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弋帶著他來了書房,啪地一下開了燈。屋子裡空蕩,中間放著一張很大的書桌,棕色、木質的。
秦弋把沈渡放到書桌上坐著,自己站在他腿間。書桌夠高,沈渡坐在上頭,跟他接吻時,剛好不用太
仰頭。
窗外晚風呼嚎,書房裡,沈渡閉著眼,仰頭承受著親吻。
秦弋親他帶著濕意的眼尾,親他冒了細汗的鼻尖,親他柔軟冰涼的嘴唇。
沈渡被他親得暈乎極了,臉頰漫著血色,反應遲鈍,大腦完全喪失思考能力,但身體卻下意識地配合。
秦弋親他眼睫時,他會乖乖閉上眼。
秦弋靠近他嘴時,嘴巴下意識就張開一些。
還會跟秦弋額頭碰額頭、鼻尖磨鼻尖。
……
總之就是非常乖。
方才還在樓下放狠話的人此刻完全癱軟在秦弋懷裡,老老實實的。
“沈渡。”秦弋叫他。
沈渡眼尾泛紅,“嗯?”
秦弋親了親他的發頂:“不是說要乾死我嗎。”
燈光打在秦弋臉上,使其麵容更加清晰鋒利。沈渡迷茫地看了他片刻,想起來了。
不對。
現在這個情況好像不太對。
跟驚醒似的,沈渡一下坐直了身體。
著跟他之前計劃的不一樣。
不待他思考清楚,秦弋又俯身靠了過來,手壓在他肩上,慢慢地把他放倒在桌上。
秦弋手肘撐在兩側,將沈渡額前的碎發撥至腦後,低頭溫柔地親吻他。沈渡神思不過清醒片刻,就又被人帶著走了。
上衣堆到了下巴處。
頭頂燈光刺眼,沈渡額頭抵著手背,意亂情迷之際,他看到漆黑深沉的眼眸,以及停在他腿上的手腕。
表帶蹭著大腿,涼、刺激。
秦弋垂著眼,低聲道:“抱著。”
血色一點點從肩背漫上來,沈渡脖子、胸膛,紅透了。
不知道是不是秦弋的眼神太過冷靜,這類似掌控者命令式的口吻,讓他下意識就按著對方的意思去做,羞澀而赤誠。
在某個迷離恍惚的瞬間,他看到了秦弋幽暗的眼神。
極其陌生的、像水潭的一樣的眼神。
沈渡腦袋裡轟地一下炸開。
秦弋在袋子裡挑挑揀揀,最後選了一個順眼的,撕開包裝打開,倒了一點在手心,在外圍轉著圈。
沈渡被涼得“啊”了聲,因為秦弋喂他吃了顆薄荷糖。
冰冰涼的,咬著還硬。
是沈渡從沒吃過的口味。
清新、略辛辣,仔細品嘗,又帶著點甘甜。
秦弋剛把薄荷糖伸進他嘴裡,方才還不怎麼有精神的某人立刻神采奕奕,搖搖晃晃地衝他打招呼。
他眉眼彎起來,用另一隻手輕輕在他頭上碰了碰。
“乾死我?嗯?”
他短促又不留情麵地笑起來:“就這?”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嘲諷我?你這人,啊——”沈渡一下蜷了起來。
因為秦弋忽然低頭去親他,又伸出舌頭舔了舔,動作溫柔,像對待一件稀世寶物。
沈渡被他的嘴堵住,爽得忘了要罵人。
他變得異常溫順。
他有些無力,手漸漸鬆開,捂住眼,不太敢看這個畫麵。雙腿鬆垮垮地垂著,秦弋嫌礙事,直接讓他搭在了自己肩上。
沈渡身上每一寸血脈仿佛都醒了。
他在這種從未體驗過的、極度的刺激下覺得自己仿佛快要死了。
談戀愛怎麼可能是怎麼談的。
秦弋的嘴怎麼這麼會親。
薄荷糖快化了,秦弋又往他嘴裡塞了一顆,極有耐心地親吻著他:“好吃嗎。”
“不想吃了,涼。”
不好吃,還辣。
這薄荷糖品質是不是不太好!
沈渡想躲,但渾身沒骨頭似的,完全使不上力。
待秦弋往他嘴裡塞到第三顆糖時,他終於受不住了,近乎沙啞道:“你能不能彆這麼急,彆喂那麼急……我前麵兩顆都還沒吞下去呢。”
“可是再不吃,就要化掉了。”
化掉了就不好吃了。
秦弋俯身吻他的嘴唇,沈渡氣息顫抖劇烈,在秦弋嘴裡嘗到了一點奇怪的味道,比薄荷糖還難吃,沒吃過的味道,想吐,但被秦弋強勢地掰著他的下巴讓他吞了下去。
“你吃了什麼東西!”沈渡捂著嘴:“彆給我吃了!”
秦弋:“我喂你的,當然是好東西,彆吐,快吞。”
沈渡嗚咽道:“吞不下去了,喂太裡麵了,卡著了。”
他幾乎破口大罵:“以後能不能彆讓我吃這個牌子的!”
秦弋倒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