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生臉一沉,邁出一步,怒道:“此乃我青山宗老祖。”
照他說,陳陽能與平天成平輩論交,都是平天成祖上積德。
他到好,竟然還嫌棄。
陳陽輕輕勾了勾唇,拿捏著語氣說道:“二長老,我們上門是客,想來南鬥宗也不至於欺客,這些細節就不必計較了。”
他一說完,平天成的臉色就更嚴肅了。
陳陽這話分明是在指責他欺客。
而且還是學著他的語氣說的。
簡直豈有此理。
但他是宗主,有些話不好說。
可六長老就沒這個顧及了。
他當下便道:“青山宗老祖?是什麼東西?沒聽說過。”
“你!”錢生險些暴走。
陳陽連忙攔住錢生。
他看向六長老。
“你又是什麼東西,我在跟你們宗主說話,這裡哪裡有你插嘴的份?”
六長老自坐上這個長老的位置,就已經很久沒被人這般指著鼻子罵過了。
他臉色倏然黑了下來,拍案而起,一身修為朝著陳陽碾壓過去:“無知小兒,今天我就讓你看看,我到是底是什麼東西!”
靈力勢頭凶猛。
元嬰初期的修為在殿中回蕩。
大有要將陳陽的脊骨壓斷的意思。
錢生見此,不僅不怕,還冷冷地笑了一聲。
他們老祖連莫乙都不怕,還會怕他?
區區元嬰初期的修為,也好意思拿出來顯擺。
簡直不要笑掉大牙。
六長老見陳陽不閃不避,還當他是被嚇傻了,不由得露出一個輕蔑的笑。
他就說麼,青山宗的老祖,一個金丹初期修為的修士而已。
竟也敢來南鬥宗逞能。
不過既然送上門,那就彆怪他手下不留情麵。
靈力在六長老的操縱下,朝著陳陽兜頭罩了下去。
但陳陽被壓得跪在地上,連腰都直不起來的場麵,卻並沒有發生。
他依舊站在那裡,神情平淡如初。
經過數次的天雷淬體,這點修為的靈力碾壓,對他來說雖有壓力,卻不至於頂不住。
反倒是錢生被壓得幾乎喘不過氣。
陳陽看不下去了。
他在儲物戒裡找了找,忽然暼到已經恢複的八尺魂鏡,便將它拿了出來。
八尺魂鏡還未反應過來,就被陳陽隨手一拋,讓它罩在錢生頭上。
錢生隻覺得剛剛還如深海之水般厚重的靈壓,瞬間消失。
他長長吐了口氣,對陳陽道:“多謝老祖。”
“不必。”陳陽擺擺手。
“原來這便是南鬥宗的待客之道。南域第一宗的名頭,實屬名不附實。”
他的目光卻直勾勾地看著平天成,正在全力施為的六長老被陳陽無視了個徹底。
陳陽不受影響地繼續道:“如今莫乙在南域作惡,我本來還想著,大家同為南域正道,理應互相扶持,一同對抗魔宗。可現在看來,我這是多此一舉。”
南鬥宗從上到下沒有一個人意識到,他們如今正麵臨著怎樣的危機。
他們隻是固執地盤據在這一隅。
沉醉在南域第一宗的美夢中。
陳陽搖了搖頭,滿心失望地要轉身離開。
剛剛抬起腳,六長老再次厲喝出聲:“莫乙算什麼東西,也值得我堂堂南鬥宗,與你們這些上不得台麵的東西合作?”
“哼,說得好聽是合作,我看你們根本是自己沒能耐,想讓我們幫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