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道宗偉傑聞言,宛如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連忙作揖行禮道,
“鐘真人氣宇軒昂,英姿勃發,在小子見過的金丹真人中堪稱最強,小子一時激動,故而失態!”
鐘子墨看著眼前畏畏縮縮的道宗偉傑,笑的意味深長:
“誰跟你說,我是金丹真人了?”
道宗偉傑聞言,雙目儘是疑惑,但此時此刻依舊保持作揖行禮狀,不敢抬頭。
在人族大陸中,各派各宗的天下行走,大多默認的都是金丹期修士。
若是金丹期以下則會跌了自家宗門的麵子,若是金丹期之上,那便隻有元嬰老怪,這些人大多都是上個時代的人物,自然是沒有資格成為新一代的天下行走。
要知道,想成為一個宗門的天下行走,可不單單要在修為達到金丹期這麼簡單,最關鍵的還是年紀得在一甲子之內。
天賦,年紀皆是缺一不可的因素,如此才能彰顯出這個宗門的最強潛力。
當然,像馭獸宗這樣沒落的豪強,隻是一個極為特殊的例子......
“前輩不是金丹期?”道宗偉傑恭敬的詢問道。
鐘子墨沒有回答道宗偉傑的疑惑,反而一點點得將那柄血紅之劍拔出,臉上滿是肅殺,似乎失去了與道宗偉傑虛以委蛇的最後興趣,緩緩說道:
“不是,你可還有遺言?”
道宗偉傑一時間有點反應不過來。
這是怎麼回事!?
不是剛剛還在交談,怎麼下一刻便拔劍相向,似要斬殺自己一般。
他瞬間心中方寸大亂:“鐘真人,可是要殺我?”
鐘子墨麵無表情,眼神中毫無波瀾:“這便是你的遺言?”
周圍道宗的所有人眼見事態急轉直下,隱隱約約已經在失控的邊緣,連聲製止:
“鐘真人,為何要對我偉傑師弟動了殺機?就算道宗與劍宗曆來不和,但我們同屬於人族陣營,不應該自相殘殺!”
琉璃擋在偉傑身前,低頭作揖,不卑不亢說道。
“是啊!鐘真人,我等隻是第一次見麵,無冤無仇的,為何如此對待我們!”
眼前道宗琉璃攔在最前方,其餘道宗弟子也走上前彎腰作揖,
“還請鐘真人三思!”
一旁的鎮妖司和陶醉看的目瞪口呆,一時之間忘記上前阻攔。
鐘子墨手中血紅長劍清鳴,獰笑道:
“不愧是道宗門人,一如既往的眼瞎,百年前如此,今日更是如此,竟然連一隻妖都分不清!”
此言一出,全場悚然。
道宗偉傑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果真...還是認出我的真實身份了嗎?
但下一刻,他眼神凜然,儘是果決,既然當初自己能在陶醉的指認下全身而退,那麼今日也定能在這名劍宗天下行走的質疑下,全身而退。
畢竟自己曾經通過一次道宗問天鏡的審查,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
眼前之人應該隻跟陶醉當初一般,手上拿不出絲毫具體證據。
既然如此,隻要自己打死不鬆口,任他如何訴說,隻要沒有實質證據,那都隻是空口白話。
“鐘真人,請不要相信某些宵小之輩的讒言,我當初在道宗時,因被某些有心之人中傷,已經被問天鏡探查過一遍,我這些同門都能作證!”
說罷,道宗偉傑眼神若有若無的掃了一眼不遠處的陶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