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錢商會是太上宗下屬,淩老鬼是他們派下去坐鎮的。
這些年,金錢商會行事囂張,沒少得罪人。
礙於淩老鬼在,大家敢怒不敢言。
但淩老鬼被廢,金錢商會就成了人矢之的。
元嬰修者本就稀少,就算太上宗再有底蘊,也無法在此時再抽調出元嬰高手去坐鎮。
新派人的人實力不足,隻能勉強維持商會運轉。
但這對囂張慣了的金錢商會來說,卻如梗在喉,難受至極。
太上宗更難受。
因為到手的實際利益變少了。
關俊宇的零花錢自然也變少了。
搞得他連想買一件法衣的靈石都拿不出來。
關俊宇想想就氣。
他拉著嘴角,冷冷地看著上官芷,忽然就笑了。
“上官芷,你來得晚,隻怕還不知道吧,這湖城的客棧早已被修士包完了,你們現在去,根本找不到地方住。”
關俊宇不知想到了什麼,挺直身背著手,傲然地睥睨著樓下一行人,高高在上的施舍道,“我也不為難你,隻要你當眾給我跪下,說你比不過我,往後見著我都叫我公子,那我就吩咐弟子們給你們騰出幾間柴房,省得你們去睡大街,如何?”
如何?
虧他問得出口。
陳陽默默的罵了句:“傻子。”
“上官小姐,我們換個地方吧,這裡傻子太多,被傳染了可不好。”
青若水噗嗤笑出聲。
慕容雪也跟著掩唇。
楊書凝默默低頭,嘴角卻忍不住地直往上勾。
就連上官家的一眾人都忍不住抖著肩膀。
陳陽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夠樓上的人聽得清楚。
關俊宇高高揚起的臉倏然落下。
此時他才注意到,在上官芷身邊,還站著一個其貌不揚的青年。
青年身穿淡青長衫,上麵沒有任何門派的標誌,腰間也不見宗門玉佩。
想來不過是名散修。
一名散修,竟也敢在自己麵前放肆?
關俊宇的底氣又冒出來了。
他高抬下巴,冷冷地看著陳陽,罵道:“你是哪裡來的野狗,竟敢在本公子麵前狂吠?”
“啪!”
他聲音剛剛落下,臉上就挨了一下。
接著,一個比他更囂張的聲音出現了:“你是哪家的狗,出門忘栓繩了嗎?竟放你出來亂咬人!你知道那下麵站著的是誰嗎?那是我家天尊大人,隨便動動手指頭都能撚死你全家你信不信。”
樓上,關俊宇腦瓜子嗡嗡的。
八尺魂鏡這一下用了五成力,直接將人打倒在地。
挨打的臉都沒知覺了,鮮血滴下來,他才知道自己讓人打出了血。
樓下,怒火剛剛攢起的慕容雪等人,默默收回了武器。
而陳陽……
陳陽現在想死。
但在他死之前,一定要先把這破鏡子砸碎嘍。
也不知道它哪兒來的底氣,竟覺得自己能摁死人全家。
話說,你大爺的知道人家全家都有誰有多少人嗎?
氣死。
偏偏現在不能罵。
八尺魂鏡好歹是為了給自己撐臉麵,現在拆它台就等於拆自己台。
陳陽再氣也得忍著。
就感覺就很一言難儘。
等它罵得爽了,陳陽才沉聲咬牙喊它回來。
“哦。”八尺魂鏡身形一晃,繞著陳陽圍了一圈,歡天喜地的鑽入陳陽識海。
這一幕看呆了不少人。
連剛想替關俊宇出頭的人都愣住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們才從一旁閃出身來,不善地看著陳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