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容易,所以我返回書院之後,自然會守口如瓶,不會讓馭獸宗更不容易,用不著你暗示我!”
陶醉尷尬的摸了摸鼻尖,沒有想到眼前的女子儒師竟然是如此的心思玲瓏之人,這樣倒顯得自己不夠真誠了。
“馭獸前輩想讓我成為馭獸宗的正式弟子。”陶醉說道。
王語笙仿佛早有預料,煉氣期便悟出劍意雛形的陶醉,除了眼瞎的道宗,其他任何宗門見到了,都會趨之若鶩,馭獸宗若是不邀請,倒是怪事。
她一臉平靜道:“所以呢?你答應了?”
陶醉搖了搖頭:“自然是沒有!”
王語笙聞言,臉上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想想也清楚,馭獸宗如今的現狀不好過,若是成為正式弟子,豈不是引火上身......”
“雖然沒有成為正式弟子,但我成為了馭獸宗的客卿長老!”陶醉淡淡地說道。
“......”
王語笙還保持著剛才說話的動作,但神情卻是呆滯的:“你說什麼?”
陶醉見狀,又重複了一遍:“我成為了馭獸宗的客卿長老!”
“什麼!”王語笙失聲尖叫,尖銳的聲音在靜謐夜晚顯得極為明顯。
下一刻,她也意識到此舉不妥,連忙用雙手捂住嘴,好不容易才消化掉這震撼人心的消息。
這位女子儒師在外界,素來是以泰山崩於前麵不改色的形象著稱。
可自從遇上陶醉和周倩,與他們一同上路,不知道被震撼了多少次。
她眼眸中震撼不減,極力壓低聲音道:“為什麼你要答應!?”
陶醉的目光突然有些惆悵,明明就在眼前,但又似乎飄向很遠。
許久,他緩緩張嘴,沒有直接回答王語笙的問題,反而有些似是而非的說道:
“薑江這個人,我覺得是一個很好的人,這個朋友,我是認得!”
話音剛落,院子門外傳來一聲細小的動靜。
陶醉和王語笙二人紛紛一驚,不約而同的朝門口掠去。
開了門,卻發現是已經滿臉淚痕的薑江。
這位黑皮女子與陶醉的相識,始於一場意外,明明是一個大大咧咧的性子,現在卻哭的稀裡嘩啦。
王語笙同為女子,見到眼前一幕,滿臉都是玩味兒,掃了陶醉一眼,知趣說道:
“看來倒是我打擾了某人美好的月下幽會了。”
說罷,沒有在看兩人一眼,乾脆利落的轉身離去,隻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
陶醉看著王語笙的背影,又看著眼前哭成淚人的薑江,不知道此情此景該說些什麼。
倒是薑江直率,朝著青年問道:“陶醉,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嗎?”
陶醉點頭,滿臉認真:“自然真的!”
薑江破涕為笑,轉身擦乾淚痕,不願讓自己心中的歡喜之人見到自己的醜態,
“那你什麼時候會再回來?”
陶醉沉默片刻,不知如何回答,氣氛久違的陷入平靜。
轉身的薑江察覺背後人沒有回應,一跺腳,滿臉的小女兒態道:
“你說呀~”
最難消受美人恩。
陶醉對待薑江自始至終,沒有男女之情,當下又不知如何婉拒。
眼見女子還在等待自己的回答,他隻能輕聲開口:
“將來你需要我了,我便回來!”
背過身去的薑江聞言,臉上不知不覺掛上甜蜜的笑容,心中隻覺得仿佛蜜罐打翻,再也生不出一絲一毫的勇氣看陶醉一眼,
下一刻,她雙手捂臉,隻留下一個句話,便害羞的逃一般的離開。
“那我會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