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對,我來是有事的。”
被陳陽一提醒,青山鶴猛地想起自己來的目的,連臉上的神情都嚴肅了起來。
眉頭擰成結,臉龐陰雲密布。
連眼裡都透出一股森森的怒火。
他幾乎咬牙切齒地說:“莫乙出關了,一出關就滅了玄雲宮!”
“什麼?!”
孫越大驚失色。
前些日子,奇烈宗受襲,玄雲宮還出手相助過。
本來他們還約定,兩宗相互照應。
誰知再聽到對方的消息,竟然是被莫乙滅了宗門。
孫越臉色難看至極。
他氣到臉色鐵青,自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一個活著的都沒有了嗎?”
青山鶴眼底閃過傷感,轉瞬又怒斥道:“合宮上下,無一活口!”
“而且……”
青山鶴又咬了咬牙。
他沒再繼續往下說,而是拿出一張血色信貼,遞到陳陽麵前。
“老祖,這是方才莫乙派人送來的,指名要遞給老祖。”
“遞給我?”
陳陽驚訝。
莫乙這是什麼意思?
自己在他的魔宮裡大鬨一通,他轉頭給自己遞貼子?
這人到底想乾什麼?
看著這張大紅的信貼,他像是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信貼很不詳。
陳陽伸手接時,動作間都充滿了猶豫。
青山鶴站在陳陽麵前,彼此間離得很近。
哪怕陳陽再猶豫,不過短短一瞬,信貼還是落到了他的手裡。
陳陽打開信貼。
一片深紅落入陳陽眼中。濃鬱的紅色之中,一個個飛揚跋扈的字眼,囂張地盤踞在其上,昭示著寫貼之人的目空一切。
信上的內容,陳陽隻看一眼,臉色便沉了下去。
孫越看著,狐疑道:“老祖,信上寫了什麼?”
陳陽沒回答,隻是信貼遞給他,讓他自己看。
看完之後,孫越的臉色也黑了下去。
他用力將信貼擲在地上,用力踩了幾腳,憤憤罵道:“該死的莫乙,欺人太甚!”
滅了玄雲宮不算,竟還要寫這樣一封信來耀武揚威。
簡直不把他們放在眼裡。
這氣,孫越咽不下去。
他轉過頭,看著陳陽,目光含著火。
“老祖,我們得做些什麼。”
再任由莫乙這麼囂張下去,那他們就真的沒有活路了。
青山鶴重重地“嗯”了一聲。
“老祖!不好了,柳嶠出事了!”青若水跑得氣籲籲,神情慌亂不已。
她打聽到老祖在這裡,便一步也不敢停,匆匆而來。
剛轉過門,就看到屋子裡站著一堆人,陳陽與奇烈宗主及自家爹爹麵向而站,神情悲憤又嚴肅,仿佛在她來之前,這裡正在進行著一場沉重而充滿仇恨的集會。
這樣的氛圍,讓她稍稍怔住了一瞬。
而屋中人的注意力,立時轉移到她身上。
屋子裡的氛圍,也隨之散去。
青山鶴離她最近,看到青若水著急忙慌的模樣,疑惑不解地上前,問道:“若水,怎麼了?”
“柳嶠發生什麼事了?”陳陽也朝她走過去。
孫越對柳嶠也有些印象,乍一聽這小友出了事,也好奇地圍過去。
青若水目光一下子落在陳陽身上,顧不上自家爹爹的詢問,急聲道:“老祖,快去看看吧,趙承允要殺柳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