在煩惱嗎？”
他露出黯淡的神情，軟聲說：“我不用姐姐負責的，能同姐姐親近我已經心滿意足，姐姐不用因此煩惱，便是當沒有這回事也沒關係的。”
盛暖立刻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說的好像她是渣女一樣。
算了，遊戲人物也好，殘魂也罷，已經這樣了，還有什麼糾結的必要！
她籲了口氣看著折月，抬手在他頭頂的耳朵上rua了下：“我沒有彆的意思，你彆胡思亂想。”
折月眼睛瞬間就亮了：“那姐姐晚上還會召我來嘛？”
盛暖：……
她勉強笑：“再、再說吧。”
折月眼底閃過失望，卻很乖巧：“我都聽姐姐的。”
等到折月終於離開，盛暖鬆了口氣，換了床單被罩洗了個澡，又睡了個回籠覺，等到八點多鬨鐘響起，她連忙爬起來收拾送謝戎回劇組。
本來讓彬彬自己去也可以，可盛暖想著他們開機兩個多星期了，趁著送折月去劇組，也去探下周彤的班。
謝戎給劇組請了昨天晚上和今早的假，不能耽誤，盛暖簡單準備了早餐後把他叫過來吃。
謝戎看起來像是沒休息好，臉色有點蒼白，還有些不明顯的黑眼圈。
盛暖有些詫異：“怎麼了，沒睡好？”
謝戎下意識抬頭，不經意掃到她耳後一處不起眼的痕跡，眼神像是被燙到一樣嗖得縮回來，垂首搖頭低聲說：“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