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蠍!
閆鈺在風城待了數月,與駱彌長也時常打交道,自然見過駱彌長院子裡令人聞風喪膽的毒蟲夫妻蠍,眼下在暗道見了此物,不免寒毛直豎。
柳廂見閆鈺不走,上前一看,看見了那熟悉又陌生的夫妻蠍,愀然變色。
熟悉的是因為她知道那是夫妻蠍,陌生的是因為那夫妻蠍隻有半個身子,丈夫蠍和妻子蠍都是半個身子,像被什麼東西折中砍成兩塊。
“完了完了,如果這暗道裡有夫妻蠍出沒的話,那咱們一沒火藥,二沒火銃,豈不是活活被紮死?”
柳廂暗歎,早知如此,下暗道的時候就該拿上幾把火銃的,真是腦子不轉彎,忘了這茬。
閆鈺道,“柳將軍不必擔心,這夫妻蠍看樣子死了不下幾年了,想來不會有機會卷土重來的。”
付庚重點點頭,他蹲下身,撚起一塊泥沙搓了搓,“這裡果然缺水很久了,怪不得他們一刻也等不及想霸占風城這塊大肥肉。”
腳底碾過半隻夫妻蠍,繼續前行,拐至一轉角時,一道寒風刮麵,一氣嗬成把閆鈺和付庚重手裡的火折子給吹得熄滅,三人立時陷入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
正納悶暗道裡哪來的寒風,下一秒一柄冰冷的東西橫亙劈來,裹挾著滔天的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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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鈺後撤幾步,長臂一伸推開後方兩人,急道,“不好!有人!”
掏出玄鐵腰刀亟不可待與暗中之人乒乒乓乓敲了幾個來回。
付庚重趁著閆鈺打鬥的當兒,忙不迭重新吹了一個火折子照明,有了光線輔助,閆鈺下手的方向和勁頭更加明確,他使儘蠻力去擋對方的斧頭,與其見招拆招,打得有來有回。
柳廂依著模模糊糊的光芒依稀瞥見那人蒙著一道烏黑麵紗,心房一窒息,差點喘不過氣來。
趕忙衝上去假裝幫閆鈺動手,實則不動聲色逼退閆鈺的幾道攻擊。
剪水銀練彎刀去格擋閆鈺的玄鐵腰刀,柳廂道,“本將軍來會會他!”
一胳膊肘撞開閆鈺,柳廂撲過去與暗處的人影廝打,兩人打得越來越遠,越來越深,不多時就折入了轉角。
付庚重擔心柳廂的性命有虞,亦步亦趨去追,不料追過去一看,轉角之後空空如也。
幽深的甬道到了儘頭,無路可走。
暗處的人不在,柳廂也不在,什麼都沒有,連半塊夫妻蠍的殼子也沒有。
打鬥的兩人仿佛人間蒸發,尋覓不得。
付庚重瘋了般對著那些石壁敲敲打打,意欲找一個暗門出來,他敲了半刻,一無所獲,心口發涼發虛,扯著喉嚨喊,“柳師父,柳師父!你在哪?你到底去了哪?”
閆鈺也是頭一回遇見此等怪事,活生生的兩個人在眼皮子底下消失,真真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苦尋無果,付庚重化悲憤為暴力,拔出利劍,直指近處的閆鈺,心下閃過一個殘忍的念頭。
不如,趁此地無人,索性殺了閆鈺為木逍遙報仇雪恨。
他手背青筋縱橫,暴凸而起,儼然憤怒到極點,“閆鈺,你所作的孽是時候還回來了!”
閆鈺一頭霧水,突見付庚重舉劍朝自己刺來,不得不抽刀應對,兩人一手執火折子,一手擎著刀劍。
一時刀光劍影被火光照射,運動之間,攪動出絢麗的漩渦,像極了火焰開出來的花朵,熱烈而嗜殺。
付庚重到底是比閆鈺久經沙場,身手經驗不在話下,不出十招就將閆鈺拿下,待他打算一了百了一劍貫穿閆鈺左胸之時,腳底下方驟然傳來一聲不大不小的求救之音。
似有若無,如幻若真,微弱得險些聽不見。
愣了愣,付庚重惡狠狠道,“你聽見了嗎?”
閆鈺撥開胸前的利劍,籲一口氣,“聽見了。”
舍不得放棄殺死閆鈺,但更舍不得找到柳廂的一絲絲線索,付庚重收起利劍負在背後,蹲踞而下,側耳凝聽下方詭異的呼喊聲。
閆鈺亦學著付庚重蹲在地麵石壁上聽聲音,等他聽見了“我在下麵”“救我”這些字,即刻敲定柳廂在他們的位置之下。
付庚重粗聲道,“柳師父,你等一等,我們馬上想辦法救你出來!”
方才柳廂突然失蹤,他們隻顧著敲前後左右的石壁有無問題,忘記了敲腳底的石壁,如今豁然開朗,一一跪在地麵上一寸一寸地敲。
敲了須臾,終於找到一片聲音空空蕩蕩的地方,付庚重讓柳廂在下麵躲遠些,隨即拿劍柄自上由下狠狠地錘了幾次,“砰砰砰”,一連又錘又砸了十幾遭才破出一人寬的豁口。
一戳開,兩人湊到洞口去俯瞰,火折子探下去,隻見滿臉血汙的柳廂在下麵仰著腦袋,有氣無力地向他們揮手。
若沒有估計錯誤,柳廂離他們大約有十米的距離,這該如何把她救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