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個標誌的江南美人。這模樣放在王都裡,也不見得能夠挑出個能與之媲美的。”老夫人笑得慈祥,說出來的話讓阿金又不自覺臉紅了。
“祖母謬讚了。”阿金說著,連忙又行了個禮。算起來,這還是她嫁進宋府這幾個月以來,第一次與宋老夫人見麵。之前與宋文禹拜堂成親的時候,她遮著紅蓋頭,即便是老夫人坐在那兒,她也搞不清東南西北。
嫁進來之後,也不知道為何,宋府居然免了她早上奉茶的規矩,阿金本來就是個隨遇而安的人,也知道宋府對她這個“沈家千金”的不喜,自然對這一安排很是讚成,也不見半點受委屈的樣子。
隻是,她不知道的是,正是因為她一直以來的逆來順受,讓老夫人反而對她生出了幾分好奇。特彆是當老夫人最為看重的嫡長孫宋文禹,鄭重提出要帶這個宋沈氏出席今日的宴會時,老夫人對她的好奇心就更加執著而強烈了。
聽了阿金謙虛的話語,宋老夫人又笑眯眯地對她招了招手道:“老身說這話可不是謬讚,你擔當得起。來,到這邊坐。”
她話音剛落,伺候在她身邊的丫鬟便專門拿出個軟凳來放到了老夫人身邊。
阿金沒想到老夫人會對自己如此熱情,不免有些惶恐。她很是疑惑地走到老夫人身邊,剛坐下,老夫人便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剛才你站在外頭,應該是聽到了哭聲的吧。”
阿金點了點頭,看向老夫人和宋餘氏。這才發現,宋餘氏愁容滿麵:“母親這是怎麼了?”
宋餘氏沒有答話,反而是老夫人開了口:“那是宋璃在哭呢。”
老夫人總是慢條斯理地隻說一句話,讓阿金有些摸不著頭腦。她總覺得,在場的這兩位長輩,就是在等著她開口問一句為什麼。
阿金低著頭,想到了宋文禹今日的模樣。忽然心頭一軟:也罷,就順了她們的意思吧。
“今日是她的及笄宴,為何如此呀。”
果不其然,她話音剛落,宋餘氏似乎就鬆了一口氣。
“璃兒為這及笄宴,本來是準備了好久的古琴彈奏。這本是一場合奏,可偏偏臨到今日,與她合奏的那位千金卻身體抱恙不能來了。”
“原是這樣,可真真是遺憾。”阿金垂下眼來,說了一句客套話。
“不遺憾,若是默金你願意幫忙,這就不會是個遺憾。”宋老夫人說著,突然握緊了阿金的手:“老身知道,沈家千金的琵琶是江南一絕。若你願意與璃兒合奏一曲,也算是了了她的一樁心願了。”
“我?”阿金怎麼都沒想到,這差事怎麼就落到了自己的頭上。而且這江南一絕的盛名分明就是胡謅的吧,因為她根本就不是沈默金啊。
阿金哭笑不得地看著宋老夫人殷殷期盼的目光,竟然有些不忍心拒絕:“可是……我從未與宋璃合作過,萬一出了什麼差池,豈不害得她貽笑大方了?”
“隻要你願意幫忙,便已經是解燃眉之急了。”宋老夫人的一句話,就相當於是給了阿金一句承諾。
阿金思量片刻,直到宋餘氏攥在手裡的手帕都要被她絞斷了,她才輕輕歎了一口氣:“那……妾身但凡一試,也無妨。”
她的話讓二位夫人的臉色撥雲見日,宋老夫人更是連聲稱好:“好、好,老身這就讓明月帶你去璃兒那兒。你們快些準備,不要誤了時辰。”
明月,便是之前那個帶她過來的丫鬟
阿金站起身來,又跟著明月出了主房,阿九跟在她身邊,悄聲問道:“姑娘,你怎麼就答應了。”
阿金咬了一下唇瓣,想著宋璃平日裡嬌縱跋扈的樣子,心裡也有些後悔:“我一瞧見老夫人那麼求我,就心軟了。”
阿九一撇嘴,沒再說話了,可是在心裡已經罵了阿金好幾遍鬼迷心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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