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並非是奪走。
神符,作為一件五階以上的寶物,
它從初出生的那一刻,其實就已經決定了自己的命運,
來到我們塵霄宗度過了萬載時光,它其實一直在等待著掌控它命運之人,
那人可能在未來百年之後出現,但具體時間我也無法算清,
它不是被奪走,而是自身命運的歸宿。
這其中,具體如何抉擇,宗門會收獲什麼,善意還是惡意,
師尊,這些都要看宗門的具體選擇了。
咳咳—”
說到這裡,問天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頓時臉色灰暗,再難說話,
顯然,他說的有些多了。
“服下。”霓月見狀,趕緊彈出一顆四階療傷藥給他。
問天道人卻搖頭擺手,“丹藥於我無用。我失去的是生機,是以生命代價在道出未來的天機,
這是我說出來可能會影響宗門未來命運而該得的代價,非藥石可醫。
師尊,若無其他事,我要回去閉關了,
如果閉關順利,我可能還能再苟活數十載。
如果不順利...唉。”
問天道長眼中似有遺憾,他和玉琴真人之事,一直沒能得到霓月仙子的認可,
現在他已經老態龍鐘了,即便是再想如何,也沒那個心氣了,
其實他要的隻是一個認可和祝福而已。
“問天...哎,也罷,你回去吧,我會跟玉琴說一句的,有什麼需要你和她講吧。
今日,辛苦你了。”
霓月仙子得到答案後,有些鬱鬱不歡,但眼見自家這個弟子如此,也隻好無奈,
有時候她也在想,她一直想讓弟子追求最大的修行資源,從而壓製了他們的真實情感需求,是不是也是一種錯誤?
今日見這弟子已經這樣了,她還有什麼理由攔著他唯一的念想呢?
“真的?多謝師尊!”
聽到霓月提及玉琴,他頓時明白,這是師尊鬆口了,
問天道人心中大悅,覺得今天這口血吐的是值得了。
“師尊,弟子再提示一句,歐陽那個丫頭氣運非常不錯,是我在宗門三百年中所僅見。您....噗!”
您可以多順從她的心意,這句話他是徹底說不出來,直接一口血噴出去,人暈了過去。
緊急之中,霓月真君出手護住他的心脈,然後喊來了弟子玉琴。
“師尊,這是怎麼了?”玉琴真人臉色大急。
“他今天話說多了。”霓月仙子平靜地道。
“師尊,您問他什麼了,怎麼讓他受天機反噬如此嚴重?!”
“嗯?不該問的不要多問!”霓月不悅,“你帶他回去吧,好生照顧,宗門中的藥物可以隨意取用,照顧好了,或許還能有百年光陰。”
聽到師尊的話,玉琴真人頓時反應過來,她瞬間臉色變得羞紅起來,
“師尊!您...您的意思是,答應莪們?”
結果,玉琴真人抬頭,發現師尊已經不在了。
......
天柱山東北方向800裡處,
陳易化為一名普通結丹修士,駕著遁光朝著北玄仙城而去。
如今,他晉升金丹中期之後,法力厚度超過一般結丹後期,
對於萬裡這個距離的趕路消耗,完全支撐的起,
比之當年初入築基時,強出數百倍不止。
加之,路上陳易一直在使用冰寒遁光神通,結合空間縮影神通一起使用,
往往幾十裡外有路過的其他結丹真人,隻是一個抬頭的功夫,就見一道遁光迅速從他身後幾十裡出現然後超過自己,又消失在前方幾十裡處,
這等速度,在結丹中期的遁速中都極為罕見,
便是遇到什麼起歹心的人,陳易也不用再怕。
在北境修仙界,確認的元嬰修士就隻有一人,除此人外,陳易自信沒有人能追得上他的遁尾燈。
當然,太快也不合適,
陳易從塵霄宗出發的日子,是瞞不住人的,
中途陳易悄然回了趟北豐縣,見到了已經80來歲的宮青雲,他在宮清水的支持下,早年就已經武功大成,達至先天之境,
現在雖然年邁,卻滿麵紅光,精神不減當年。
當年的宮家大院,現在已經幾乎發展成了一個小城鎮,
裡麵有著長期測靈根的道具,宮家在整個北豐縣都是超然物外的存在。
當然,趙家也和宮家差不多,
十幾年前,趙妍築基成功後,回到趙家一趟,將趙家搬到宮家小鎮附近,形成兩大家族的犄角之勢,互相照應。
現在整個北豐縣治安之好,讓人無法相信這是一個古代戰亂時代。
見此,陳易也算放心。
停了一天,繼續朝北玄仙城而去,
一刻鐘後,陳易停下遁光,看著眼前的景物,心生感慨。
當年的北玄宗,現在的北玄仙城,
一幌幾十年過去,地理位置沒變,外貌卻不再一樣了,,
隻是當年的涯壁下方的雜役區,成了平民生活的城鎮,
數百丈高聳的涯壁上方,原本北玄宗的宗門所在,
建起了一座方圓幾十裡的大城。
城中建築鯪次櫛比,原本各內門堂口山峰也被開發成仙城的各大靈脈洞府,供人租住使用。
這次來,陳易沒有低調,
他換回本尊麵目,釋放出結丹真人的波力波動,
遠遠的便停住遁光,站在仙城之外。
很快,仙城之中升起同樣的遁光,飛到高空中,同樣散發出結丹期遁光。
“哪位道友來我....陳醫師,是您?哎呀呀,您怎麼不打招呼就來了,看看,我都沒有好好準備招待您呀!”
仙城中,飛出的一位中年光頭大漢,先是帶著強烈的結丹威壓,然後在認出陳易身份之後,收起法力波動,
變得極為客氣,上前來迎接。
“你認識我?”
陳易有些納悶,他對眼前這個光頭印象不太深了。
“陳醫師貴人多忘事,
在下,洪河川,
數年前,我還是宗門的築基弟子,在您的治療下解除了神識中的暗疾,後來在宗門結丹成功,便被派來駐守此城。”
看著陳易盯著自己的光頭看,洪河川又解釋了一句:
“嘿嘿,日前結丹的時候,體內出現了點問題,導致身上所有毛發都不長了,所以就成了光頭。”
腳下,城中諸多修士,皆都抬頭看向空中,表情不一而足,
有原本是北玄宗的殘留修士,認出是陳易的,皆都難以置信的睜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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