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承允笑得陰險:“如今大敵當前,莫乙隨時可能出手。陳老祖若是能指點大家一二,不也提高大家的生存機率麼。”
陳陽朝趙承允狠狠翻了個白眼。
“我說不行了嗎?”
這人長著張嘴,真是一點沒浪費。
說得好像他不指點,誰如果死了,就是他的過錯一樣。
事已至此,陳陽彆無退路。
不就是指點嗎?
他指就是了。
至於結果……
陳陽心裡惴惴,隻能暗暗祈禱,等下係統可以給點力,大家的功法也給點力。
無論陳陽心裡再慌,他麵上也絲毫不顯。
反倒是露出一副萬事儘在掌中的鎮定。
他傲然暼了眼趙承允,道:“不是要看我指點大家麼,還不趕緊走。”
擋在道路中央。
說他是攔路虎一點兒沒錯。
陳陽心裡罵罵咧咧,借以緩解心裡的慌亂。
趙承允在前方走,陳陽跟在後麵。
他神思飄乎,心緒不定。
一路上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到校場的。
隻知道回過神時,人已站在校場上,所有暫住在青山宗的人,以及青山宗的弟子們,都圍在下方,目光灼灼地望著他。
台上,青山鶴一臉與有榮焉。
趙承允站在一旁,讓青山鶴上前主持。
畢竟他是大人物,主持這種事,他怎麼會去乾呢。
他隻等著看戲。
不過一會兒,青山鶴已將今日聚集眾人在此的目的,給眾人詳細地說了一遍。
台下眾人振臂高呼。
台上,陳陽指尖都涼了。
緊張的。
要換了平時,他能不能指點,怎麼指點,都不重要。
就算指點不了,也沒人會說他什麼。
青山鶴甚至還會替他找好借口。
但此時卻不行。
一但出手,就不能失敗。
不然趙承允這小子,還指不定要怎麼咬自己呢。
正想著,第一個求指點的人上前了。
這是眾多暫住於青山宗的某宗宗主,稟承著近水樓台先得月的想法,他一個箭步走上前,顫著聲音激動道:“青山老祖,請指教。”
說完他就想將自家功法演練一遍。
他剛做了個起手勢,陳陽連忙叫住他。
“停停停停停,不用這麼麻煩。”
要這麼指點,他能說出什麼?
不如直接讓他承認自己是假得來得痛快。
迎著對方疑惑的神情,陳陽伸出手,道:“把你的功法給我,我看看再說。”
給……給功法?
宗主一愣,就麼直接的嗎??
趙承允哈哈笑出聲。
陳陽滿臉不耐煩地看過去,不悅道:“很好笑嗎?”
“不好笑嗎?”趙承允滿臉嘲諷,“各門各派的功法,都不是不外傳之秘寶,你張口就要彆人功法,你安的什麼心?!”
那位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